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许狗甚至给他爸发了一份。”
温年:“……别折腾叔叔了。”
沈寒大笑。
“问卷事件”很快被压了下去,众人再次投入组合舞台的训练,几乎是别墅、练习室、食堂三点一线。
排练到第四天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疲累,光嗓子哑的都有7、8个,于是温年每天就早起二十多分钟,学着付临泡些解暑护嗓的茶放在厨房。
这天中午午休刚起,温年泡完茶,正准备去练习室,就接到了付临的电话。
看到付临名字的瞬间,他还怔了下,然后想起来,沈淮景昨天已经回来了。
“临哥。”
“年年,沈寒说你现在在别墅?”
温年“嗯”了一声:“早上有个东西落别墅了,就回来了,顺便午休一下。”
付临声音有点着急:“那正好,你现在有时间吗?去一趟淮景那边。”
温年皱眉:“怎么了?”
“昨天下午回来之后电话就没打通,以为他在睡觉我就没管,今天还是没打通,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现在我人不在江北,其他人过去也远,本来想喊沈寒的,他说他在总台那边,就麻烦你走一趟,帮我看看。”
“好,我马上过去。”温年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跑。
付临听出了温年的脚步声:“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你慢慢来。”
温年一边应,一边脚步更快。
“对了!”付临突然喊了一声。
温年:“?”
付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这几天倒时差,他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可能……”
付临也有点摸不准该不该跟温年说。
可温年已经接过话头,声音很平静:“‘生人勿近’是吗,沈寒跟我说过了。”
付临这才放下心来。
“行,你大概知道就行。”
“要是他凶你了,你跟我说,别往心里去。”
“好。”
第22章 检查完了?
江城像是把该下的雨一口气全下完了,这几日天朗得像是能把人烫化,热浪从地上蒸腾而上,温年伞也没顾得上拿,急匆匆跑了出去。
别墅外墙的大门虚掩着,没关严实,有几朵拳头大的月季从上头垂下来,橙粉透白,被晒得有点蔫。
温年在心里说了句“打扰了”,跑了进来,直到门口才停下。
付临给他发了沈淮景的手机号,在来的路上,他打了两个,都显示暂时无人接听。
温年没再犹豫,按响门铃。
门铃悠长响了三声,在空旷的庭院里甚至有些刺耳。
又响了三声。
依旧没人。
是不是真的病了?
门铃落下又响起,还夹杂着不知道从哪片传来的知了声,温年锲而不舍按着,到后来几乎已经没有间隔,甚至可以算得上吵闹。
在他忍不住想要给付临打电话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
声音很轻,叠在尖锐门铃里头,几乎难以察觉,温年却听见了。
他停下按门铃的手。
“咔——”,锁舌出扣的声音。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霜雪似的冷气直扑过来。
沈淮景还没看清来人,温年先看清了他的样子。
他穿着黑色的睡衣,长袖长裤,衣领处的扣子像是被扯松了,垮在锁骨的位置,脸色很沉,眉宇间萦绕着被扰了安静的郁气。
他开了门,却也只是开了个门,连看清外头的人是谁的念头都没有。
就那么微斜着身子,倚在玄关处的墙上。
甚至比沈寒和付临说的“生人勿近”更冷漠些。
温年却不觉得慌张,不觉得害怕,只是……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没事。
温年伸手,把微微晃动的门彻底打开。
午后的日头有些毒,阳光直照在门口的大理石瓷砖上,光照刺的人眼睛生疼。
别墅内所有帘子都被拉上,极其昏暗,在那片逆光中,沈淮景看清了门口那人的模样。
是温年。
那人走近一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心:“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所有郁气在这一刻褪得干干净净。
“没有。”沈淮景尽量调整状态,可刚睡醒,声音还是哑得有些吓人。
看着温年被晒得有些红的皮肤,额角微微涔出的细汗,也不知道晒了多久。
“怎么突然过来了。”
一冷一热容易感冒,眼前这人又是个容易感冒的体质,沈淮景一边跟他说话,一边伸手,在玄关那边的总空开关上,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临哥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没接,他不放心,就让我来看看。”温年顿了下,又说。
“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年说着,将沈淮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沈淮景注意到他的视线,也不动,任他看。
等他看完,才很轻淡地笑了下:“检查完了?”
温年:“。”
“在睡觉,没听见铃声。”沈淮景潦草解释了一下。
温年悬着的心彻底放下:“那给临哥回个电话吧。”
任务完成,局促感才慢慢袭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