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可怕的,哪里晓得,他在那等了一会,就被人从背后偷袭,一下子把他给砸晕了。
一开始他还庆幸他没有带多少钱,损失并不大。
哪里晓得,真正的大坑在后面!
“如果你再次听到那个声音能够记起来吗?”
“不好说,对方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过如果他重复那段话,没有故意改变说话的方式的话,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汪厚雄说完这话,顿时眼睛一亮,“齐先生,您相信我是冤枉的对不对?”
“我可没这么说,一切都在调查中,你目前依然是嫌疑最大的人。如果没有找到其他嫌疑人,那么你是逃不开杀人罪的。”
汪厚雄直接瘫软在地上,悔恨不已。
当初他脑子是被门夹了吗,非要去招惹这么个女人!
三人从牢里离开,孟明锐道:“齐哥,我怎么觉得你并不认为汪厚雄是凶手?”
“现在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至于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这还不够充分吗?咱们这些证据交上去,他肯定会被判刑的。”
白向墨道:“这些证据依然不够,而且他并没有承认自己杀人,正常程序下是很难判下来的。”
不过依照王曼妮娘家婆家的势力,想给汪厚雄定罪还是不难的。
“反正凶手就是他,管他什么程序,只要能定下他的罪就行。”
孟明锐觉得白向墨太过固执,每次都要坚持证据确凿,明明早就已经查清楚是谁干的,还得非要找到证据不可。
孟明锐对这些工作很是不感兴趣,他就喜欢揭秘的过程,找证据这种事太麻烦了。
每次看到那些拒不承认罪行,态度还极为傲慢的人的嘴脸,他就极为的厌憎,只想简单粗暴地将那些人送上西天。
“谨慎一点总没错。”白向墨有自己的想法,他摸了摸下巴,“如果汪厚雄说的是真的呢?那么也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要是定了汪厚雄的罪,那么真正的凶手就会逍遥法外。”
“不是吧,你们都信那家伙的话?我觉得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为了给自己开罪,所以才会胡编乱造。
白向墨并未理会他,而是道:“凶手杀害王曼妮,没有留下一丝踪迹,明显凶手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他冷静地布置一切,如果凶手就是汪厚雄,他不应该留下这么大的破绽才对。”
汪厚雄完全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行踪,是在佣人的目光中在那个时间段离开了家,然后又消失了一整晚没有回来。
若早有目的,这点看来未免太不谨慎。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汪厚雄以为他能瞒天过海,让大家误以为王曼妮是想不开自杀的。如果王曼妮只是个普通人,警察局那边不会派什么厉害的人来调查,钱家也不想闹大,那么王曼妮就会‘被自杀’了。”
孟明锐却觉得白向墨想太多了, “白哥,你是因为自己见多了,总觉得很多事情对大家来说是常识,实际上要不是你跟我科普,我根本不知道原来勒死之后再吊起来,是可以被看出来的。”
白向墨闻言沉默了,这个时代确实不像后世一样,因为资讯发达,而且各种刑侦类的电视剧非常的多,光是由宋慈改编的电视剧,都不知道有多少。
因此很多人知道不少法医学知识点,白向墨自己就是如此,在很小的时候通过看电视就知道这个知识了。
虽说没有经过系统学习,哪怕知道知识点也不一定能运用到实践中去,毕竟现实的条件不会那么清晰,往往有很多干扰。
可只要知道这一点,就不会有人在杀人时会妄想这样做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除非是激情犯罪,由于侥幸心理,可能会采取这样的方式。
“不管如何,既然有疑问就要继续调查。”齐铭开口道,“既然汪厚雄这边有疑问,那就不能带着疑问让这个案子到此为止。”
孟明锐耸耸肩,“行吧,那我就舍命陪君子,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你去查一查昨天给汪厚雄打电话的人是谁。”齐铭转向白向墨道,“我们去汪厚雄醒来的地方,看看有什么发现。”
“行。”孟明锐看了两人一眼,哼着自己编的调调,“我就是那孤狼,一个人奋斗一个人撒欢。”
白向墨和齐铭来到汪厚雄所说的地方,这是大路边的小巷子,这附近还挺多这样的地方。
位置隐蔽,极容易藏人。
白天还罢了,光线让那些小巷子看起来和别的地方没什么两样。
到了晚上,路边微弱的灯光并不足以照亮这里,藏着个人都不知道。
“宋记米铺过来的第二根电线杆,这里应该就是汪厚雄说的位置。”
齐铭下了车,走到一处停了下来。
白向墨则绕过他,走到距离齐铭站立位置最近的巷子里。
“如果我躲在这里……”白向墨用手指挥着,“你绕过去,我悄悄地走过来……”
齐铭照着做,“如果光线不足,我很难发现你。”
白向墨举手握着虚无的棍子朝着齐铭头上一敲,“那我完全可以偷袭成功。”
“没错。”齐铭转过身,走进那条小巷子里,“那里确实是非常容易偷袭的地方,想要将人搬运到这条巷子也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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