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微微笑着,不甚在意道,还有佣人。
容誉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虚虚抱了抱她,以示安慰。
和喻挽一比,他的境况还好些。
以后似乎应该对自己的这位小未婚妻好一些。容誉的脑海中突然晃过这个想法。
喻挽抓住容誉的衣摆,眼眶有些热。
自己一个人坚强了好多年,有点不习惯这样示弱。她反过来安慰他,没事,我早就习惯了。
带着容誉进了房间,喻挽将自己的卧室完全敞开给他看。
即使她不在这住,每天佣人也会打扫,以及开窗通风。
房间一如她离开的时候,是随时都可以回来住的模样。
容誉四处打量几眼,点评道,嗯,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有些寡淡,很是简朴。
与她的穿衣风格,南辕北辙。
这都是爷爷和奶奶给布置的,因为不常住,索性就一直这样了。
嗯,既然这样,到时候直接去我们家,你自己看着布置吧。
过了会,容誉又添一句,到下个月底,硬装应该就差不多了,软装可以按照你的喜好来。
他的模样懒洋洋的,完全不知道他的话,给喻挽带来了多大的冲击,仿若惊涛骇浪。
他说,他们的家。
容誉,谢谢你。
让我以后,有个家了。
谢什么。容誉语气依旧懒懒散散的,感情给不了,也就只能给你个可以住的家了。
喻挽:刚感动一会,就又被他的话破功。
却神奇的,她的心情变好了些。
容誉,订婚前,陪我回一趟江城吧。
她的养父养母,葬在江城陵园。
喻挽有些担心,他会拒绝。
好。容誉喉咙滚了滚,他知道养父母对于喻挽的重要性。
其实他对她养父母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是曾经偶然听爷爷提起过。
当时没想到以后会和喻挽结婚,也没往心里去。
谢谢。喻挽的神情充满真挚。
挽挽,你正常点。
床头柜上摆着好些东西,容誉边走过去边随口道,刚见面那会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客气。
喻挽哼了声,跟过去,你是受虐狂吗?对你客气还不好。
容誉拿起柜子上的相框,仔细端详着。
上面的喻挽面容青涩,眉眼可见稚气,却偏要装出几分成熟。
这时候你多大?他问。
男人纤长有力的手握着装有她照片的相框,拇指轻轻在上面摩挲,仿佛穿过横亘在两人面前的漫长八年岁月,抚慰着那时懵懂尚且不知所措的她。
高二暑假刚回来的时候拍的,十六。喻挽抿抿唇,看着他说道,那时候我们还见过,你忘了?
他们在那个暑假初见初识,她在喻家过得艰难,幸得他每次恰巧的解围。
容誉没答,放下相框说道,有点晚了,送你回家。
还是今晚准备在老宅住?
喻挽摇头,回我家,明天一早还要去研究所。
你们研究所怎么回事,容誉轻嗤,周六日还加班。
不是,你不是让我选DH的代言人吗。我明天加班筛选下。
哦?容誉黑白分明的眸子瞅着她,挽挽都和宋清越见面了,难道不是想选她?
喻挽回视,一点也不逃避他的视线,那你呢,容誉,你想选她吗?
我可以说实话吗?
他的语气竟然一本正经的,喻挽心底有些气,面上呵了一声,故意道,说说看,既然你和她谈过恋爱,你应该很欣赏她。
从市场和契合度来说,我认为宋清越是最合适的,不过如果你要是不舒服,随你怎么选。
容誉的神色带了认真,一如他伏案工作的时候。
喻挽看得有些入迷,他无论做什么,都是这么认真。
即使时隔四年没见,只要轻轻一接触,便可以轻易引她自甘沉沦。
然而现在不是欣赏男色的时候,喻挽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自然,神色也看起来和往常一般,我有这么小气吗?
而且,我又不喜欢你,我为什么不舒服?
也没什么,只是如果有风言风语,你不要在意。
纵使两人再没有感情,送给她的订婚礼物,他也不想让其沾上任何污名。
这对女孩子来说,应该算是比较珍贵的东西。
其实你不说,我大概率应该也会选她的。喻挽认真道。
容誉思考了一会,问她,所以那天你是去找她谈合作?
没有,没谈。
喻挽对他对DH代言人选的把握很好奇,话说,容氏只是DH的第三大股东吧,
容誉老神在在,马上就是第一股东了。
喻挽一噎,半晌才憋出一句,宋清越果然说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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