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第一次来到热闹集市的幼童,专心致志的探索着对方幼嫩的身体。
段容盈又累又困,然而在这样持续不断的骚扰中还是苏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对方修长粗糙的手指捏拧着牡丹花瓣似的花唇,嘴唇还沾着一丝透明的粘液,胯下的肉棒硬邦邦的像是铁杵。
“唔……你……你在干什么……”
段容盈觉得害羞,她捂住双腿侧了身,不让他看了。
男人宽大的身子轻轻的压住段容盈:“收拾下,我带你去买鞋子。”
“可我还很困。”
“我们回马车上睡觉好不好?”
段容盈轻哼了一声,困顿的点了点头,师重光亲昵的亲了一下她的唇角,他要带她走,今天得买很多很多东西。
段容盈懒洋洋的洗漱过后,她来到小镇的街上,她许久没有逛过街,对一切新鲜事物都感到很好奇,她紧紧抓着师重光的手不放,旁人望去,倒的确像对模样般配的新婚夫妇。
热乎乎的大包子散发着诱人的肉,师重光给她买了两个,她一口咬下,满嘴流油,肉包的汤汁渗出,撒着芝麻烤着焦脆的麦香饼也缠着买了一个,还有清淡的馄饨撒着青葱虾米,塞着糯米肉粒的喷香烧卖……
段容盈肚子吃的圆滚滚的,手上还拿着一串鲜红的糖葫芦,她还要再买,师重光怕她吃坏肚子不给买了,段容盈气呼呼松开了他的手不理他。
师重光无奈的笑了,清新的早晨,阳光撒在她身上,他走上前掏出一方帕子为她擦拭额角的汗水,段容盈这才高兴的重新拉住他的手。
他们仿佛人世间最寻常不过的年轻夫妇,没有人在意他们的过去,皇室兄弟间的战火并未波及这个小镇。
段容盈眉眼带着笑,远远看见杨柳河岸边有个老妪在卖兔子,她拉着他跑过去,缠着他要买兔子。
一只只活泼的小兔关在兔笼里,段容盈蹲在地摊前左看右看,每只都喜欢的不得了,她扭过头,眼里带着明亮的光,示意自己想买兔子。
“兔子不好养,很容易死掉的。”
“不会的,我会好好的照顾小兔子的。”
老妪也笑道:“这位官人,我家的兔子很壮实,不会死掉的,你就给你家娘子买一只吧。”
“老婆婆都说了兔子很壮实,你就给我买一对吧,到时候兔子可以生小兔子。”
“不可以,我们还要赶路。”
“我不,我就要兔子。”
师重光抓住段容盈的手强行拉她离开了兔摊前,段容盈气鼓鼓的瞪着她,她生着气,看见前面还有卖小J的,又想看看,师重光没有给她重蹈覆辙的机会,直接牵着她走的更快了。
段容盈很不快乐的买了一堆东西,离开小镇前还在生师重光的气。
段容盈气了大半天,一整天y是不和师重光说一句话,直到夜幕降临,附近山林没有人家,师重光说了句你在车里不要动,我去打点野味,你要是饿了就啃点饼,就如同一阵烟,快速消失不见。
段容盈坐在车上很无聊,夜里山上有点冷,还很黑,早晨那么好的天气,可到了夜里,山上却下起了密密的雨。
雨扑打着马车,偶尔打了个焦雷惊悚了马,马受了惊吓,发出一阵怪叫,段容盈害怕起来,她开始担心师重光的安危,她左等右等,师重光就是不回来,她打开车窗想瞄一眼窗外的动静。
然而外头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连绵的雨丝,段容盈又等了大半炷香时间,对方还是没回来,段容盈担忧起对方,生怕他遇到了危险,于是她翻出伞,又找到一盏灯笼,这是今日新买的,他想以后夜里赶路也方便些,他还问段容盈灯笼好不好看,段容盈当时在气头上,只说丑死了。
没想到这盏灯笼这么快就排上了用场。
段容盈提着灯,打着伞,壮着胆子下了马车就去寻找师重光。
段容盈扯着嗓子喊道:“阿光……你在哪里……”
痈绍快吞没了回声,段容盈睁大眼睛,努力寻找对方,灯笼摇曳,烛火黯淡,可即便如此,豆大的光亮在此刻的雨夜里也犹如皓月之光了。
雨下的愈发的大,段容盈心里越发焦急,喊的越发大声,她害怕这个对自己很好的青年会像先皇那样长眠,那样子,这个世界上对自己好的人,就没有了。
她眼泪汪汪,愧疚起今天早上还为不给买兔子和他闹别扭,泥泞的山路弄脏了她今天刚买的的绣花鞋,泥水濡湿了她的裙摆,她的手指被风吹的麻木冰冷,但她全然不在意
不远处有个小山坡,段容盈伸着灯笼向下探去,忽然,段容盈没没看清路况被突出的老树根绊倒,她重重的跌了一跤,整个人顺势滚下山坡,脑袋狠狠的磕在石头上,她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清醒,已是第二日中午了,雨停了,段容盈躺在马车上,下面铺着厚实的被褥,身上换着g爽柔软的衣服,师重光在不远处给她晾晒衣服,弄脏的绣花洗刷干净摆在大太阳下,中间是一堆篝火,上面在烤着一只野J
段容盈跌跌撞撞的起身,见到他,先是觉得欣喜,其次才觉得头好疼。
见她醒了,师重光走过去忙让她坐下不要走动,她头上磕出了一道大口子,流了很多血,昨夜下了暴雨,他抓了一只野J就躲在山洞里躲雨,等回来就发现她不见了,废了好大劲一通好找,这才看见她摔下山坡,新买的伞勉强还能用,灯笼却坏了,鞋子衣服也全都脏了,脑袋上还磕出了血。
师重光把她带回山洞,又是给她换衣裳,又是给她敷草药,一晚上累的够呛,早晨起来天晴了又得忙帽频碌的给她洗衣服。
段容盈很不省心,他刚要训诫一番,段容盈就扑进他怀里呜呜大哭,一时间委屈、疼痛、害怕尽数涌上心头。
“呜呜……你去哪里了……那么久不回来……”
“你知不知道下雨了我一个人好害怕?”
“我等了你很久……”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段容盈好一通埋怨,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师重光那些话说不出口,他心软了,叹口气,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娇气包手里了。
他见不得段容盈哭,于是轻轻的搂着她,小声温柔点安慰道:“我没有不要你,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我好害怕,昨天夜里还打雷了。”
“那你怎么会滚下山坡?”
“我去找你呀,我怕你遇到危险。”
师重光微微一愣:“所以你是为了找我,担心我?”
段容盈轻轻的点头,师重光垂下眼帘,看见她哭的一塌糊涂的漂亮脸蛋,一双明亮的眼睛扑闪着波光粼粼的光华,泪珠子一颗颗如同星子一般追下,眼里含着一层蒙蒙的雾气,鼻子微红,嘴唇丰润,他心动了,低下头亲吻了一下段容盈的唇角。
“谢谢你记挂我。”
段容盈默默的垂下头,她觉得很害羞,她的手臂勾着师重光的脖子,身子靠在对方怀里,她吸了吸鼻子,带着颤音开口道:“不要和第一次那样丢下我,我害怕一个人。”
“不会丢下你了。”
“你保证不会骗我?”
“我保证。”
段容盈这才放心,随即她又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表哥。”
师重光身子一僵,然后说着早已想好的谎言:“王爷今早来信,两军战况焦灼,宫里已经派人来寻你了,他怕宫里对你不利,所以让我带你躲起来,等他彻底取得胜利就来接你。”
段容盈相信了这番说辞,她乖顺的点点头:“那好吧,表哥要是赢了他肯定会来接我的。”
师重光小心翼翼的问:“你要嫁给祁王吗?”
段容盈疑惑的望着他,她摇摇头:“我怎么能嫁给表哥。”
“你不是喜欢祁王吗?”
段容盈愈发困惑:“我不喜欢表哥。”
他松了口气:“那你为什么想见祁王。”
“因为表哥对我好。”
师重光脱口而出:“那我也对你好,你嫁给我好不好?”
段容盈犹豫了片刻,摇摇头:“我什么人也不嫁。”
她要是嫁给师重光,那以后怎么面对先皇呢?先皇会生气的吧。
段容盈有些犹豫,她知道先皇对自己很好,她也渐渐明白先皇其实知道自己假怀孕骗他,可他依旧包容着她的谎言。
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了。
师重光显然有些失落,但也明白,自己也没什么好的,无权无势,无父无母,只有一位同样没钱没权的师兄和师父,再有就是一身好武艺了。
而她曾经的丈夫是整个大楚最有权势的男人,这样高贵漂亮的女人自然不会嫁给他。
想到这,师重光释然了,他逗她:“如果祁王取得胜利,让你当皇后呢,你嫁不嫁?”
段容盈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嫁。”
她抬起头,凑过去堵住师重光的唇:“别说傻话了,表哥说不定还生我的气,他未必想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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