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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举动蹊跷的很,毕竟以前女皇遵循祖制,即使再忙,一个月也总会抽出些日子宠信后宫的。辛双很拿不准,心里也有些不好的预感,所以信上也在催促顾锦恪尽快回去。
    顾锦恪却回忆了一下原书剧情,因为书中原本的剧情线已经被破坏的七七八八的,很多过程更是支零破碎,很多事情的走向也已经大相径庭,顾锦恪也拿不准有什么不对。
    因为因为原书里女皇后来也身体不好,但从来没有一直病着,据说她在书中最大的死因,就是太女谋逆,让女皇气急攻心,甚至呕了血,才伤了根本的。
    但她仍然是强撑着处理了太女之事,将一切安排的妥妥贴贴的交到了原来的三皇女顾锦绣手里以后才一病不起的,可按照那个时间线,那应当还早着呀,可是血脉里隐隐的联系,偏偏又让顾锦恪有了不好的预感,焦灼难安。
    顾锦恪遥看着京城的方向,忽然急切起来:今日休整一日,明日我们就启程回京。
    荀己应声:是!
    为了避免今日人山人海的状况,顾锦恪夜晚秘密召见了当地官员,交代了一些善后事宜,然后就说了离开的事,她拒绝了一切排场和仪仗,原本官员们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没人敢挑衅顾锦恪权威。
    第二日天还未亮,顾锦恪就带着人趁着最后一点夜色悄悄离开了边疆,快马加鞭,直奔京城,同行的人都感到了她内心的急切和焦灼,自然是全力配合,但也不免担忧。
    路上晚间休息,顾锦恪坐在篝火前面,将一根木枝折断了,然后塞进火堆里,看着跳跃的火光,静默无语。
    乔希拿了一块干粮,加上一水囊,坐到她旁边静静的陪着她。木柴在火堆里尽情燃烧,偶尔炸裂出噼啪之声。
    你平日里如何和你母亲和继父相处的?顾锦恪低声似是无意的问。
    她还记得乔希刚到京城的时候,就借口跑来同她见面,然后说起他的糟心母亲和继父,家中关系说起来并不好。
    乔希笑了一下:利益交换者,或者类似商场上的合作对象吧,要拿捏住她。
    一切以利益出发为前提,他死死拿捏着乔氏妻夫,让他们翻不出波浪,然后借着他们的手,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就是乔希和母亲,继父的相处之道。
    顾锦恪听他说着,忍不住失笑,就见乔希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流光溢彩:比如此次我与殿下之事,她在军中有些人脉,应当已经知道了,肯定是蠢蠢欲动的,不过我往京中送了封信,料想她们收到信后,应当很快就能安分守己了。
    顾锦恪看了他一眼,她原本只是兴之所至,随意想问一些话的,解决心中困惑的,乔希却又告诉她,他已经又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一个后顾之忧,顾锦恪一时不知道应当夸他,还是应当做点什么了。
    最后只能握了握他的手:累你操心了。
    乔希温温笑,很享受这个时候顾锦恪给予他的温柔。不过这件事情本就是他应当做的,他既然想和顾锦恪在一起,自然不会想有任何事情成为她们两个之间的阻碍,像乔氏妻夫这样很容易长成绊脚石的人,就是应该狠狠弹压住,不让她们给顾锦恪造成困扰。
    插科打诨的说完这些小事儿,成功将顾锦恪的思绪拽回来,乔希感受到顾锦恪身边的氛围好一些了,才转而问道:殿下呢?殿下平日里是怎样和母亲父亲相处的?
    顾锦恪一时沉默,乔希也很耐心。
    顾锦恪之前握着他的手,他现在就反客为主,将顾锦恪的手牵过来,放在膝头,两只手慢慢把玩,仿佛刚才的问题只是随口一问。
    顾锦恪的手被乔希的双手揉捏着,吸引了她大半注意力,再加上看着冬日里难得茫茫月色,顾锦恪忽然觉得启齿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没有相处。她轻轻道。
    至少,没有像母亲和父亲和孩子那样的相处过。
    因为见到君后,他素来是非打即骂的,对她的要求就是优秀,优秀,不能对不起他的大皇女的太女之位,两人从来都没有和平相处的时候。
    至于女皇,就更没有相处了,她们都是在公事公办的场合里相遇,女皇象征性的夸两句,她象征性的附和两句。两人私底下见面时,也是除了公事就是公事,除了那个称呼和身体里流的血,实在感受不到一丝亲人的羁绊。
    顾锦恪在这方面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她刚穿越来的时候,孱弱幼小的身体,陌生的环境,她对母亲父亲不是没有依赖感的,也试图缓和这其中的关系,改写命运,但是君后心心念念的只有大皇女一个,而女皇呢,她沉溺于偷偷关爱她心爱之人为她生的女儿。
    两个人心里都容不下她,顾锦恪后来就没有奢望了,只是到底还是会难过的。
    比如她和五皇女同时受到外界来的伤害,女皇的态度截然不同,顾锦恪看在眼里,难免失望。
    她说着这些事,回过神又觉得自己有些无聊和多愁善感,当即止住不说了,毕竟这是一件只有她自己在乎,但女皇和君后完全不在乎的事。她拿出来说,伤怀的也只有她自己,她便甩甩头笑道:糊涂了。
    明明以前都想开了的,肯定都是因为听说女皇久病不愈,加上这次的回京让她有些不好的预感,才让她这样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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