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一直想压一压他那些兄弟们的爵位,一来这些个王爷贝勒年纪都还不大,真把爵位封到顶了就没法干活了。二来他如今没带上刻薄寡恩的帽子没打算破罐子破摔,便更想要一些好名声。
按照他的想法是等着先帝孝期过去,自己再奉养这些太妃多几年,等到兄弟们年纪到了再给爵位再让他们把人接出宫去,皆大欢喜。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欢喜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就欢喜了他一个人。
“唉,皇阿玛一走朕的这些兄弟就真成外人了,等到以后他们把太妃接走,就真成两家人喽。”虽说少年时候出宫建府时就算分了家,但好歹头上还有个皇阿玛在,如今先帝一走,兄弟也就只是亲戚了。
“您才知道啊,早就是这样了。”瑾玉有时候也会好笑这人的心思,心中装着山河社稷却又细腻敏感,明明什么鬼心思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却又会偶尔想得天真,“好了,咱们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容易了,过两年您不还得把弘晖他们也分出宫去,你且操心您儿子吧。”
一说起这个四爷方才那点感慨全没了,自己带着瑾玉在圆明园住得挺好,偏几个臭小子都说不够京城里热闹,一天到晚就往回跑,这不又有两三天没见着人了,连年纪最小的弘时都拿太后当幌子,非说太后让他跑腿回宫拿东西,不见了人影儿。
听着四爷的抱怨瑾玉笑得挺高兴,这辈子糊里糊涂到了这里过了这么多年,好歹跟着这人把日子给过顺了,也就没什么别的可求了,“您以为呢,孩子都大了。您啊,以后就凑合凑合跟我搭伙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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