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仰头,在他唇边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想收回身时,腰间陡然一重,江泽洲反客为主,把她环抱在沙发上,嵌在角落位置。
不比孟宁的纯情亲吻,江泽洲的吻非常有侵略感和进攻欲,暴戾又狂热地灼吻,边吻边双手往下,抓住衣角。
放过孟宁。
孟宁得空喘息。
眼前突然一暗,江泽洲脱下的衣服,盖住她的眼,姿态亲昵,附耳说:这次是你先勾引我的。
酒店灯光亮着昏黄暧昧的光,光线沉醉在夜色中,旖旎暧昧,热浪四起。
孟宁被折成九十度角,嵌在沙发上,遮盖在脸畔的衣服随着二人的动作渐渐滑落,又被他一把拉住,盖上她的眼。
看不清才好。
可这种忽明忽暗的光,像是一把钩子,勾住她的心,在半空飘荡。空中有风,温热,潮湿的液体,浸渍着她。她仿佛浸在水里,又好像在烈焰中燃烧,呜咽声改为嘤咛声。
本人浑然不觉自己现在有多柔媚。
但江泽洲知道,正是因为他知道她此刻有多美好,美好的,让他想撕碎。
孟宁被他撞得声音支离破碎不说,身子骨软成一滩水,哭着求他。
江泽洲在这种时候也没平日对她那般好说话,像是对待员工般,手腕强悍又蛮横,红着眼,也在求她:别叫学长,叫老公,宝宝,叫老公。
孟宁哭哭啼啼的,这会儿,什么都叫了,可江泽洲非常得寸进尺,非但没有放过她,反而加大力度了。
次日清晨,孟宁被一缕阳光照醒。
全身跟散了架似的,她连翻身都没什么力气。
罪魁祸首还在睡觉。
昨晚到底什么时候睡的,孟宁记不太清了,她好像是在沙发上睡着的,又好像醒过一次,是在浴缸里,水波荡漾,她手紧攥着浴缸边沿,感受到温水如海浪般潮涨潮落。
恍惚间,她听到一阵手机闹铃的声音,记起正事儿,将支离破碎的声音,拼凑成完整的四个字生日快乐。
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还是没说,也有可能是在梦里说的,记不清了。
一晚上,辗转了三个地方。
孟宁是真不知道江泽洲哪儿来的精力。
可能是昨晚太累了,现在他还在睡。
孟宁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中午十二点了。她鲜少睡到这个时间点,古人言,色令智昏,大概如此。
手机里躺着几条消息。
交响乐团的工作群,交代工作内容,孟宁跟大家一起回了个收到。
然后是沈明枝的。
她们约好今天见面吃饭。
沈明枝:【吃午饭还是晚饭?】
早上九点发的。
没收到回复,中午十一点半,沈明枝又发了一条:【晚饭还是夜宵?】
孟宁打字:【明天行吗?】
沈明枝秒回:【别告诉我,你现在才醒。】
孟宁:【嗯。】
沈明枝一口血差点儿吐出来,想她孟宁从前,温俭从良,作息规律,积极阳光,现在呢?成年人起晚了,是因为什么?沈明枝再清楚不过了。尤其是孟宁还支支吾吾的,来了个省略号,心虚又畏怯的小模样。
沈明枝由衷感慨:【恋爱脑。】
孟宁:【哪有?】
沈明枝:【没有吗?】
孟宁:【没有。】
沈明枝:【那你搬出来,这几天和我睡。】
孟宁犹豫:【我和江泽洲好久没见面了。】
沈明枝:【我和你也好久没见面了,呜呜呜。】
自从孟宁全国巡演之后,她和沈明枝不晓得多久没见。
孟宁霎时心软了,【对不起啊枝枝,今晚我们就一起睡吗,还是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的。】
这就是孟宁,即便谈恋爱,面对好友的无理请求,依然会点头答应。
沈明枝也不过是逗逗她,【不睡了,我这边工作忙,大半夜才能睡觉,凌晨四五点就得起,会影响到你。】
孟宁:【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沈明枝:【干件大事,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孟宁:【好吧。】
话题又绕回来。
孟宁:【今晚可能没法一块儿吃饭,江泽洲今天生日,我想陪他过生日。】
沈明枝:【祝他长命百岁,福禄泰山。】
孟宁无言到直乐。
笑得时候,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江泽洲埋在她颈窝,下巴蹭了蹭她的后颈,细软的头发摩擦,密密麻麻的痒。
几点了?
十二点多了。孟宁说。
江泽洲:怎么就中午了?
孟宁说:昨晚睡太晚了。
安静了一会儿。
江泽洲问她:我抱你去洗漱?
孟宁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被他带到洗手间里。她穿的是吊带睡裙,后背裸露在镜子里,斑斑点点的吻痕尤为鲜明。
江泽洲低头拿牙刷,嘴角渐渐勾起愉悦的笑意。
洗漱完,孟宁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恢复体力。
期间,江泽洲给她端茶送水,酒店的午餐送到,江泽洲把饭菜都端到床边,方便她吃。吃完饭,他打开酒店简陋的衣柜门,问她要穿哪件衣服。孟宁眨了眨眼,你喜欢哪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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