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锁在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坐在门边抱着自己哭了很久。
尽管有了水龙头的水声作掩护,但白茶还是怕被人看出异常,她捂住了自己的唇,压低声音
她哭了一会儿发泄出了自己的痛苦,或许是怕季禾绪上来发现,所以她很快止住了哭声,冷水擦过眼睛,让它看起来不那么红肿。
她打开门,房内空无一人。
她庆幸季禾绪没上来。
她脱掉了衣服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好像只有睡觉才能给予她安慰,可怎么睡得着呢?
脑子里全是那张被男人收起来的红色婚姻本,现在法律上他们是夫妻了。
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而婚礼会在两天之后举行她的一生都毁了,真正意义上的被季禾绪毁了。
思绪越来越沉,窗外的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房子的另一角房门被人推动,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站在门后。
梨梨乖,不可以闹妈妈知道吗?西装革履的男人抱着可可爱爱的双马尾小家伙。
那孩子脸上还有两道哭过的水痕,此刻凶巴巴的一脸的不高兴,不高兴又委屈。
委屈是因为妈妈不要她了,不跟她玩,不高兴也是。
季禾绪的脸色并不好,但对于孩子他还是尽自己所能让她快乐,也因为今天他拿到了自己想了很多年的结婚证。
红色的本子放在贴近他心脏的口袋里,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在听到不能闹妈妈的时候,小嘴瘪的更厉害了,一副要哭要喊的样子。
季禾绪只能又道:宝宝乖一点,妈妈最喜欢梨梨了,喜欢梨梨乖一点,喜欢乖宝宝。他哄着小家伙轻声慢语,像极了一个慈父。
房门被关上,男人将小家伙的鞋脱掉,抱着她来到白茶的身边。
梨梨乖,妈妈太累了睡着了,我们不要吵陪妈妈睡觉好不好?
好。一提到关于妈妈的一切,小家伙总是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她小小的身体乖乖巧巧的缩进女人的怀里,贴着最爱的妈妈睡觉觉。
白茶其实没有睡着,她只是闭着眼,对于季禾绪将小家伙塞到她怀里的行为,并没有反抗。
她太累了,也不想再起争端。
那孩子也很乖,钻进她怀里之后,也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并没有做什么讨人厌的事情。
她闭着眼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她讨厌这对父女,看一眼都觉得痛苦的存在。
安顿好小家伙,男人的手也揽住上了女人的腰,他抱她抱的很紧。
像是绝对不会松开一样,湿热的唇贴在她的耳侧,男人的吐息带着浓烈占-有-欲。
白茶我爱你。
他有无尽的爱意想要告诉自己的妻子那窒息的爱,让人恐惧。
或许,他知道她还没睡。
是故意说给她听
窗外的世界越来越暗,烛台上的暖黄灯光在某一个时间段熄灭,随之而来便是沉入梦乡。
那夜白茶睡得很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是早上的6点多,男人已经穿戴整齐出门工作了。
而小家伙也被保姆抱走下楼喝奶去了,白茶昨天晚上没吃饭,早上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喝了点青菜粥也就不想吃了。
因为昨天淋了雨她有点感冒,上午八点有专门的家庭医生上门来给她做体检,明天就是她和季禾绪的婚礼,季禾绪不允许她出错。
白茶除了头有些晕,其它倒还好。
等打过了吊针,下午的时候她的感冒已经好了很多,而窗外的大雨也逐渐变成小雨,白茶披了个小毛毯找了个安静环境还不错的地方,听听山间的雨声。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淅淅沥沥的雨声渐渐小了下来,白茶的耳边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好像是汽车的鸣笛声?
这方圆十几里都只有这一户人家,不是季家的车,不可能靠近这边。
那辆车怎么停在外面?不让进来?白茶觉得有些奇怪,也就多看了会儿。
难道这车是误入的?她想。
可看着看着白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是李星!
她从副驾驶那边下来,来到安保那说了什么白茶不知道,但差不多应该是让他开门放她们进来!
星星来了,是不是代表瑶瑶他们也来了?或许是激动,也或许是开心。
白茶没有打伞,没有任何遮雨的东西,直接踩着拖鞋往外走,季家的花园设计很用心。
大门前种了很多花花草草,她踩着小碎石来到大门前,因着季禾绪对别墅里的人说她身体不好,她要外出不能开门。
所以她只能抓着门栏,对外面的人道:星星你是来看我的吗?她的声音不大,但却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你不要和他说,他不会开的。
你等等我你先回车里,我去找季禾绪我去问问他能不能开门。白茶显得有些焦急,她想要立马让她们进来。
可她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她说的话这栋房子里的人也不会听。
你快回车里别淋雨了,我回家打电话很快的很快。说完这句话,白茶立马跑回别墅内。
她不知道季禾绪会不会放她们进来,但她想试一试,因为那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了,也是愿意和她相处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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