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开合的声响传来,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温曦听到有金属栓销被拉开,发出刺耳的噪音。紧接着是哐当一声门被拉开,麻袋里的她感觉车子震动了一下。
她紧闭双眼蜷缩成一团,一动不敢动。
动作都他娘的麻利点!
一个凶狠的嗓音压低呵斥。
先前跟踪温曦的那两个男人跨上后车厢,推开一桶桶臭气熏天的潲水,将被遮挡在最里面的麻袋拖了下来。
他们动作粗暴,几乎是将麻袋直接摔在地上,温曦疼得死命咬紧嘴唇。
扛上跟我走!先前那道声音吩咐。
听着这有些耳熟的嗓音,温曦脑海里浮现出昏迷前见到的那半张侧脸,无比巨大的恐慌袭上心头。
毋庸置疑,自昨天开始,她们就已经被坏人盯上了。
她被连人带麻袋扛上肩,头部朝下,随着匆促的脚步,整个人被晃得头晕目眩,硌在对方肩头的胃像是被钝器捶磨着,痛得快要吐出来。
弯弯绕绕走了一阵,他们终于停下。
温曦再度被狠狠扔在地上。
这一次她实在没忍住,疼得闷哼出声。
好像醒了。
一会儿再给她弄点药。
对话声令温曦惶恐惊惧不已,她紧咬的唇瓣渗出血丝,嘴里弥漫着铁锈味。
脚步声离去,传来关门和铁链上锁的声音。
温曦的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但很快,她勉强收住眼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手脚都被绑得很紧,她试着想挣松,但粗糙的绳索磨得皮肤火辣辣疼。麻袋里又闷又热,汗珠滑落至眼中,泪水不禁又流下来。
无助感席卷温曦全身,恐惧一点点吞噬她强撑出来的勇气。
门锁响动,先前离开的人去而又返。
麻袋被解开。
温曦一动不敢动,仍装作昏迷。
一只汗津津的手摩挲着她的脸,男人拖着色眯眯的语调,啧啧叹道:真他妈嫩。
他娘的管好你那玩意儿!另一个耳熟的声音不耐烦警告,老子好不容易弄来的货,你他妈要是整砸了,老子扒了你的皮!
温曦背后冷汗涔涔,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栗。
幸好屋内光线昏暗,又有麻袋遮掩大半,两个男人才没注意到她已醒。
被警告的男人悻悻收回手,虽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但那淫邪的目光仍贪婪地在温曦脸上和颈部来回流连。
即便紧闭着双眼,温曦仍因那种恶心的目光巡睃而毛骨悚然。
忽然,一张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为防温曦醒来,他们再次对她用了迷药。
绝望地陷入昏迷前,温曦迷迷糊糊听到他们喊了个人名,似乎是阿金。
看好货出岔子小心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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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屋内一片阒静,只有夜虫的低鸣和偶尔一两声远远的犬吠传进来。
忽然,锁被轻声打开,有人悄悄推门潜进。
鬼鬼祟祟的身影走近沉沉昏睡的温曦。
扒开她身上的麻袋,粗重的鼻息贴近她的脸庞,男人如饿极的豺狼般嗅着猎物身上诱人的味道。
那双邪恶的手抚摸着温曦细滑的脸颊,然后慢慢向下滑去
突然背后传来响动。
男人一惊,慌忙收手回头看去。
月光透过敞开的屋门,投在一个矮瘦的身影上。
男人紧张的神情顿时一松,不耐烦地挥手驱赶,滚出去,别碍老子事!
扭回头,瞧着眼前因昏迷而显得脆弱无助的女孩儿,他几乎被欲望烧红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喘息声,再也管不了其他,嚯地直起身猴急地去解皮带。
此时温曦意识已有些清醒,但迷药导致她浑身瘫软,眼皮沉重得无法睁开。
感觉到一个庞大的身躯朝自己欺压而来,两行眼泪自她的眼角滑落而下,唇瓣微微颤动仿佛极力想发出呼救声。
男人正拉扯着温曦的裤子,被不想被人从身后一脚踹中撅着的屁股。
他吓得啊的叫出声,狼狈地用手撑住地面,才没跌成个狗吃屎。
男人提着裤腰怒不可遏地站起来。
只见那个矮瘦的身影不仅没离开,还不知何时拎着一块板砖走到了他后面。
恶狠狠盯着他,男人面庞扭曲,臭小子,活腻了是不是!
对方墨黑的眼眸泛着冷光,面无表情掂了掂手里的板砖。
州哥交代货不能动。
冷冷的嗓音一出来,双眼紧闭的温曦不由震惊地颤了颤眼皮。
听着竟像个岁数不大的男孩的声音!
夹杂着惧意与犹豫的表情自男人脸上一闪而过。
但到嘴的鸭子他怎么肯放过,在欲望驱使下色胆盖住了理智,他狠狠一脚朝矮瘦身影踹过去。
上前抓起对方的头发,他一路往门口拖,嘴里骂骂咧咧:你他妈就是养的一条狗,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敢管老子
蓦地,咒骂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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