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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个世子爷竟然是这样过日子的,阮卿都愁死了。
    她问道:这样多银钱,你打算怎么出?若是让王妃知晓你乱花银钱,肯定要责备你了。
    我花我自己的银钱,母亲不会说。
    你哪里来那样多银钱?
    据她所知,勋贵世家的子弟,每个月也只有月利银钱,就像陈庞和杨映蓉,每月的花销也是靠家中给的月例银子。
    这时,一旁的陆安替他家世子说道:阮姑娘有所不知,我家世子爷的庄子租税、铺子利钱、宫中赏赐等等,据不完全统计,每年约莫有六万两进项,您不必担心。
    这也是陆安喊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原因。
    阮卿听得此话,暗暗咂舌,六万两,平常人家一年花销嚼用也就一二百两。而他一年就......
    然而,陆安又在一旁补充道:这些年,世子爷陆陆续续攒下了差不多几十万两吧。
    ......
    好吧,阮卿也懒得为他心疼了,这位爷就是个不差钱的。
    作者有话要说:柿子:媳妇儿竟然对我的财富一无所知。
    第69章 乌龙
    两人从臻品阁出来,已是午时。
    我们先去用午饭,之后再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阮卿一边捧着匣子细细欣赏那头面,一边问李湛。
    暂时不告诉你,去了便知晓。
    两人来到上次的酒楼,还是同一间厢房,李湛还记得阮卿甚是喜欢吃这里的糖水,便又叫了一份。
    糖水上来之后,李湛拿起勺子准备喂媳妇儿。
    阮卿不知李湛何时发展了这么个喜欢喂她的爱好,可偶尔喂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啊,尤其这糖水,一勺一勺的,得喂到什么时候?
    ......还是我自己来吧。
    李湛不让,自顾自舀了一勺凑到她嘴边,阮卿无法,只得张开嘴乖乖的让他喂。
    阮卿问他:前儿王妃派人来说,再过两个月就派教习嬷嬷去我家,李湛,我有些紧张,听说那些从宫里出来的嬷嬷特别严厉呢。
    你倒无需担忧,只是教些礼仪规矩而已,届时忍一忍。若是实在觉得辛苦,不学也罢。
    怎能不学呢,王妃好似对我寄予厚望呢,还送了那么多好物给我,我只是担心自己学不好,会让她失望。
    李湛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我母亲与祖母一样,皆是极好相处的人,这一点你莫要忧心,只管尽力去做便好。再说,我的卿卿这样聪慧,定能学好的。
    阮卿觉得他这摸头的手法也越来越娴熟了,就跟摸汤圆似的。
    今日这糖水有些凉,阮卿吃着吃着,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疼痛。
    李湛见她眉头紧蹙,急切的问道:卿卿,你怎的了?
    阮卿捂着腹部,肚子疼得厉害。
    阮卿确实疼得厉害,没一会儿,额上便冒了细汗,脸色煞白。李湛赶紧将她抱起,放在隔间的榻上躺着。然而,才将人放下,便发现媳妇儿后面的衣裙有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李湛吓到了,赶紧吩咐陆安去请太医过来,又以为是适才的糖水有毒,有人想毒害他们。于是派人将整个酒楼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
    这事闹得颇大,连京兆府也惊动了,听说睿王府世子在酒楼用饭被下毒,便赶紧派了人来将酒楼的人围住,一一查问。
    不过多会儿王妃宋氏也来了,她进了厢房,见李湛坐在榻边握着阮卿的手,一脸慌乱之色。
    湛儿,到底发生了何事?听说你们被人下毒,现在怎样了?
    李湛见母亲来了,声音沙哑道:阿娘,我媳妇儿流了许多血,她是不是快要......
    王妃赶紧上前查看阮卿的情况,见她白裙上大片血迹,虚弱的躺在榻上,脸色发白,眉头紧蹙,口中低哼着,似乎难以忍耐疼痛。
    她有些狐疑,侍卫来禀报说,他们是中了毒,可中毒之人流血不应该是从口中流出么?怎的衣裙上有血?莫非是受伤了?
    她问李湛:阮卿可是哪里受了伤?为何衣裙这样多血?
    李湛此时已经方寸大乱,哪里会想到这些,只回道:并未受伤,她吃了一碗糖水,便突然这样了。
    王妃又问阮卿,你现在觉得哪里痛?
    阮卿有气无力,声音带着哭腔问道:我腹部极为疼痛,王妃,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阮卿也以为自己中毒了,她从未流过这样多的血。直到这会儿依旧感觉身下还在流,恐怕自己今日可能就要流血而亡了。因此,才说完话,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王妃宋氏这下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儿子闹了这么大个乌龙,连酒楼都封锁了,看他一会儿要怎么收场。
    不过这会儿她不准备揭穿,故作沉吟了片刻,神色悲戚的道:湛儿,这事,你得有个心里准备,你媳妇儿恐怕......不行了,趁这会儿还有些气儿,你有什么后话赶紧与她说了吧。
    于是,她起身,将榻边的位置让给李湛。而自己则老神在在的站一旁看戏。
    李湛听得母亲这话,瞬间眼眶泛红,嘴巴颤抖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只看着阮卿十分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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