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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怕麻烦,不想再塑造一个不怎么重要的新人物,于是干脆用了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一些基础设定,反正读者们也不知道这就是作者的名字。
    谁知道,今天居然让他撞上了这种事。他不会真穿成了那个也叫苏钰凡的变态备胎吧?
    思及此,苏钰凡只得尽量轻的移开秦怜瞳,又火急火燎地跑到洗手间去看相貌,果然是他原本的长相没错了,连鼻尖那颗小斑点都和现实中的他一模一样。
    此刻苏钰凡脑海中只有六个字:完蛋了完蛋了!
    他拿了备胎变态的剧本,却干了主角攻该干的事情,而后续可能发生的一系列蝴蝶反应,都让他心情郁闷起来。
    等苏钰凡出洗手间,却听床上的秦怜瞳不舒服地闷哼一声,眉头紧皱,像是要醒了,他脚下差点一滑。幸好对方只是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可见昨晚有多累。
    苏钰凡尽力镇定下来,然后悄悄捞过自己昨晚随手脱掉的衣物,狼狈地又一件件穿上,完全没有昨晚脱衣服时大开大合的模样。
    他心里到底抱歉,哪有这么就走人的。但是要他留点钱岂不是更不像话,况且,他这个炮灰才穷的叮当响,秦怜瞳还缺他那点?
    想当时写自己这个角色时,苏钰凡刚扑街一本,穷的叮当响,于是带着这样的怨念,把文中的苏钰凡也干脆写成了个贵族大学里的穷小子,现在苏钰凡简直想穿回去打爆自己的头。
    早知道有一天会穿书的话,他当时就该把自己写成首富,要啥有啥才好。
    苏钰凡穿好衣服后,又悄悄往秦怜瞳的方向鞠了个躬才赶紧跑路。
    他出门时看了眼走廊上的监控,好巧不巧就坏了。现在他又开始感谢自己的英明神武,在原文里为了留下悬念,直接把酒店监控设置成坏的,现在没有帮到主角攻,反而帮到了他。
    苏钰凡这才重新从兜里摸出自己的房卡,只见上面的数字明明是601,昨晚也不知道咋了居然能看错。他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了个澡。
    镜子里的他,全身上下惨不忍睹,都被挠的血淋淋的。幸好脖子上没有什么痕迹……等等,苏钰凡突然凑近镜子,仰起头,只见喉结处有一道吻痕,暧昧至极。
    苏钰凡无心回顾昨晚的旖旎,只想解决了这只漏网之鱼,才记起书包里时常备着创可贴,于是撕了一个贴上去,又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虽然看着有些奇怪,但好歹是遮住了。
    他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也睡不着什么回笼觉了,脑子里一直在想关于秦怜瞳的事。他自己倒是没哪里不舒服,反而酣畅淋漓,只是想起他离开前对方的声音,怕是不太好受。
    这样的内疚刚冒出来,他脑海中就开始自动播放书里秦怜瞳知道那晚睡了自己的就是发小周子烨时,直接把人打进了医院的情节。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浑身都痛。比起周子烨,他就更不是个什么人物了,而且他生前就是宅男,运动量不达标,遭不住秦怜瞳两拳的。
    他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写得这是什么玩意?于是苏钰凡彻底打消了让秦怜瞳知道是他的念头。
    只是,他又不知不觉想到了其他事情上。毕竟是他刚完结的书,情节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原书既然是写小娇妻带球跑的故事,那重点自然是球。就是昨晚那一场欢愉,秦怜瞳就怀上了,直到几个月后才知道,那时候已经不能打掉了。
    苏钰凡想,要是现在秦怜瞳要是知道自己怀孕的话,肯定二话不说就会打掉的,这才是他笔下的主角受。
    但是要想办法让对方知道,然后打掉这个孩子吗?苏钰凡难得犹豫起来。
    其实这对双方都好,尤其是他,吃干净了不用负责,苏钰凡最讨厌的两个字就是责任。秦怜瞳也是不会想要这个孩子的吧,年纪不大的他们,这种情况下很难不做自私的父亲。
    苏钰凡看着天花板想了半天,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定。
    他想了很多说服自己的理由,比如他这个炮灰攻分文没有,养不了小孩;比如秦怜瞳迟早要知道孩子是他的,说不定会弄死他;比如他一直都是单身主义,只对自己负责,难道要为了一个现在只是受精卵的东西就破坏他的人生原则吗?
    明明现在有捷径可走,而且打胎的是秦怜瞳,对方受的伤害更大些,对他则毫无影响。
    那现在让秦怜瞳吃紧急避孕药呢?苏钰凡眼前一亮。但是又想到这是在书里,而且是一本以崽为主要看点的书里,避孕药很可能不会起作用,世界主导的剧情不会这么轻易改变。
    所以他要这么选择吗?
    下一刻脑子里又是一个小奶团子笑眯眯地喊自己爹的场景,让他心里坠坠的,很有压力,却也觉得这让他的人生染上了不一样的颜色。
    对秦怜瞳和他来说,这孩子都是负担,秦怜瞳甚至还要承受生育的辛苦,那他来承担这份责任是最公平的解法。
    反正他不想结婚,就算带个小拖油瓶也没关系。
    而在他思考的这一个小时里,众人也都陆陆续续醒过来了,毕竟已经九点多了。
    而610里,秦怜瞳也缓缓醒过来了,他只感觉浑身都像被车碾过一样,酸痛无力。勉强坐起来,他吃痛地侧了侧身,于是明白过来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十八岁生日这天,被睡了,然而现在他都不知道睡他的是谁?他赶紧摸了摸脖颈后的腺体,还完好无损,才稍微松了口气,那至少那人还不知道他的O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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