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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身边实实在在多了一个人,以后遇到什么事都能与他商量了,不用再独自去面对。
    栗珵净慢慢感受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心绪,竟然有些甜有些轻盈,片刻后她想:我现在是在恋爱吗?
    恋爱这样浪漫的事情,她正在经历吗?
    虞峄怎么还没回来呢?
    她竟然在等待他了。
    ……
    虞峄回来时,手上捧了一束玫瑰,走到她面前,直接递到她怀里。
    栗珵净毫无准备地收了一束玫瑰,眨了眨眼睛,问他是从哪里买的。
    “公园出口往右拐有一条小街,第一家就是花店。我对这里很熟悉。”虞峄坐在栗珵净旁边,看一眼美人怀里的花,再看一眼如花般娇艳的美人,一时心醉,低声问,“喜不喜欢我买的花?”
    花香氤氲在夜色中,如此美而醉心的颜色,栗珵净自然是喜欢的。她忍不住伸手去轻轻触碰那柔软的花瓣,又怕伤害到它们,没多久便收回手。她转头看虞峄,说:“我很喜欢。”
    “是喜欢花还是喜欢我买的花?”虞峄问得很具体。
    栗珵净说:“都很喜欢。”
    虞峄搭在椅背上的手臂不知不觉地挪到了她的肩膀上,问:“既然很喜欢,那你这边有回礼吗?”
    “你想要什么?”栗珵净问出口的同时已经有了预感。
    “亲我一下。”虞峄微微挑眉,眼眸流露出他想要的,“我想这些花值得一个吻吧。”
    栗珵净静了静后说:“你想亲就直接亲吧。”
    虞峄的手落在她肩膀一侧,逐渐收紧,似乎很享受与她如此近距离的对视,眼神从她精致的眉眼移至她如玫瑰般娇柔的唇上。
    “但我要你主动。”他提出要求。
    栗珵净犹豫了一会儿,捧着花束的手微微颤动,她本想说“我没有亲过人,我可能会搞糟气氛”,但心想真说出来就太傻了,这又不是第一次给病人打针,还要事先去学教材上写的步骤。
    虞峄既不催她也不主动亲她,就这样等着她,似乎耐心十足,等到天亮也无所谓。
    但等的时间有些长了。
    就在他觉得她今天估计做不到主动亲他时,忽然间像是看错一般,瞧见她的人贴过来。他鼻尖迅速萦绕着属于她发间的芳香,还没来得及品味她的气息,唇一下子被她的唇仓促地贴住了。
    她一只手甚至是绕过了花束,按在他的手臂上,仿佛是起固定作用。
    她主动亲了他。
    她亲好就想撤,却没来得及做到,因为腰已经被虞峄的一只手按住了。只见虞峄垂眸盯着她,似笑非笑地提醒:“别敷衍我,好吗?”
    他说完,直接吞没了眼前如玫瑰般的浓郁又可人的唇。
    翌日中午,栗珵净休息的时候接到了谭丽儿的电话。
    谭丽儿是来贺喜的,在电话里激动地说:“栗女士,恭喜你和虞先生即将喜结良缘!我真的为你们感到高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虞先生今天一大早就来我们公司,给我们全体员工分发了红包,我更是惭愧,可以说是得到了一个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厚的红包。明明是分内事,本不该收红包的,但虞先生是在太客气太热情了,我怎么也拒绝不了,只好收下……”
    栗珵净听她说完,感觉她嗓子都哑了,不免莞尔,随即也向她表示感谢,并表示自己也会通过手机给她一个红包。谭丽儿连声说不用了,虞先生送的已经是大红包了,包括了另一半的。
    等栗珵净挂下电话,一阵恍惚,转而想道:喜事将近了。
    等和虞峄领完证,她就去买喜糖,发给医院的同事,正式告知大家这个喜讯。
    走到这一步,栗珵净倒是觉得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了。
    栗珵净下班后,虞峄依旧开车来接她。他们准备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去商场买婚戒。
    昨晚虞峄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又提起买戒指的事,栗珵净见他似乎对此有执念便答应了。不过她有一个条件,如果他负责买婚戒,那日常戴的对戒就由她来买,他答应了。
    吃完饭,他们赶到本市最大的商场。就在虞峄直接拉她去一楼那个奢侈品牌专柜时,栗珵净及时阻止了他,说:“我不想买那么贵的钻戒,我们买实惠一点的吧。”
    虞峄本想说“钱的事不是问题”,但看着她诚恳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笑说:“那你自己去挑一个喜欢的。”
    虞峄最终依照栗珵净的喜好,付钱买了一个她看中的钻戒。本来他心里觉得这个钻戒的价格过于便宜了,周围几个朋友的女友或老婆戴的都比这要贵上十倍甚至百倍,他有些担心她戴出去被懂行识货的人看低。但当他瞧见她眼眸盈盈地看着手指上的钻戒,一直赞叹好美啊,仿佛已经是着迷到不行,他不再多说什么了。
    之后栗珵净用自己的钱买了一对属于情侣的铂金对戒。
    她戴上女戒指,再为他戴上男款的。
    “很漂亮。”栗珵净仔细看灯光下虞峄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匀称,指甲剪得很干净,没有一丝赘肉。只是皮肤不那么白,手背上还有一个淡淡的疤痕,不然可以直接转行去当手模了。
    虞峄自然也拉过她的手看,越看越觉得漂亮,不是戒指,是她的手。下一秒,他当着店员的面,拿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栗珵净一愣,就这一愣的时间,他又把她的手心贴在自己唇上,再亲了一下。
    她的脸便红了,平常可能不引人注意,但此刻在商场明耀的光线下特别显眼,像是霞光映照在一树桃花上。
    他凝视着他,仿佛感觉她像是回到了十九岁那年,她依旧是那个雪肤瓷肌、乌发如瀑的少女,美得惊人。
    “虞峄?”她好奇地看着他。
    “我们这周内去领证?”他不想再等了。
    栗珵净的手还在他手里,他像是不舍得再松开她一分钟了,她心里自然有些缱绻,然后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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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净净:恋爱的感觉有一丝甜。
    第18章
    栗珵净在二十九岁生日前和虞峄领了结婚证。
    领完证的那个中午,虞峄陪栗珵净和岳母楚荟菱在外吃了一顿饭,然后依旧是送老婆回她目前住的家。
    领证前的两天,他们就婚后的住处商量过了。虞峄现住的大平层离栗珵净工作的医院比较远,栗珵净也不习惯每天由他或者司机开车接送她,因此虞峄提出在医院附近租房住。
    虞峄的助理柯亦找房效率很高,短短一天内就找到了一个满足他们要求的三居室。房子很新,户主装修结束后因工作调动,人在外地工作,房子晾房了大半年至今无人入住,现打算出租,等于是一个新房了,重要的是离栗珵净所在的医院很近,方便她上下班。栗珵净看过照片和视频后觉得很不错。
    这便是他们的婚房了。
    他们将择日搬入新房,当然搬进去之前要找人大扫除一遍。
    只不过,第二天一早,虞峄接到电话,因为生意上的事要立刻飞一趟三亚市,他告知栗珵净后就让助理帮忙收拾好行李,立刻赶往机场了。
    楚荟菱对此多少有些不悦,吃晚饭的时候,一个没忍不住便对女儿嘀咕:“你这结婚一点仪式感都没有,老公还立刻飞走了,到底靠不靠谱啊?”
    栗珵净安然地说:“靠谱啊。他也不是故意丢下我的,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才不得不离开几天。我们房子也租好了,离医院很近,以后我上下班都很方便了。”
    楚荟菱觉得女儿实在是无欲无求,她不办婚礼,好看的衣服也不添置一件,就买了一个不算贵的钻戒,心想简直是便宜人家了。
    “他的家人呢?你不去见一见他们吗?”楚荟菱又提起这事。
    栗珵净便再一次回答:“妈,我和虞峄提过这件事了,他说不着急。放心,我从没有想过回避和他家人见面,我不是那么自私的人。”
    楚荟菱点了点头,又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嫁给他了,就要尊重他的父母,懂吗?只有他父母认可你,他才会更爱惜你。”
    栗珵净说好。
    看着女儿平静的面容,楚荟菱觉得她对结婚一事表现得太淡定了,想来想去怎么都有些不放心,尴尬地问了一句:“净净,你是喜欢他的,对吧?”
    栗珵净对上妈妈的眼睛,笑了笑:“对啊。”
    “那你拿得住他吗?”楚荟菱担心的是这个。
    栗珵净纳闷:“什么拿得住拿不住?我和他是夫妻,不是上下级,没有哪一方是强势,哪一方是弱势的说法。”
    “你啊,婚姻经验还是零,以后就知道了,人与人相处是有门道的。你看我和你爸这么多年一直顺顺利利的,你以为是他让着我?实话和你说,是我摸透了他的性格。他人要强,在外人面前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依着她,但我私下委婉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对自己想要的绝不让步。有时候他不同意,我就顺着他的喜好说,婉转迂回地说,不知不觉他就什么都听我的了,还觉得是他自己决定的呢……”
    “妈,你要不去写电视剧吧。”栗珵净温和地打断了妈妈说了好几遍的话,“你得告诉更多人你的婚姻之道啊,不然每天对着我一个人反复说,太憋屈你的才华了。”
    楚荟菱只好不说了。
    吃完饭,栗珵净回房就接到了虞峄的电话,俩人聊了一会儿。
    虞峄说他在三亚要待一周的时间,问她愿不愿意找一天休息的日子先搬去新房,他会让助理过来帮她搬家。栗珵净直接同意了。
    虞峄的助理柯亦是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看起来很斯文,话不多,但办事效率高。
    柯亦已经找人把新房大扫除了一遍,包括窗帘、空调、冰箱和洗衣机,都经过了专业的清洁。
    新房什么都有,不需要额外添置任何家电。于是,栗珵净简单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和三个大纸箱,包括她当季的衣服、护肤品、日用品和书籍,然后坐上柯亦开来的车,去了离家不远的新房。
    她出门之前,听妈妈轻轻念叨了一句:“看来要一个人住好几天啊,真是怪寂寞的。”
    栗珵净倒觉得很自在。她一走进新房就觉得这三居室又宽敞又明亮,装修风格素雅,是她喜欢的。
    尤其是客厅的玻璃窗很大,推窗就可以看见桂花树和枇杷树。
    即便每个房间都已经被打扫得很干净,栗珵净依旧找出了放在行李箱里的抹布,再去掬了一盆清水,慢慢擦拭了一遍桌子、玻璃几、置物柜。然后她把自己的物品摆放上去,放好后拿手机拍张照片自娱自乐。
    栗珵净一个人从中午忙到了傍晚,虽然比较累,但成就感很大。
    当她静静地站在门厅,往右看是明净的厨房和用餐区,往左看是宽敞舒适的客厅,心里有些小雀跃。
    虽然虞峄说一百三十平的房子住着太小了,但栗珵净觉得绰绰有余了,他们就两个人,还要住多大的房子啊?
    冰箱里已经放满了柯亦让快递送来的新鲜蔬菜、肉类、各种罐头及半成品,以至于栗珵净一时间眼花缭乱,都不知道吃什么好。
    最终,栗珵净为自己炒了两个蔬菜,煎了一块牛排,再泡了一个速溶汤,当做是晚餐。
    吃完晚饭,她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一边看书,一边喝杯子里泡的花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得还很香甜。
    等再次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蓦地以为看见了连绵群山,眨了眨眼睛才发现是小区的树,正随风摇曳,茶青色如云雾般起伏。
    栗珵净的头发也被吹得纷纷扬起,低头一看,手里的书不知什么时候也被吹落到地上,她弯腰去捡起来。小桌上的花茶还剩半杯,她拿起来喝了一口,顷刻觉得沁人心脾。
    她放下杯子,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在夜色里熠熠生辉。
    她来阳台看书之前忽然想到了它,便把它找出来,戴在手指上。
    它自然不会被风吹走,此刻乖巧地趴在自己的手指上,坚定不移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地转了转它,心里竟然有些甜。
    晚上九点多,栗珵净收到虞峄发来的微信。
    虞峄的微信名就是他的名字,朋友圈全是和他工作有关的内容,从不提任何私事。
    虞峄:一个人住怕不怕?
    栗珵净刚输入“不怕”两个字,瞟见他又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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