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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周母不理解,以为他是害怕到一个全新的环境中会不习惯:周家在京市家大业大,不用担心会受欺负。爸爸跟弟弟都会很喜欢你的,小翌,跟我去京市吧。那里学校的条件也好,你能接受到更好的教育。
    谢翌默了默,轻声道:不用,这里也很好。
    诚然京市师资力量强,可要是为了高考,谢翌在哪里就读都是一样的。高中的知识他早就学得透透的,就算现在就去参加高考也必定能考到一个十分不错的成绩,他有这个自信。
    何况,这里还有他珍视的人。他关于未来的计划中总有那个人的身影,若非必须,他不想离开这儿。
    京市啊,好是好。就是于他而言太冷了,少了点温情。周家是他的家,却也不完全是他的。谢翌看得出来,周父周母有了新的感情寄托。对他是有愧疚与疼惜的,却并不是非他不可。
    他去不去京市,其实差别不是很大,左右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孩子陪伴着。
    谢翌不肯去,周母也不可能勉强他。这一学期也就不到一个月,周母让他再多加考虑一段时间。等寒假放了假接他到京市去,那时再做决定也不迟。
    来这一趟匆忙,走得也匆忙。周母将谢翌的户口迁走了,落户到京市周家,从此与谢家再无关系。至于谢这个姓,周母也是想让谢翌改成姓周的。见少年不想改,她也只能作罢。
    其实要是可以的话,谢翌并不想把户口迁走。只是他尚未成年,无法自己单独一个户口,只能落户到周家。
    周母临走前,还给了他一张卡。里面有二百万,说是给谢翌的生活费。让他随便用,不够再给他打钱。
    谢翌不愿收,周母强行塞到他的手上。银行卡是留下了,不过他没有动用里面的钱,而是将这张卡好好地锁了起来。
    周母走了以后,知知才知道对方来过,顿时惊了。眼里闪着欣喜又不确定的光,磕磕巴巴地问少年:那你怎么没走呢?
    不是答应过你放寒假要一起去图书馆吗?谢翌浅浅地笑着,勾着知知羽绒服帽子上垂下来的系带把玩。
    知知高兴之余又有点替少年遗憾。多好的机会呀,他就这样放弃了。
    没什么遗憾的。谢翌并不觉得遗憾。要去京市发展的话,他凭着自己的实力也能去,比如高考考到那边的高校。在这之前,他更操心别的,偏头问知知:期末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下学期就要文理分科,打算学文学理?
    像是被噎住了喉管,知知的声音小了下去,心虚地对了对手指:学文叭,理科好难哦。期末考试,可能看运气?
    真的用心学了!可是没办法,有很多知识学不透。她就是一只猫啊,怎么能对猫猫的要求这么高呢?
    语数英考到一百二,其他科目考到八十分往上。这个要求应该不高?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谢翌勾了唇,露出魔鬼般的笑容:要是没达到这个分数标准,寒假的作业量可是要加倍的。
    瞳孔都在地震,知知不敢相信地望向表情认真的少年,瞬间蔫了下来,信心不足道:我、我会努力的。
    老师肯定会布置足量的作业,她一点都不想谢翌再给自己添加额外的作业量。好歹是寒假,不好好放松一下还能叫假期么?
    事实证明,知知想多了,高中生的寒假并不是用来放松的。期末考试前一天,各科老师就把寒假作业发下来了。除了一摞的试卷,每科还有一本习题册,塞到书包里涨鼓鼓的。
    含泪将塞满寒假作业的笨重书包背回家,知知吃过晚饭早早就睡了,准备养好精神备战期末考试。然而她睡得没那么安稳,梦里都在考场上奋笔疾书,到考试结束才发现自己忘记填涂答题卡,惊得一身冷汗。
    第二天考试,她很小心地注意了这个问题,交卷前还仔细地检查了好几遍,确认自己没有填涂错误。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知知就听到考场里好几个学生在哀嚎,说是忘记填答题卡了,央求老师再给他们几分钟。监考老师当然不会同意,无情地将试卷收走,让他们长长记性,下次考试别再这么粗心。
    知知无声地表示了同情,也对自己避免了这个问题感到庆幸。
    令人心惊胆战的期末考试结束,知知窝在家里躺了好几天才惴惴不安地去到学校拿期末成绩单。颤着眼睫将目光一点点投射到那页薄薄的纸上,瞧见几个大大的数字,她一颗脆弱的心啪嗒就碎了。
    语文数学都考到一百二了,英语只有可怜兮兮的一百一十九。其他科目也是七十分左右,就历史考到了超级高的九十分,历史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了她。
    知知高兴不起来,满心记挂着自己翻倍的寒假作业。
    看得失笑不已,谢翌将手掌罩在她的头顶胡乱揉了一把,将她的头发弄得微微乱,抿唇笑道:不罚你。这次是老师出的题难了,而且有意压分,全年级的学生都没有考得特别高。
    除了谢翌自己,他的各科成绩仍是雷打不动地接近满分。
    说实话,知知期末考试的成绩排名已经进步很大了,相比第三次月考又提升了一百多名,现在总成绩排在年级二百名左右。文科成绩比理科要好,卷面反映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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