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分手后,就更加后悔。
后悔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个印记,后悔怎么就自己一个人想着他,而不让他在看见纹身的时候想着她。
谁的想法五年了还不改变啊。步箹贴着他哼了一声,我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
她贴过来时,柔软的肌肤细细密密地传递他的背脊上,说话的热气也细细密密地传递到背脊上,逐渐通过神经末梢,传递到四肢百骸。
谢邀呼吸粗了一瞬,拼命压抑着漫上来的情绪,才扭过头说:水放好了,去洗澡。
哦,步箹放开他,小声说,那你去隔壁那个小的卧房浴室吧,不要感冒了。
谢邀点头。
出门,将浴室的门带上。
步箹洗了半个小时后出来后,谢邀已经换上了浴袍坐在沙发处扫码酒店的充电器。
湿掉的衣服让酒店服务去清洗和烘干,谢邀正对着她,深v的浴袍将他的胸腹衬得若隐若现。
刚才安秋秋给你来个电话。谢邀说,我没接。
她凑过去,有沐浴露的芬芳,哦了一声,然后回了过去,是一件挺大的事儿的,日子逼近国庆节,平台一年一度的红人大典寄来了邀请函。
这次你什么事儿吧?我帮你接了?安秋秋在电话那边说。
步箹想了想:行。
OK。安秋秋挂断电话。
步箹趁机去平台看了看,相关的讨论全是大典的有关信息,步箹基本上每次能去都去,能认识不少同僚,但去年有事没去,加之她最近又谈起恋爱,所以安秋秋才问她有没有时间。
步箹想的是,她和谢邀去纹个纹身,到时候再穿个露那块儿的裙子,就能昭告天下她谈恋爱了。
超级甜是不是。
步箹甜滋滋地对身后的谢邀说:我也在背脊纹一个怎么样?
谢邀单腿压过来,将沙发某处压得凹陷:嗯?
你看你的疤痕是从左肩一直到右腰吧,我到时候纹个和你对称的,就从右肩纹到左边的腰部,一看就是情侣的。
就是图案她还没选好,她现在就想选图案。
谢邀却没允许。
他什么时候凑近的不知道,总之但她意识到时,他已经离得她非常近了。
单手抽掉她的手机,丢在一旁:充电的时候不要玩手机。
深v的浴袍因为凑近和倾身,弧度更加放开了,透出黑漆漆,若隐若现的袍中阴影。
还有沐浴露的清香和干燥的洁净。
他双臂撑过来,将她圈在沙发于他的方圆里,飞快地压下去贴了贴她的唇。
步箹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正在飞快地颤动。
谢邀的目光沉了沉,变得漆黑一片。
房外的大雨有变小的趋势,但仍旧淅淅沥沥的,不见停。
此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与她两人了。
步箹。谢邀张口,低下头又贴了一下她。
嗯?步箹哼哼。
你刚才说,你是不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了?谢邀眼中带笑。
啊?
步箹很快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愣愣地,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这样的话。
五年前他觉得她小,很多时候都很隐忍克制,或者说两人没在一起多久,他的教养和理性压制了欲/望。
此刻两人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了。
谢邀用双手捏住她的下巴,抬上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这个吻和之前的很多次都不一样,很重,像在吞咽,带着一丝急切,和一些温存情绪的表达。
他正在带着她,放开自习。
但触及到山包包时,步箹正仰着头,而他在啃食她的锁骨。他将人换了个位置,背对着她,从后面抱着。
她说纹身背脊,她心疼他的伤痕,他心中一片空荡荡。
他一直让自己不要后悔,毕竟这五年,是他自己亲手弄丢的,是他自己的选择。但他有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填补不了内心的空白。
这种空荡换成了欺负她的欲/望,让他手下的力气重了一些。
步箹就很轻地闷哼着,谢邀凑过去亲吻她的侧颜,沿着往下,和脖颈。
细细密密的唇瓣带来热度,步箹浑身发软,坐在沙发上,难受又想要着什么。
步箹。谢邀将她带在自己身上,哑着嗓音问。
嗯?呼吸被他吞咽着,又放开,她扭头,眸色氤氲地看着他。
你现在拒绝还来得及。他说,我现在还收得住。
但有的东西,一旦开始,早就没有退路。
她看了他一会儿,瞳孔是湿润的,被撩得心尖发软,亟待解决。
男人目光澄澈而认真,就像在对待一件珍视品,而她落在他眼中。和他对待游戏的时候,很像,又细微不同。
她只思考了一秒,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吻上去:我爱你。
这主动无疑于挑动了最后一丝紧绷的琴弦,噌了一声,撩拨了他心中和上下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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