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品玉就是吓吓那和尚,谁知那和尚根本不怕吓,不怕吓不说,还不怕自己这个公主。
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人,薛品玉可气,又觉得可笑。
她走上前,段止青以为她此时还在气头上,又要做出一些冲动之事,以身挡住了薛品玉。
“公主,上山赶路要紧,此去无法坐马车了,需公主你亲登山路,或是微臣背公主上山亦可。 ”
“一边去。”薛品玉推开段止青,对被段止青挡在身后的圆舒说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圆舒捻着手串,道:“公主方才说了,你长了两只耳朵,相同的话,不听第二次。”
这和尚,说话直来直去,看来不是不懂礼数,而是有意为之,想来是不想在明光寺吃苦了,故意去顶撞冒犯公主,想年方十七岁就成为刀下亡魂?
段止青救得了他一次,救不了他第二次,正等着薛品玉二次对这粗鄙的和尚降下惩罚,可薛品玉没有发火,只是深吸换了一口气。
“你不说,那本宫就唤你为阿狗。”
圆舒没有反应。
他似一根木头,两棍子都敲不出一声。
薛品玉望了眼那没有尽头的陡峭山路,对圆舒说道:“阿狗,本公主命你,背本公主上山。”
“能背公主上山的人有很多,公主选择小僧,不合规矩。”
“本宫在宫中一向越矩,从没遵守过规矩,到了宫外这广阔的自由天地,规矩二字将不复存在,能背本宫的人是很多,可本宫就是要阿狗你背。”
薛品玉命令道:“阿狗,跪下,背本宫上山。”
“恕小僧无法从命,小僧乃出家之人,不能与女施主亲近。”
圆舒睁眼,微微抬起了压低的头颅,眼底显露凉意。
这公主果真如传言中的那般,刁蛮无理,全无身为皇女帝妹的风范。
“你们和尚,是不是不能喝酒吃肉睡女人?只能在佛前诵经,念着阿弥陀佛。”薛品玉莞尔,背手绕着圆舒身边走了一圈,“你们和尚会掐指算命吗?你今日下山接本宫,是否卜过卦,算得出你会遭此一劫?”
“公主,小僧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沾荤腥酒食,不近女色,不会占卜算卦,还望公主靠自己双腿登山前往明光寺,心诚则灵,佛祖定会宽恕公主犯下的罪过。”
薛品玉冷笑着,高声喊道:“来人,把这出口就无一句善言的和尚给本宫押在地上,本宫今日就要他,背本宫上山。”
“公主。”段止青跪地说道,“微臣可以背公主,圆舒师傅是出家人,他不愿,公主何必去强扭这不甜的瓜。”
“他不甜,本宫非给他扭甜了,今日本宫就要坐实了这霸道。”
护卫队无人上前,薛品玉就指了两名太监。
那两名太监将圆舒那板正的身子骨压不下来,薛品玉又指了两名太监。
四名太监合力,才终将那桀骜不驯的和尚压来跪在了地上。
段止青阻拦不了,他说着‘公主,万万不可亵渎僧人’时,薛品玉就像骑马一样,趴在了圆舒的背上,搂过了圆舒的脖子。
“阿狗,走。 ”
圆舒不走,她就在圆舒耳旁,悄声说道:“阿狗,别不识抬举,你不走,本宫就要当众咬你耳朵,扒了你衣服,把你扔马车里,让你尝一下男女情爱的滋味。”
热气氤氲,一阵阵往圆舒耳里灌。
痒酥酥的,像是狗尾巴草挠进了圆舒的耳心,他的耳尖泛红,脸也跟着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