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修臣看着夕娓脸上沾着的点心碎沫,夕娓同时抬头看过来,眼珠子圆溜溜的看他,清透又干净,脸却跟个小花猫似的,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睫毛跟两把小刷子似的扇了扇,可爱极了。
连林管家看了心里都暖融融的。
简修臣脸上多了丝笑意,因为他不爱笑,嘴唇稍微牵起来的弧度也是冷的。
林管家在林家做事多年,深知简家人城府有多深,其他几脉为了争夺利益可是头破血流,简易这一支在简家是难得的清流,一家子心善。
奈何,简修臣生来优秀,在勾心斗角的简家注定受那心怀鬼胎之人的针对。
虽然简修臣年少,但林管家知道,再过个四五年,比一些活了几十年的老孤狸更狡猾,更难应付。
他年纪轻,却喜怒不形于色,让人读不出他的心思。
林管家用纸巾擦了擦夕娓的脸,把一小辫桔子递到她面前,他没有孩子,所以非常喜欢小孩子。
忍不住夸了两句:“这孩子长得不错,小小年纪还没张开,居然这么漂亮,长大了是个美人胚子,以后不知道谁捡了便宜呦。”
夕娓听不懂林管家的话,吃饱喝足也困了,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林管家去把李嫂喊来。ⓩУцshцwц.čǒ⒨(zyushuwu.com)
“小姐犯困了,先带她上楼换身衣服再睡。”
“好。”
夕娓被李嫂抱了起来,她小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手圆圆胖胖,五个小坑肉乎乎的,颇为可爱:“哥哥,明天见。”
这一次,总算叫对了。
不久之后,夕娓就趴在李嫂的肩膀上睡着了。
果然如简夫人所料,第二天就有人想来看看夕娓,不过夕娓水土不服,生了场大病,反反复复发烧,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医生拿她的病也无可奈何:“先天不足没办法根治,只能用药养着,唉。”
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娃娃,能活到多少岁还是个未知数。
简女士心疼地将夕娓抱在怀里,简先生在后面拍着简夫人的肩安抚她。
简修臣立在一旁,看夕娓在简女士怀里睡得正沉,因为发烧,脸色绯红,眼睫毛弯弯上翘,很是可爱。
下午回到简家,简先生去了公司,简女士削水果时不小心伤到了手。
喂药的重任交到了看书的简修臣手上。
简修臣表情是拒绝的。
简夫人将夕娓塞到他怀里:“你妹妹身体不好,让你喂个药怎么那么难,你以后也会结婚生子,提前练练手也行。”
林管家忍不住笑到:“少爷才十叁岁,现在练手怕是早了。”
“不早,老爷子的意思,他十八岁就该联姻了。”
简修臣比同龄孩子心智成熟,行事也更稳重,十叁岁的人心思比二十岁的缜密许多。
简修臣将夕娓抱在怀里,一只手拖着她,勺子递在她嘴边。
“张嘴。”
药是苦的,夕娓别开头不肯喝,眼里泪水汪汪,好不可怜。
林管家:“太苦了,小姐喝不下,我去弄点糖水过来。”
“嗯。”
糖水拿来后,简修臣先给夕娓喂了一勺,喝到嘴里甜蜜蜜的,夕娓小舌头舔了舔唇,舔的湿漉漉的,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比星星还亮。
“糖!”
还想喝呢。
“喝口药再吃糖。”简修臣从药碗里舀出一勺,低淡的嗓音格外好听。
夕娓懵懵懂懂的喝了,那药真苦,她漂亮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简修臣又给她喂了勺糖,小丫头终于开心了。
一勺药,一小勺糖就这么喂完了。
结果,夕娓这个小傻蛋尿了。
一股热流滤到简修臣大腿上,他表情一僵,抱着夕娓不敢动。
夕娓脸上红扑扑的,小丫头还知道尿裤子害羞,肥圆圆小手捂着眼睛不看简修臣。
简修臣整个人都不好了,拉开夕娓的小手与她对视。
他没有恶意,奈何那双眼太过深邃,夕娓下胆抖了抖,她害怕,噘着嘴要哭了。
简修臣气笑了,明明是她撒尿在先,嗤了声。
胆小鬼。
抬手捏了记她的脸便将她放开了回房间换衣服。
吩咐李嫂将夕娓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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