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有人报了警,乌拉乌拉的警车行驶过来,将闹事的一群人全都拖到了派出所。
这是知知第二次到派出所了,负责做笔录的警察一乐,看着跟前这两个两进派出所的年轻人,拄着笔帽在桌上敲了敲: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啊?
问话的警察对知知印象很深,毕竟一个小胳膊小腿的女生打架这么猛,他还是很少见的。
警察同志,你听我说,这个小贱人
谢母抢先开口,被谢父撞了下臂弯,她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不太妥当,硬生生将一连串骂人的脏话咽了回去,改口道:我是说这个女同学,她打我儿子!你们看看我儿子这脸上的伤,都是被她打的!小小年纪,这么心狠手辣,小心以后没人敢要。
警察让她压一压情绪,不要这么激动,看了看谢佳乐脸上的巴掌印,又瞧了眼谢翌红肿起来的半边脸颊,问:这是怎么回事?
知知瞪着谢母,语气激愤:被她打的!
我打我儿子怎么了?父母管教子女天经地义,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就是这样的。谢母呸了口,不屑地睨着知知:别说我扇他一巴掌,就算打断他的腿又能怎么样?关你屁事。
沉默的谢翌收紧手指,不算长的指甲掐在手心,泛起一丝丝的疼。
胡说!你才不是知知想说他们才不是谢翌的父母呢,他们就是可恶的买家,跟人贩子是一丘之貉。
可后面半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好像有股力量限制着,她张口也出不了声。知知着急得脸都红了,大声道:反正你们根本就不疼他。
你们心疼的儿子只有一个,那个人不是谢翌。你们就是把他当工具使唤,让他给你们做牛做马的。谢翌是个独立的人,他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就算是父母也没权利做伤害他的事!
父母也没权利做伤害他的事么,谢翌怔愣,心口密密麻麻的疼。像是裹了一层岩浆,烫得他不知所措。
都冷静点,别冲动。警察两边调停,半小时后捋出了头绪。
就是这对不靠谱的父母不问缘由地打了他们的大儿子,同学气不过,报复性地打了他们的小儿子。几人闹在一起,这才把事情搞成这样。幸运的是没出大事,没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谢父谢母囔着要知知付出代价,让警察把她抓起来关着。谢佳乐忍了好久,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丢脸丢到了警察面前。
警察也很无奈,告诉他们抓不了人,只让知知道个歉。这人也不是随便就能抓来关着的,要不然派出所里早就人满为患了。
知知不肯道歉,要动手的谢母先跟谢翌道过歉,她才能考虑一下要不要这样做。
面对旁人豪横,在警察面前谢母也不敢放肆,心不甘情不愿地对谢翌说了声对不起,是她太冲动了,言语间极其敷衍。
知知也有样学样,道歉的态度敷衍得与谢母如出一辙。
第15章 小同桌超甜
由于知知是未成年人,警察轻车熟路地给宁父打了电话,让他来派出所一趟。得知女儿又打人了,打的还是谢翌的弟弟,宁父这心里真是复杂得可以。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谢翌的父母。说实话,要不是警察做了介绍,宁父压根认不出来这对中年男女与少年有关。他们长得太不像了。
都说儿像母、女肖父,谢翌的弟弟这个叫做谢佳乐的小胖墩眉眼间就跟谢母有几分相像,那嘴巴、大鼻头遗传的谢父,三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家人的感觉。
反观轮椅上坐着的安静少年,斯文秀气,五官精致又出众,与这谢家的三人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不像谢父,也不像谢母。说句不好听但是很形象的话,宛如一只白鹤站立在鸡群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难不成是基因突变?
宁父将疑惑藏在心里,面上不显,客气地跟谢父谢母打了声招呼。事情他都听警察说了,也知道少年脸上的红肿是挨了谢母一巴掌的缘故,顿时这心思千回百转。
一看知知的爸爸来了,谢母就指着被打了的谢佳乐,干嚎着要求宁父赔钱。宁父挑眉,没说赔也没说不赔。他不说话,谢母就扯着嗓门一直嚎,跟杀猪似的,就是不见掉半滴眼泪。
你要多少钱?宁父开口问。
一看事情成了一半,谢母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张口就要五千。其实她是想要一万的,估摸着要不到手,这才退而求其次要了五千。
谢父闷着没说话,看样子是赞同的。谢佳乐也不哭了,他想到在电子商城看上的那款最新版游戏机正好就要五千。等谢母要到钱,他就可以用这笔赔偿款去买游戏机了。
不可能。谢翌直接回绝,不让宁父答应出这笔钱。
你到底姓什么,你哪家的人啊?谢母被气得拔高声音,嗓音尖锐:被打的人是你弟弟,你不向着自家人,反而帮着那个小贱
话没说完被谢父踩了脚,她意识到自己又嘴瓢了,顿时不情愿地闭了嘴。
尽管没说完,宁父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面上客套的笑淡了下来。他是个教书人,做不出像谢母这样满嘴喷粪的事,便从衣兜里掏出皮夹子,从里面抽出二百块钱:令郎没受多大的伤,这点钱给你们,拿去买点药抹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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