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秦樱樱也只好说道:那那夫君要不
从霄没等她说完,自行迈开步子,往新房走去了。
他岂会看不出,她的心中并不愿意,那她昨晚上说的那番话又有几句是真?他倒想知道,她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樱樱磨磨蹭蹭地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眉儿跟在最后。
从霄进了房间便坐下了,目光在秦樱樱身上逡巡一圈,最后落到桌上的茶具上。
有他在,秦樱樱觉得房间里顿时就变得压抑了,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双手揪着自个的衣服,心里慌慌的。
眉儿还算机灵,注意到从霄的视线,赶紧走过去拿过茶壶茶杯为他倒了一杯茶,又赶紧退下。
夫君渴啦?见他拿起茶杯喝茶,秦樱樱呆呆地问了一句,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蠢话,不管他渴不渴,茶总是要倒的。
坐下。他没有计较她的呆蠢,开口说道。
嗯。秦樱樱在他对面坐下,怯怯地抬起头看他,没有说什么。
屋外的阳光斜斜地打在她的脸上,交织出一片光影,衬托着她姣好的容貌。她的发上没有一样首饰,乌黑的秀发仅以湖蓝色发带绑定,系成蝴蝶结,令她看起来素雅恬淡得就似绽放在深秋的洁白兰花。
他看着她,心中是疑惑的,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所认识的四公主吗?为何感觉全然不对?
灵雀很快端着早膳进了房间,一样样在金丝楠木圆桌上摆好。
待她摆好,从霄淡淡说道:下去,把门关上。
秦樱樱听到,眼睛一下子睁圆了,看向灵雀和眉儿,半点也不希望她们离开,可她们哪里敢违逆从霄的话,行完礼便退下,将门关上了。
他为什么又把她一个人留下?他不会又要折腾她吧?她的心里担心极了。
隔绝阳光之后,屋内瞬间暗了许多,他的脸隐于暗处,更显阴沉魅惑。他没再说什么,执起筷子开始用早膳。
秦樱樱看着他,心跳得快极了。
屋子里的气氛静谧得让人觉得尴尬,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怕一句话说得不好不对,被他一刀砍了,虽然他杀人并不用刀
平日待在汐园不要随便出去,府中机关多。
她听到他说了一句,赶紧应声:我不会乱跑的。可是,难道她这一辈子只能待在这个院子里吗?那也太无聊了吧。
这几日我比较忙,待我空了会带你在府上走一走,熟悉一下。
嗯好,谢谢夫君。这么听着,他似乎也没那么可怕,秦樱樱稍稍松了口气,笑得甜甜的。
他只是不想她误闯一些地方,过早死在他的地盘上罢了。在他看来,每个人的死亡都应该死得其所,无谓的伤亡是最愚蠢的。
不过,她的笑容还真是让他不想看。
从霄吃完早膳,没再说其他话便离开了房间。
房门打开的刹那,阳光洒了进来,秦樱樱觉得生命瞬间又充满了希望,轻轻呼出一口气,她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不过是陪了他一顿饭的功夫罢了,却漫长得像过了半辈子那么长久。
灵雀走了进来,略有些担心地问道:公主,国师大人没有为难您吧?
没有。她摇了摇头。
国师大人好像对公主您还不错。灵雀斟酌着用字,不忘观察她的神情,见她并没有什么不悦,才继续说道,这样公主就可以按照皇上的计划进行了,虽然昨晚国师大人没有在新房过夜,但奴婢瞅着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公主还是要想办法留住国师大人,得到他的信任,以便掌握他的行踪。
秦樱樱听到她的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哦对了,她差点忘记了,这个灵雀本就是皇帝安排在原主身边的人,她在原主身边伺候,时常提醒原主要讨好从霄,可是原主根本不听,也厌恶极了她。
她竟想要她留从霄过夜?她光是想象就觉得害怕。
她才不管什么皇帝的计划,她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安生地活下去。至于从霄,她巴不得他永远不要踏进她的房间一步。不过,书中说了,从霄可是不喜女色的禁欲系人设,应该不会对她产生什么不合适的想法。
这么想着,她安心多了。
第5章
秋日,夜风渐寒,门外的桂花树抵御着寒风,沙沙作响。---
从霄在自己的房中看书,他坐在软塌上,面前是一张黄花梨木长桌,他右手斜倚在长桌上,左手执书,借着昏黄的烛光看得颇为认真。
屋子里没有过多的摆设,只有简简单单的几样家具摆放得整齐,让人觉得屋子的主人就像一个苦行僧。
已近三更,整座国师府都静谧无声,而从霄的屋子里更是静得针落可闻。
忽然,一阵邪风吹来,吹得烛火猛地晃动了几下。
他神色一凛,握书的手紧了紧,凝眉思索片刻,放下书,从怀中取出数枚铜钱掷于桌上,卦象的结果让他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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