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可以的!”
七海建人“……”
他听不下去了。
别说二十一岁了,二十五岁的生日都过了好吗?麻烦这位二十八岁的成年人正视自己的年龄。
虎杖悠仁突然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但五条老师说你俩是同一届的,七海海是他的后辈……”
“就是那个啦,跳级生。”观月音脸不红心不跳地撤编乱造,“而且七海有丹麦血统,欧洲那边的长相就比较立体啦,再加上他在金融公司当了几年社畜,所以他长得更成熟。”
“哦哦!原来是这样!”
七海建人“……”
插一句题外话。
后来虎杖悠仁去问了五条悟的年龄,对方给出的答案是十九岁。
他又去问了夏油杰,得到的答案是二十三岁。
虎杖悠仁咒术高专的入学年龄是没有限制的吗?
“对了,虎杖同学。”观月音指了指三楼的某一处,“你的那位朋友已经变回来了。”
“太好了……”虎杖悠仁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吗?”
“没事,就是情绪不太对劲,应该是被吓到了。”观月音夹着滑板,懒洋洋地问,“他有咒术天赋,对吧?”
虎杖悠仁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脑海里浮现出他赶到里樱高中时撞见的画面。
——吉野顺平用术式袭击了学校的师生。
……不会又要搞个秘密死刑吧?
虎杖悠仁都快产生心理阴影了。
观月音瞥了一眼把明显有心事的粉发少年,没有追问对吉野顺平出现在此处的原因“我不知道我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事,看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就没有多问。当然,如果你知道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不告诉我也没事,反正这个任务是七海负责的。”
他顿了顿“不过,如果你有什么想隐瞒高层的事,还是告诉我比较好哦?”
虎杖悠仁愣了一下。
七海建人有些心累,他大抵是猜到这位不省心的前辈想说什么了,但他并没有阻止的打算。
反正阻止也没用。
“七海是站在规则那一方的嘛,离经叛道的事就不要指望他了。”观月音狡黠地眨了眨眼,“但我不一样,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前提是你的朋友没有做很出格的事,比如杀光所有的非术师。”
“不不不!顺平不是这样的人!” 虎杖悠仁赶紧否认。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你先上楼去找他吧。”
望着粉发少年焦急离开的背影,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观月先生,你太溺爱学生了。”
“是吗?”观月音双手插兜,抬头看向三楼的位置,“但没什么不好的吧。”
没等多久,虎杖悠仁身影出现在了窗户破碎的走廊上,原本靠坐在墙壁上看不见身形的吉野顺平“嗖”地一下站了起来,紧接着,他被冲过来的虎杖悠仁欣喜地一把抱住。
两位少年的身影倒映在赤红色的眼眸中,像是电影最后险些错过的主人公们历经苦难后终于重逢的大结局,永远地定格在这一幕。
观月音弯起嘴角,真心为此感到愉快。
生离死别看多了,果然还是要看点阖家欢乐的大团圆来调一下口味啊。
……
过了一会儿,虎杖悠仁带着吉野顺平来“自首”了。
吉野顺平的眼眶红红的,声音有些哽咽,但他没有依靠虎杖悠仁的意思,而是自己说出了他在里樱高中的所作所为,包括和真人之间的关系。
只有在观月音问及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虎杖悠仁才替咬着嘴唇的吉野顺平道出了背后的实情。
吉野顺平的母亲被咒灵杀害了。
他的家中出现了吸引诅咒的咒物,并被真人引导是诅咒师所为,于是他将目标锁定为了他的同学。
风吹起了吉野顺平的刘海,露出了额头上狰狞的烫伤。
“……”
观月音沉了沉眼眸,没有说话。
他多少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虎杖悠仁见观月音半天没说话,以为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便于心不忍地为吉野顺平开脱“观月老师,顺平不是那样的人,他被那个咒灵欺骗了。礼堂的师生们只是昏迷了,他没有杀掉任何一个人。”
观月音轻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他只是想到了自己被咒灵杀害的父亲,相似的经历让他稍稍有点分神了。
“下手很有分寸,人也没有死,这不是做得很好吗?为什么要那么紧张?如果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忍下来,反而才让人不放心。”
“……”
两位涉音未深(?)的少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个回答,各个瞠目结舌。
没责怪就算了,怎么反而夸起来了?
七海建人则是一脸早已料到的表情。
没有听到“记得下次做得隐蔽一点”、“杀了也无所谓”这种话,他就谢天谢地了。
吉野顺平支支吾吾地说“但礼堂里的那些人……”
观月音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没事啦,直接甩锅给那个咒灵,就说是他袭击的不就好了?我们几个可以给你作证。对吧,七海?”
“请不要带上我。”七海建人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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