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清晓得他应该同白知予坦白这件事,就云聿瑾来说,他自然更想白知予晓得他就是程砚清的第二人格,这样既能破坏她同程砚清的感情,又能彰显他对白知予的爱意。
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像我这样爱你,我是专为爱你而生,为爱你而来。
这是一份多拿得出手的爱呢。
但云聿瑾一直没说,他把这个机会留给程砚清,事情由他而起,自然应该由他而平。
但程砚清一拖再拖,他害怕白知予晓得真相之后如云聿瑾所料的那样,觉得他恶心、可怕、不可理喻。他害怕再一次的失去小予,他害怕白知予不爱他,所以他想再瞒她一会,或许他能在白知予不知情的时候就把云聿瑾解决了呢?
事实并不如他所愿,他非但没能解决云聿瑾,反而将白知予推入云聿瑾怀中,让白知予离他更远。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圆。
程砚清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做不到,时至今日,他依然不敢同白知予坦白,特别是在拿捏不准白知予对他的感情和态度之后。
白知予走到程砚清居住的楼里,他给自己修了一桩五层的楼阁,下头慕容霁一直在侯着她,“您请,庄主就在上头等着您呢。”
白知予惊讶,“他知道我会来?”
慕容霁含笑回:“是,庄主说您一定会来的,叫我在此等候给长公主引个路。”
白知予走上楼梯,一直走到最顶楼,圆形的楼,每层只有一间屋子,木门虚掩着白知予推门轻声走进去。
程砚清背对着她,站在窗户边,楼边就是一面湖泊,月光折射,水面波光粼粼的闪耀着。
白知予在距离他五步的地方停住,她想离他更近,又不知道自己能否有那个资格。
“阿清…”,白知予张嘴喊他,喉咙干涩,发出来的声音很轻很小。
但程砚清还是转了身,他看她的神情没有一丝愤怒的情绪,就好像做错事情的人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程砚清将手中的酒杯放到窗台上,对她伸手,再温和不过的语气,“娇娇,过来。”
他叫她娇娇…白知予瞬间红了眼眶,疾行到他身边。
程砚清牵起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白知予眼泪滑落,被他温柔的抚去,“哭什么,小傻瓜。”
白知予颤着声音叫了声“阿清。”
程砚清就低头吻下来,他扣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让她无限贴近自己,起先还有诸多克制,动作轻柔缓慢,到后面就逐渐演变成了凶猛的啃噬,那种恨不得将她咬碎吞进肚子,和自己的精血合二为一的力道。
白知予努力的迎合着他,两人太用力,吻的太激烈,时间太久,缺氧导致肺叶隐隐发疼,但两人谁也不舍得松手,这样一个吻,叫他们都确定了彼此的心意——还好,幸好,你心里还有我,你还愿意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