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上个星期观月音穿着夏油杰的阔腿裤来学校,再上个星期五条悟踩着观月音的滑板从窗外飞进教室,再再上个星期夏油杰提着五条悟吃剩下的喜久福礼袋用来装任务报告。
比起造型这种肉眼可见的变化,更引人瞩目的反倒是那种仿佛在身后背了一个补光灯的状态。
这和五条悟平常的自信与狂妄不同,是一种如太阳般阳光普照、灿烂辉煌的气场,尤其是笑起来时更加显著,一年级生们被照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他们在观月音那儿感受过同款气场,放在人家的身上浑然一体,但放在五条悟的身上却违和得有些惊恐。
“不要在我的课堂上挤眉弄眼哦。”拿着粉笔写字的白发男人冷不丁地开口道。
四人同时一惊,下意识地坐直身体。
就连上课的风格也很像!是那种听似平易近人却隐隐流露出如教导主任般严厉的轻快语气!仿佛在他的课上不知死活地造次会被布置临摹一百只咒灵的素描作业!
他们不敢再有眼神交流,却控制不住放飞的思绪,以神魂离体的状态地上完了一节课。
姑且能被称之为五条悟的白发男人看了一眼时间,遗憾地说:“本来想分析一下总监部的管理层结构,但时间来不及了,下次有空再说。好啦,下课。”
说罢,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转身离开了教室。
几秒后,下课铃响起,四人面面相觑。
“那个,今天的五条老师是不是有点像……”吉野顺平欲言又止。
“好像观月老师啊。”虎杖悠仁直接说出了大家心中的共同答案。
钉崎野蔷薇翘着腿,单手撑着脑袋:“如果是那个笨蛋的话,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吧?说不定他在完成三十天模仿不同人的挑战,第一天就抽到了观月老师。”
伏黑惠持反对意见:“不是模仿就能解释得通的,刚才的五条老师比音还要像音。”
“什么意思?你是说观月老师在模仿观月音比赛中拿到第二名?”钉崎野蔷薇吐槽道。
伏黑惠沉默了片刻,以一种自己都不相信的口吻迟疑地提出猜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音?”
“没有。”钉崎野蔷薇不假思索地说。
“其实……”吉野顺平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说,“不光是五条老师,如果是观月老师的话,他做出什么事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虎杖悠仁捏着下巴,认真地思索:“我也觉得很有可能是观月老师。”
钉崎野蔷薇一脸黑线:“你们三个是疯了还是看小说看多了?”
虎杖悠仁认真地说:“穿搭、表情和语气都能模仿,但特质是很难模仿的,那种binglingbingling却又叮呤咣啷的气质很独特。”
“……那是什么形容?”钉崎野蔷薇嘴角抽搐。
她能理解binglingbingling,但叮呤咣啷是什么?那是可以迎来形容人的吗?
伏黑惠看出了钉崎野蔷薇的疑惑,体贴地用人话翻译一遍:“意思是他会把事情弄得鸡飞狗跳。”
钉崎野蔷薇:“……”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就在这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四人不约而同地向走廊外外望去,下一秒,教室的门被“嘭”地一声推开。
“惠!不好了!”
“出大事了!”
来者是神情焦急的枷场双子,两人的表情惊恐无助,仿佛亲眼目睹夏油杰被猴子们绑到山林里当压寨夫人,她们是一对被顺带捎走的婚宴花童。
伏黑惠冷静地问:“发生什么了?”
虽然伏黑惠是那栋大别墅里年龄最小的住户,但在一家老小(?)的磨练之下,他俨然已有一家之主的气势,成为家中最成熟可靠的一员。
“夏油哥哥他……他……”菜菜子的语气有些哽咽,“他好像被五条悟夺舍了!”
伏黑惠:“?”
虽然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联系今天发生在五条悟身上的怪事,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一年级生们的脑海中。
他们快速地视线交流了一番,示意双胞胎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这么说?是夏油老师亲口承认的?还是他做了什么反常的事?”伏黑惠严肃地问。
菜菜子情绪激动:“他戴了放大眼睛的大直径美瞳!”
美美子用力地点了点头:“贴了欧式大宽的双眼皮贴!”
菜菜子微颤地举起手机:“还把自拍照设置成了所有社交软件的头像!”
伏黑惠:“……”
吉野顺平:“……”
虎杖悠仁:“……”
钉崎野蔷薇:“……”
确实很有五条悟的风格。
钉崎野蔷薇上前一步,接过泪光闪闪的菜菜子的手机,她点开头像放大一看,颇为赞赏地给出评价:“双眼皮贴得不错嘛。”
“这是重点吗!?”菜菜子崩溃地抓了抓头发,“只要不是夏油哥哥,眼睛再大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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