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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夜,冯氏醋庄。
    冯婶早早把店铺打了烊,和偷偷幽会的齐老板在床上颠鸾倒凤,两具赤条条的人影交缠在一起,剧烈的晃动让床都在嘎吱嘎吱作响。
    “冤家……轻点……腿都要被你压断了……”冯婶双腿折在胸前,被齐老板压在身上,弄的连声告饶。
    “轻点怎么让你个小淫妇爽的流水……”齐老板看着身下半老徐娘、风韵不减的冯婶,胯下的阳物又壮大了些,他一把抓起冯婶,抱起她相对而坐,顶弄起来。
    冯婶放声浪叫,双乳间夹着的鸳鸯玛瑙玉佩被齐老板衔在口中,问道:“小浪货,哪来的这么好成色的玉佩,可是又背着我勾搭上别人了?他在床上也操的你这么死去活来的吗?弄死你个小贱人……”
    冯婶被他顶弄得晃动不止,声音都打着颤:“这么拈酸吃醋,你倒是送我个比这个更好的,我天天跟你死去活来……”
    两人在床上风流快活,都没有注意到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提着灯笼来到了床前,揭开了床帘。
    “啊啊啊!鬼啊!”齐老板操得正爽,猛见一张只有一只眼珠的脸从床帘后面冒出来,阳物都吓萎了。
    正在快活的冯婶不满x中阳物瘫软,骂道:“鬼叫什么……哪来的鬼!”
    她一回头,叫的比齐老板还尖利:“啊!乌家娘子!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乌家娘子提着灯笼照着床上赤裸相对的两人,那灯笼散发着一股特殊的味道,直直的熏着两人鼻腔。
    乌家娘子冷着脸,伸手抓住冯婶脖子上的玛瑙玉佩,冯婶张口欲骂,张开的嘴巴却流着涎水合不住了,旁边的齐老板更是浑身一软,瘫软在了床上。
    冯婶被他一带,也瘫软了下来,乌家娘子取下她脖子上的鸳鸯玛瑙,嫌恶的在床帘上擦干净口水,带在自己脖子上,和她贴身而戴的那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放在了一起。
    乌家娘子咬牙切齿问冯婶:“你杀了我相公,是不是?”
    冯婶只剩下眼珠子能动,急得眼珠子转的跟车轱辘似的,全是讨饶和恶事被发现的心虚之意,齐老板在旁边只剩下听的份。
    乌家娘子从随身荷包里掏出一枚药,塞进冯婶嘴里化掉,很快地,冯婶的舌头就能说话了,开口就是推卸责任:“不关我的事,是乌木匠他运气不好。让他去我相公旧宅修个窗户,他偏偏撞到齐老板的人去地窖里带被拐卖的孩子出去卖,谁让他非嚷嚷着去报官,惹毛了齐老板的人,是齐老板的人杀了他,把他丢到山野里喂野兽了。”
    齐老板眼珠子里全是浑然不知此事,乌家娘子没再给他辩解的机会,齐老板和冯婶这两人狼狈为J,背地里常合伙做些拐卖孩子的g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杀一个不多,杀两个不少。乌家娘子捡起两人腰带,把两人脖子勒在一起,任凭冯婶怎么许诺重金求饶,也不停手。
    乌家娘子正要勒死两人,猛地听到院落中传来了轻微的翻墙声和有人落地的声音。乌家娘子赶紧停下手,放下床帘,冯婶一见乌家娘子神色有异,也不管究竟怎么回事,马上放声大叫:“救命!救命!”
    乌家娘子忙找肚兜塞住她的嘴,门外来人被声音吸引,来到卧房门口时,却不小心撞倒了醋坛,滑倒之后连声痛骂。
    乌家娘子正在找地方藏身,来人已经从没关的房门进来了,两人目光相撞,俱是一惊。
    冤家路窄,尽管多年不见,两人还是瞬间认出了对方。
    “岑桃枝。”
    乌家娘子听到这个名字,退后了两步。来人走进灯火摇曳的屋里,灯火照出了他的样子,这人是个彪形大汉,胡子邋遢、头发凌乱,一身破旧黑衣,像是很久没收拾过的模样。
    他的手里还提着一把狱卒用的宽刀,乌家娘子知道逃不掉了,开口讥讽:“你还没死呢?叶重峰,我还以为你早该被斩首了呢。”
    叶重峰关上门,一步步向乌家娘子走过来,把她比到墙角,一手揽住她的腰,笑道:“本来差点就快要被砍了,谁让我命大呢,逃狱后想随便找个地方抢点钱,都能先碰到你,我的压寨夫人,桃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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