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之后,庞统就经常借由让公孙教导诗词歌赋的理由,跑来我们开封府找先生,粘先生粘得可紧。”
白玉堂无语,公孙策拍马屁什么的,也是一绝啊!隔了会,白玉堂不解得问道:“等一下,公孙先生的强项也不是诗词歌赋呀,这找人的借口也太拙劣了一些?”
展昭一阵无力,两手一摊:“可不就是,摆明了司马昭之心啊!”
接着展昭默默想了想,咋舌道:“说不定他们当将军的觉得跟人谈论诗词歌赋就是……谈情说爱?”
白玉堂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接话。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得月楼,刚一走进,那陆掌柜就马上迎了上来:“展爷,白爷,两位是要吃饭么?楼上雅间请喽!”话落亲自走在前边带路。
展昭笑道:“有劳陆掌柜了。”
结果刚上了二楼,路过第一个雅间,就被人一下叫住:“哟,这不是展护卫吗?”
展昭闻声吓了一跳,心说这声音真是耳熟得让人寒毛起啊,回过头,就见那雅间里做了两个人,正对着自己笑。
展昭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还差点踩着白玉堂的脚,里面人马上抬手招呼他道:“跑什么跑!赶紧进来!”
展昭开始犯难,这两位都穿着便服,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到底要怎么回?就这样,展昭站在门口尴尬了半天:“皇…皇……八……”
那位年纪稍长的人站起身,拽着展昭的臂膀就把人拖了进来:“瞧你这记性,不过是换个袍子,龙公子和八爷都认不得了?”
展昭嘴角抽了抽,看了眼坐在内里一直微笑着看自己的人,恭敬得低头唤了声:“龙公子。”
那被称为龙公子的人一身贵气的紫衣,看着展昭的笑意轻快明亮,也不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展昭又看看身旁年纪稍长却显得慵懒散漫的男子,畏畏缩缩道:“见过八王爷。”
男子咳了一声,点了点展昭:“把‘王’字先去了,还有啊,外面的白少侠,你跑什么?猫不要啦?”
一听到“八王爷”三个字就有些应激反应的白玉堂刚转身迈出一步,就被某人给逮了回来,不得不直面房间里的两人。
见猫鼠都被逮着了,那自称八爷的男子对着一旁龙公子介绍起来:“好侄儿,这展护卫自不必介绍,他身旁这位白少侠,那我可得给你好好说说。”
那龙公子瞧了瞧白玉堂,见白玉堂器宇不凡,端得是一副好相貌,就知此人定非凡品,而且听八爷这口气,似乎非常器重这位少侠,不免也来了些兴趣:“那我真得洗耳恭听了。”
展昭和白玉堂有种感觉,就八爷仿佛是位瓜农,他俩就是窝在一旁等着被瓜农夸夸其谈推销出去的两大西瓜……
结果这八爷还没开始介绍,那龙公子好像突然领悟了一般:“等一下,八叔,这位白少侠,该不会就是当年大闹京都的锦毛鼠白玉堂吧?”
八爷笑逐颜开道:“可不就是他了!”
龙公子对着白玉堂颔首:“久仰大名啊。”
白玉堂没啥反应,展昭一记肘击后,他才慢吞吞“嗯”了一声。
其实这位八爷就是鼎鼎大名的八王爷赵德芳,素有八贤王的美誉,而这位龙公子便是当朝天子赵祯,这八贤王素来不喜欢上朝,也不堪官场束缚,经常跑各地游玩结交好友,认识白玉堂也是因为和白锦堂有交情。今儿个两叔侄难得见面,不想有君臣之分于是一同便装来了得月楼,没想到遇到了鼠猫二人。
八爷见两人还站着,特别热络得招呼两人坐下。
展昭有些为难得看了眼内里的龙公子,那龙公子指了指一旁的座位:“无妨,一起坐吧。”
展昭点点头,拽着白玉堂一同坐下了,这一坐在八贤王身旁,两人如坐针毡的感觉越加强烈。
等展昭和白玉堂坐定后,机灵的小二立马又帮忙多添了两副碗筷,八贤王正要说话,展昭赶忙阻止道:“八爷,过往是我跟玉堂年轻不懂事,这经历咱今日就别再提了吧?”
八贤王毫不给展昭面子道:“展护卫现下也很年轻呐。”
展昭一脸无助。
“好好好,那今日就不提往事,改日空了我去老包那再聊聊。”
展昭和白玉堂都吁了一大口气。
“瞧我这记性!”两人刚落座,就见八贤王用折扇敲了下自己脑袋,“出发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得走了!乖侄儿,方才与你说的事你自己多想想,八叔得离开京城一阵子,府上车马都备好了,就不陪你们多聊了,让这两位小朋友陪着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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