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财是在一个月后,才被人在郊外发现的尸体,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就算是被发现……
温卿正脑袋乱糟糟的想事情,廖渊开口将他的思路打断,直接了当的告诉他:“王有财死了。”
“死、死了?”温卿愣了一瞬,抬头木讷的看向了廖渊。
他心脏跳得异常之快,手心都攥出了微潮的汗意。刚才莫婷叫他们过去一趟,是因为什么?
他这一晚上,都好好的呆在家里面,家里的监控就足以证明,他和这件事绝对没关系。
温卿下意识的恍然呢喃:“不会的,我不会有事的。”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深思与恐惧里时,手却忽然被人攥了住。
温卿抬起头,看见廖渊在冲着他笑,两个人十指紧握,没有一点的缝隙,廖渊对他说:“你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有事的是温泽才对。”
廖渊盯着温卿在看,看见了温卿眼里的不解与无措,他把温卿的手攥的更紧,解释道:“温泽杀人被抓,这当然是他的事。”
这一句话,几乎把温卿的脑容量全部占据了:“温泽杀了……人?”
他因为太过着急,所以并没有瞧出今天的廖渊有哪里不对。正常人得知身边的人死于非祸,也必定会震惊,可廖渊却表现的相当平和,淡淡将事情告诉他。
不淡定的只有温卿一个而已。
为了给温卿吃下定心丸,廖渊接着说:“嗯,刚才伯母打来电话,说是周子驿报了警,警方赶去温泽家里的时候,正好将他抓了个正着,哦对,还有上次那个崔景源,他们两个人一起将王有财杀害,还没等处理尸体,就被破门而入了。”
温卿愣愣的不敢置信,眼神有些呆滞:“他……他为什么要杀王有财?”
他从前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温泽,可他们明明没什么相干的联系。
廖渊摸摸温卿的脑袋,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摸温卿的脑袋了,“伯母说,他们进了警局,因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全都交代了,温泽他是……王有财的亲儿子。”
这句话说完,温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廖渊瞧得出,温卿还是在发懵。
廖渊连人带毯子,一起抱进了怀里,“都没事了,都结束了,以后不会再让你做噩梦了。”
要做噩梦,也是他做。
温卿根本没能力去思考廖渊为什么这样说,他只是觉得事情发生的让他意想不到,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说……这只是他今天晚上做的一个梦?
都结束了吗?就这么轻易的……都结束了?
温卿真的无法相信,这是不可能的,他这辈子确实与从前的做法有很多改变,但又怎么会改变的这样大。那么一件让他压抑了半辈子的事情,就这么轻易地……在今天结束了?
温卿低着头发呆,满脸都是一副怀疑的模样。
廖渊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到:“都结束了。”
“我……”温卿并没有发觉廖渊的态度不太正常,他压根没往其他方面去想,“是温泽把王有财杀了,是温泽。”
“对。”廖渊不厌其烦的回应着他。
温卿的大脑就好比是待机的状态,只能通过自言自语,才能能让自己有所思考。
“廖渊,”温卿仰起头,不真实感遍布了全身,“你说……有没有可能咱们是在做梦呢?就比方说……醒来之后,发现咱们现在都是一场梦。”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廖渊拍拍他的肩,“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也这样想过。”
温卿把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廖渊身上,他朝着廖渊靠过去,好像也就只有在廖渊身边的时候,才能让他找回一些真实感。
他前些日子经常会安慰自己,说不定今天一过,什么都不会发生,就算他什么都没做,那件事情也不会再发生到他身上。但是温卿知道,这好像……很不可能,所以他也只是当成了安慰自己的话。
结果今天,当他的那些自我安慰,真的实现的时候,却让他又根本不敢相信。
是不是就因为他总是给自己灌输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夜有所思夜有所梦。
“啊!你干什么?”温卿脸颊一痛,发现是廖渊在掐自己。
“疼吧。”廖渊眯起眼睛问他。
“肯定疼啊!”
喊完这句话,温卿反应过来什么,他又伸出手,自己狠狠掐了自己的腿根一下。他使出了全力,朝着腿根一拧,疼痛的感觉实实在在,一点都不容含糊。
温卿被自己掐的表情一皱,眼睛里都疼出了泪。
好像不是在做梦,不对,应该说是肯定不是。
温卿如梦初醒,“廖渊。”
“怎么了宝?”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王有财是温泽的亲生父亲?温泽杀了人,已经被警察抓走了……你确定是他杀了人吗?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温卿问他。
廖渊点头:“都是真的,千真万确,万无一失,毋庸置疑。没有任何可能是别人,是他就是他,有关系也只是那个崔景源,没有亿分之一的可能会是别人。”
廖渊一连说了三个成语,导致温卿深呼了一口气:“周子驿报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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