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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陈流额头被砸出青一块紫一块,他气得龇牙咧嘴:我C!
    你C什么C!杜若双手叉腰,气势简直一米八。
    她也不要形象了,专挑狠话讲,声音虽娇气软糯却又口齿伶俐,充满气势:你这个满口喷屎、仗势欺人的废物,我就打你,你要是再敢欺负顾康,我跟你没完!
    姑姑从她小时候就教育她,男孩不怕事,女孩也不该怕事,真出事了,不该躲在男人背后哭哭啼啼,要有豁出去的勇气,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站在重要的人前边,保护他们。
    陈流简直被气的口吐白沫,大掌一挥,气急败坏地跳脚,大家给我上!
    已经有人报了警,杜若先发制人,就是在等对方先崩不住。
    在那伙人冲上来之前,她极有技巧地倒在地面上,蜷缩着身体,脸色苍白如纸,断断续续地喘,哮鸣音急促地一阵一阵,比真得把周围人都给吓傻了。
    你动的手?
    我……我没动她啊……
    人群推推搡搡,一个一个面如死灰。
    陈流带来的人只不过是来闹闹场面,装模作样,现在法治社会,谁还敢真在公开场合无法无天呢,可是真没人动那妞啊,她怎么突然倒下来,就呼吸不上来了?
    顾康冲上来,把杜若抱起,抱着她的手一直在抖,他心急如焚:药在哪儿?×syǔzнaīwǔ.⒞om(xsyuzhaiwu.com)
    药……杜若继续演,呼吸艰难得像是肺里堵着东西,上气不接下气,在……在家里……
    顾康急疯了,背着她推开人群,一路狂奔。
    乘着风一样,十分钟的路程,两三分钟奔回了家里。
    顾康推开大门,将她小心翼翼放到竹床上,一脚踢开她房门,手忙脚乱地从行李箱里翻找出那瓶药,奔回来抱着她要喂她吸。
    豆大的汗珠坠落在冰凉的竹床上,顾康肝胆俱裂:“快……你快吸……”
    杜若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顾康的心一瞬间被塞满泥浆,沉甸甸地碾碎,砸进悬崖下的深潭里。
    她怎么了?
    汗湿的手揉了揉杜若白得透明的脸,他呆怔地开口:杜若……”
    杜若保持着原样,似乎已经失去生命的迹象。
    顾康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
    “嘿!”杜若却在此刻忽然睁开半只眼睛,调皮地眨了眨,对眼前大汗淋漓的少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学霸,我演得像不像?
    顾康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演戏,他心里一沉,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杜若意识到他生气了,忙爬起来,拉住他手臂撒娇:你别生气嘛,我不是故意的,他们那样,我不装一装也不好解围嘛。
    顾康下颌线紧绷,瞪着她:为什么到家里还装?
    觉得好玩嘛。杜若朝他笑,傻乎乎的,两只眼睛眯起来如弯月挂在树梢。
    不好玩。顾康扯开她拽着自己衣摆的手,放开。
    不放。杜若直勾勾凝视着他的脸,心里一阵荡漾。
    刚才他有多么为她紧张,多么担心她,她全部已经接收到了。
    杜若没心没肺的笑:“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帅?宣传栏的照片都被人偷了呢。”
    顾康看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哼了声:“好看有什么用,不能当饭吃。”
    “能啊,怎么不能?”杜若踮起脚尖,嘟起嘴唇,大胆地在他紧抿的薄唇上亲了一口。
    世界一瞬间安静了,所有的声音霎时消失,顾康楞住。
    杜若脸上微红,眉眼还是笑嘻嘻的,趁着他发呆,再次踮起脚尖,鬼迷心窍凑上去。
    这次,挑逗的吻落在他喉结上,她顽皮地伸出软软的舌头,来回地舔了舔。
    来十中报道那天,坐在车里,初次在小吃街遇见杨梅树下的他,她就想这么做了。
    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杜若心情大好,得意忘形,玩他玩得很开心,下一秒天旋地转,人已经被压下去,她短促地啊了声,倒在竹床上。
    后脑勺被扣住,少年淡色的薄唇贴在她嘴唇上。
    她眨了眨眼睛,一个生涩而炽热的吻,湿湿软软,绽放在她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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