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的狗臭屁,杀了他们俩个人,接下去要灭的就是我们整个村了,老子读过书,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会不懂?我为了保住村子做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如果叶泓恢复记忆,你这个村子,还有我们一衙门的人,都他妈要死!”郑良指着两人说道,“你不杀他们,早晚他们会害死我们!”
“我不会让他们离开坟村一步的!”魏户祥啐了一口鲜血出来,接着咧开嘴露出血淋淋的牙齿笑道,“没有人能把他们带走,阎王爷也不行!”
“好啊,你不杀他们,那我今晚就在村子里大开杀戒,我要让你亲眼看见这些老不死的村民们死在你面前!”
“就凭你个畜生?!”老六提着菜刀就往郑良身上砍来,结果反被郑良一下反手削去了右手手掌,老六疼得嗷嗷叫唤,老六身后的一众老村民们,没有一个害怕的,见郑良伤了老六纷纷拿起手中各式各样的家伙往郑良那冲去。
但郑良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捕头,对付这些毫无实战经验的老头老太,还是绰绰有余的,眼见越来越多的村民被郑良屠戮,有几个不明所以赶来的小孩子,看到郑良拿到砍了自己的亲人,吓得大哭起来,郑良杀疯了,干脆连孩子也不放过,见一个砍一个,眼见郑良举刀砍向稚童,老六冲过去将孩子推出门外,自己被划拉了一个大口子,被刺激得红了眼的魏户祥夺过地上老六断掌的菜刀,拼尽全力扑过去抱住郑良的腰,也将他顶出了屋外,两人重重得摔在外面的阶梯上,郑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撞到了脑袋,眼见魏户祥双手举起刀朝他脑袋上砍下来……
须臾,一道寒光闪过,一下子将魏户祥手中的刀打飞了出去,趁此机会,郑良狠狠一脚踹开魏户祥,正要补刀杀人,手中的刀却被什么一下子重重打掉,他看了看远处狠狠砸在自己刀上的武器,正是前些日子他见识过的,有上古神器之名的宝剑——巨阙。
而打掉魏户祥菜刀的,竟是一枚平平无奇的银飞镖。
郑良惊恐得望向宝剑飞来的地方,不敢相信道:“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展昭很少说话冰冷,但这次他口气冷到仿佛能杀人:“郑捕头,你想杀叶泓?”
郑良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展昭和白玉堂,脑门心开始冒冷汗,整个人哆嗦起来:“叶泓他不该活着,不该……不该……”
“为什么不该活着?他死了,那冒牌货的李大人和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得继续你们卖国的勾当?”
郑良瞬间抬起头,眼里满是被揭穿后的恐惧:“你怎么知道?”
展昭没理他,看着屋里屋外满地的鲜血,径直走到房里,对着魏全和叶泓非常恭敬正式得行礼道:“在下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展昭,见过李丞嗣李大人!叶泓叶主簿!”
叶泓呆呆得望着展昭,之后又望向床上的魏全,此时他脑中一片空白。
魏全听了展昭的话,忽然呜咽大哭起来,空洞的眼里已经流不出泪水,只剩下血水一点一滴得绽放在床单上,仿佛在用血书写他的不甘!
这下连坟村的村民们也都慌了,那些原本受伤在地的村民,纷纷吓得想要远离展昭和白玉堂,就好像他俩是什么洪水猛兽不可逼视。
断了掌的老六看着展昭,咽了口口水:“你们两个娃子,都知道了?”
“正是,所有关于五合教,坟村,墨茳县的前因后果,包括你们恩将仇报,整个村的人将李丞嗣大人折磨至斯,再让人冒名顶替的事,我们也全都清楚了。”
老六愣了愣,接着他看着展昭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老魏头,你不是说,天下莫得好官吗?你不是说没有人会为咱们做主吗?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啊!”
老六笑着笑着突然哭了起来:“你看看啊,这世上不是没有好官,只是咱们碰上得太晚了……太晚了啊!”
魏户祥不说话。
老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来不及了,太晚了,你们来得太晚了……如果你们来得早一点,早一点的话……”
“别说了!”魏户祥吼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坟村的村民都是受我威胁,他们没有错,你们既然知道了真相,那就拿我一个人去砍头吧!”
“村长,你说什么呢?当初不是都说好的,大家一起扛这个罪吗?”老六抹了把眼泪,“是你说的那劳什子‘法不责众’,你说的,要么都没事,要么一起死,现在说什么一个人去砍头,你个老魏头是不是想自己逞英雄?”
“是啊,村长,要死,我们一起陪你!”
“对,陪你!我们整个村都陪着你!”
……
“李大人为了帮助你们,和叶主簿不牺以身犯险进入五合教去救你们的亲人,这样的人,难道算不上好官吗?”
门外的魏户祥脸色煞白,他自嘲般哼笑了一声:“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个新上任的芝麻官,我见过那么多任县令,哪个不是一开始说什么要为民请命,干出一番大事业的?结果呢,没多久就成了只会喝酒应酬趋炎附势的软蛋了,当初说的那些不过是扯犊子的屁话,谁会把我们老百姓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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