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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宁后背贴着江泽洲的前胸, 他下巴搭在她肩颈, 暧昧地磨蹭, 说话间的气息,洋洋洒洒扑在她耳根。
    人的身体是没办法说谎的,肤色变化也是最诚实的语言, 她耳根泛的红,一路蔓延。
    白色衣服下, 是含苞欲放的花蕾, 绯红漂亮, 明艳多姿。
    脸都这么红了, 江泽洲嗓音低低哑哑地,合租室友能这么碰你吗?孟宁,我是你合租室友还是你男朋友?
    孟宁被他说的羞耻心起,闭着眼回答:男朋友。
    江泽洲:所以是同居,还是合租关系?
    孟宁:同居。
    严格意义来讲,这是孟宁和江泽洲同居的第一晚。
    男女朋友同居的第一晚,当然是要庆祝一下,江泽洲为了满足自己这个连在外地都要给他过生日买个巴掌大小蛋糕,仪式感强烈的女朋友,用实际行动庆祝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之前在江城,江泽洲总是留恋那扇偌大的落地窗。
    酒店地处市中心,周边满是灯火通明的高楼商厦,他们都不知道,酒店的落地窗到底能否隔绝外界的一切窥探视线。因此,江泽洲压住内心的蠢蠢欲动。
    部分网站总会传播一些偷拍视频,江泽洲并不想自己和孟宁也成为其中之一。
    但家里不一样。
    客厅十几米宽的落地窗,是特别定制的。一旦室内陷入昏暗,那么室外的人就无法看见室内的一分一毫。
    江泽洲贴在孟宁耳边,解释了一遍,又问她:上次说好的落地窗,你一直不愿意,这么久没见,满足我一次好不好?
    他说话时的热气呵在她耳边,她浑身轻颤。
    孟宁睖睁着眼,眼里无神,像是没对焦的相机,她的唇是他最爱描摹的地方,唇珠饱满,看上去就很适合接吻。
    江泽洲没给她时间作答,他按着她的头热吻,边吻边往落地窗处靠。
    窗外是华灯初上。
    孟宁背抵着落地窗,身体是凉的,他滑落在她皮肤上的指尖也是凉的,好在他的唇是热的,吻也是热的。感受到她微微发颤的身体,江泽洲并没向往日般有所克制,反而更用力,像是要把她吞下去。
    等等
    好半晌,孟宁说话,不是制止他的行为,而是提醒他安全措施。
    这算得上是一种另类的允许,江泽洲腾出一只手,撕开包装纸,一切就绪后,他开疆拓土,挞伐肆虐。
    他吻着她,吻赤.裸,吻美好,吻旖旎,吻热汗。
    今天有月亮。
    江泽洲突然出声,手掰着她下巴,迫使她往外看。
    孟宁固执的闭上眼。
    江泽洲没执着地让她睁眼,手托着她后脑勺,以免和窗户发生碰撞。
    动作间,孟宁睁开眼,没看到窗外的月色,只看到窗户里被她的气息氤氲出的雾气,以及模糊印着的,交叠着的模糊曲线。
    也是这时,她溃不成军,第一次红着眼,声音带哭腔,小声求饶,江泽洲你别这样,我害怕。
    江泽洲笑:有我在,怕什么?
    孟宁支支吾吾地,又说不出话来了。
    过许久,结束后,江泽洲抱她去洗漱。
    二人躺在浴缸里温存,孟宁享受着江泽洲的按摩服务,过一会儿,江泽洲说:其实我个人喜欢独居,所以回国后,就不常住家里了。
    孟宁睁开眼,我回国后,也搬出家里了。
    他们在这方面,出奇的一致。
    你想和我同居吗?江泽洲问。
    思考片刻,孟宁说:我想经常和你在一起,但偶尔,也想一个人待着。
    在外工作,她是大提琴手,要谨慎认真,稍有犯错,便会被人找到机会讽刺嘲笑;在父母家,她是女儿,需要乖巧懂事;在弟弟面前,她是姐姐,需要做个良好的示范,需要善解人意,慷慨大方;哪怕面对最信任的沈明枝,可以展现柔弱,展现脆弱,孟宁依然有很多话没和她说。
    孟宁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在那里,她可以诚实地面对自己,可以放空,可以毫无压力,没有任何负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即便是爱人,她也不想对方参与其中。
    她偶尔会有负能量的时候,爱人可以分担负能量没有错,但是孟宁不希望每次郁郁寡欢都告诉江泽洲,一昧地向对方输出、抱怨,对方即便心理承受力强大,也会感到疲惫的。
    爱人是陪伴自己一生的人,但这不意味着,他能够替自己活一生,替自己负重前行。
    她是心智成熟的人了,可以自己消化部分负能量,其余消化不了的,才和爱人倾诉。
    更何况,严格意义来讲,江泽洲并非是她的爱人,只是她的情侣。
    爱人是之于夫妻而言的。
    命运共同体的夫妻,才会捆绑在一起,他们还没有结婚,应当有独处的空间和时间。
    江泽洲的想法,和孟宁的如出一辙:一个人待着确实自由又自在,要不然我也不会大学毕业就搬到外面住。
    孟宁笑:那我周末搬家了。
    到底是不满她嘚瑟的小模样的,江泽洲捏了捏她的脸,每周末过来住两天,知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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