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霸总发言?在给她拉仇恨?不就是亲一下,真不至于。
回过头,他背对着她举着手,似乎还在擦嘴。
这普通的一幕,十月莫名觉得情色,他就像被她糟蹋了。
“我想起来了,学校还有事,先走了。”
十月转过身,脸颊莫名红起来。
回到寝室补了觉,到了晚上,十月硬拉着柳烟去了HC。
柳烟是乖乖女,从不去酒吧夜店,但最后磨不过十月。
她总有办法让她屈服。
刚到风博文就在门口,看到柳烟打了招呼,她似乎很不想理他。
“没有帅哥我可转身就走。”
十月边说边取下手腕的头绳将头发随意挽一个发髻。
“放心。”
风博文笑得阳光,他总是很阳光。
柳烟凑到十月耳边,“他不是在追你吗?现在搞哪一出?”
十月勾着唇角,“已经发展成了坚定的革命友谊。”
到了包间,里面传来嘈杂声,打开门,房间里黑色金色气球飞得到处都是,女孩男孩几乎坐不下,正中间坐着寿星,穿着高定西装叁件套,气质不俗。
十月跟柳烟拿出在路边商店买的礼物递过去。
“欢迎欢迎,你们能来我太高兴了,希望你们今晚玩儿得开心。”
十月看着他,感觉他下一句话就会举着酒杯普天同庆。
拉着柳烟坐到角落,扫视了一圈,除了寿星好像没有能入眼的帅哥。
对面还坐四五个女孩子,坐在一起小声聊天,跟这里气氛格格不入。
她打开微信,因为无聊给陆明天刚发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柳烟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十月将巧克掰断,给她递一小块,她看也没看就噙了,含在嘴里。她总是这样乖巧的待在身边,让十月莫名一股保护欲。
待了半个多小时,两人都喝了几杯酒,此时包间门被打开。
“不要意思,来晚了。”
顺着声音,十月看过去,男孩背着一把吉他,一脸痞笑。
“舒榆,你怎么才来。”
寿星走到他身边,用拳头打他肩膀。
风博文也走过去打招呼。
“路上耽搁了,朱少爷特意交代二十岁要举办音乐会,这不,我专门回家带了吉他。”
十月看了眼沙发后面,角落摆满了乐器。
难不成这些音乐生一会儿真要在包厢演奏音乐会?
她转过头,继续窝在沙发玩游戏。
没多久,舒榆靠着十月坐下,端起一杯酒解渴,“好久不见啊,十月。”
十月自顾自玩手机,没搭理他。
“跟你说话呢。”
他说着顺手抢过她手机,关掉游戏,顺便打开了她的通话记录。
“有情况啊十月,这个大猪蹄子是谁?”
舒榆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她手机。
她发誓,如果手里有把枪,她一定会把他崩了,一定。
风博文走过来,看着打闹的两人,“你们认识?”
“我们是高中同学,当年她老跟我争第一。”舒榆说完,无所谓的继续翻着。
十月这女人发了狠,将他往墙角推,舒榆一个趔趄哉在地上,摔下去。
从高中开始,两人打了无数次,曾因为撕逼差点闹到警察局也不是没有过。
如果世界上真有什么八字不合,那她人生中的大煞星,这个舒榆必定是首当其冲第一人。
拿回手机,十月一脚踢在他裤裆。
从小她就学会,被人欺负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我操,十月,你下死手啊。”
舒榆捂着裤裆,一张痞里痞气的脸皱成一团。
“再惹我,我就把你当年被校花关在天台.......”
十月话还没说完,舒榆就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行了,该闭嘴了。”
她奋力一咬,舒榆手掌破了皮。
舒榆滋了一声,“你他妈属狗的?”
一旁的柳烟拿着橘子吃着,一副看戏模样。
两人总算消停了,舒榆挤着坐在两人中间,偏过头跟柳烟说话,“喂,十月是不是谈恋爱了。”
柳烟撇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十月谈没谈恋爱关你什么事?还有,我不叫喂。
她偏过头,不去理他。
舒榆吃瘪,也不恼,去扒拉十月肩膀,“告诉哥哥,谁是你的大猪蹄子。”
十月低骂一声。“关你球事。”
说完拉着柳烟出去了。
两人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柳烟也凑过来,问谁是大猪蹄子,她怎么不知道。
十月扶额。“就是卖猪蹄的大叔,知道不。”
好不容易摆脱她的好奇心,过了十来分钟,包厢里传来一阵音乐声。
吉他,键盘,贝斯,甚至架子鼓都被摆了出来。
好家伙,不愧是神奇的音乐生。
舒榆是吉他手加主唱。
风博文坐在后排打架子鼓,跟他平时谦和少爷的形象判若两人。
......
门口挤满了人,柳烟索性把门打开了,年轻人纷纷涌入,加入了这场二十岁的狂欢。
他们又唱了两首,气氛一度推到最高潮。
后面一个男孩拔掉了音响,“不好了,十月的朋友被人欺负了。”
十月回头,才发现柳烟早已不见踪影。
她跑出去,只见叁四个男孩围着柳烟不让她走,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杯。
“干吗?”
十月走过去,拉过柳烟。
“你是谁,给我滚开。”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过来,指着柳烟,“她撞了人一句道歉都不会,让我们教教她怎么做人。”
十月回过头看柳烟,她瞪着男人,“是你这个混蛋摸我屁股,我才甩你巴掌。”
一听这话,十月顺手拿起旁边的装饰烛台往人身上砸去,一边冲里面的人喊,“还不快帮忙。”
听到她的话,房间里的人都冲了出来,一时间男男女女扭打在一起,舒榆更是拼命叁郎般走过去拉开十月跟柳烟,这时一把椅子打在他背脊。
“你没事吧?”
十月看着压在他身上的舒榆。
他勾着嘴唇勉强挤出一抹笑,“没事,比你打的轻多了。”
见他还能开玩笑,十月才相信他真的没事。
保安见招呼不过来,一群人都是不好惹的主,于是报了警。
当警察赶到时两拨人还在闹,根本没有和解的打算,其中一人额头受了伤,正冒血。
拨打了救护车,其余人被带到警察局。
十月看手表,十二点。
今天,可真是晦气。
她坐在牢里,跟柳烟靠在一起,闭着眼差点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风博文走到她们身边推了一下,“起来吧,我小叔来给我们做担保,可以出去了。”
四个人走在路上,风与走在前面,肩宽腰窄,成熟男人样。
风博文低声说:“本来事情没这么复杂,结果他们都未成年,要不是我小叔过来卖个面子,那个受伤的大傻个家长还说要告我们。”他双手插进衣兜接着说:“要是被我爸知道,可能要被打断腿。”
风与发动车子,风博文走到窗边。“小叔,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现在让他跟风与坐一起,那简直是羊入虎口,这个小叔虽然还算温和,但是小时候他可是在全军事化管理的学校长大,折磨人的手法也是一套一套的,他可不敢轻易招惹。
十月正要拉着柳烟跑,跟风博文一样,她也不想看他那副臭脸。
“上车。”
风与开口了,语气里透着不容让人拒绝的威严。
最终叁个还是挤在了后座,柳烟坐上了副驾驶。
她扯了半天,安全带就是拽不出来。
十月歪在角落,观察着一切,看风与正准备去帮忙,十月手指幽幽地凑到她前面,死命一拽,安全带拉了出来,阴阳怪气说道:“这个安全带真的要修。”
风与低垂着眼眸,看着后视镜,里面正显示着十月的小脸,上面几道细密的伤口,她似乎并不在意,单手撑着窗户框,看着窗外。
眼神流转。
舒榆伸手碰她脸:“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