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好好地唤他一句殿下。
殿下刚刚说人之相知,贵在知心,不过,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我看上的女子,就算我与她云泥之别,并无任何共同话题,我也不在乎,他轻笑下,继续道,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无论是人是物,都会想方设法把它抢过来。
殿下政务繁忙,我便不打扰了。
堇容面色不变,温和道,既然少侠这般说,那本宫便不留了。
无萧拉着堇色起身,两人离开营帐时,他突然转过身,淡淡瞥向原地坐着的堇容。
只一眼,冰冷之意尽显。
看着两人离去,挽丰忿忿道,这小子!未免太过嚣张,真以为拿他没办法是不是!
堇容不疾不徐地啜着茶,倒是平静,无碍。
挽丰哼了一声,就让他再蹦跶这么几天!等到时候无用了,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云顶松尖已经冷却,堇容皱皱眉,看向对面的青瓷茶盅,长眸一阵冰冷。
挽丰,把这个扔了。以后,也不许再喝这个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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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朱彝尊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苏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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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无萧拉着堇色, 两人进了营帐。
不同于堇容帐内的奢华考究,堇色的帐内极为简洁,帐内器物雅致、空间宽敞, 飘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和她身上一样的淡淡香气。
堇色问道,无萧, 你刚才是怎么了?
刚才他和堇容句句绵里藏针、针锋相对, 这少年果真是放纵不羁,面对一国太子竟还是如此, 她都想象不到他是怎么从小活到现在的。
这里不比江湖任性妄为,她继续想劝诫他几句,突然,旁边人咳了起来, 她一愣, 怎么了?
无萧恹恹地捂着胸口,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头好晕, 咳咳咳,我现在好难受啊。
怎么回事?她关切地凑过去,上一刻还神采飞扬的少年, 这一刻歪着头似乎马上就要晕过去,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
无萧一边咳着,一边虚弱道,堇容那里让我透不过气来,刚才又喝了莫名其妙的东西, 闻了莫名其妙的香,莫非我是不是中毒了?
怎么会?她不解。
无萧只是虚弱地靠在她肩头, 我的头好晕,我想休息一会。
堇色只得掀起垂帘,把他轻轻放到了软塌上,刚要继续问些什么,少年嘟囔着长身一滚,竟滚进了床榻更深的里面,然后身子不动,竟像是即刻睡过去了。
无萧、无萧、她唤他,竟是一动不动。
她关心则乱,食物和毒本来就极易串毒,这么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忙转过身,准备去配一些清心的汤药。
刚一离开,床榻上的少年就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站在案几旁斟酌药方,又吩咐茱萸去熬药,等她慢慢过来时,他又闭上眼,等她伸过自己的手来,摸他的脉象,然后又放下手,去旁边的桌案上取了一本书,坐在床边陪着他。
帐内其他人都不在,只有他们两个,幽幽的香气盈盈飘荡在静谧的空气里,她翻了一会书,似是午后过于温暖,看了半晌之后,慢慢地垂下书卷,阖上了眼皮。
堇色迷迷糊糊小憩了一会,睡梦中不知不觉中有窸窸窣窣的感觉拂在自己脸上,轻轻的,痒痒的,半晌后,她轻轻睁开眼。
初醒的视线中,一俊美少年正在懒洋洋地托着腮,雕琢般的面容呈现在眼前,剑眉星目,高挺鼻梁,俊美的五官有一股逼人的英气。
无萧正撑着手臂打量她。
他歪着一侧肩膀,头顶高高的马尾便长长地垂了下来,正好落到她的腮上,梦中那酥酥痒痒的触觉找到了元凶。
此刻的他正目光慵懒地看着她,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挑着她的胸前长绦把玩。
美人睡梦初醒,茭白的面上显露出少有的懵懂和柔媚,他轻笑一声,将美人初醒的模样尽收眼底,俯身吻了吻她,醒了?
这一吻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心间,一时让堇色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她纤手下意识地搭上他的额头,关切道,你没事了?
我好着呢。他慵懒地挑眉看她,手却一直还盘桓在她胸前的衣带上把玩着。
夏季炎热,堇色外面只罩一件天青色的薄衫小褂,露出修长的脖颈,肌肤呈现出白瓷般的质感,一直延伸至深处,里面则是一身天蚕丝的月白色长裙,薄如蝉翼层层叠叠,触手生凉。
此刻她刚刚睡醒,犹自浑然不觉地趴在床榻前,那绮迤的沟壑倒是尽在他的眼底,这么近距离看,胸前还暗藏玄机,绣着层层叠叠的雪浪般的兰花,如同雾里看花隐约若现,一直延伸到景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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