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切原的表现让种岛都感觉到惊讶,和塞弗里德的比赛,输了却也似乎也没有输多少,反而是切原反利用对方的计策进化自己让他更觉得惊喜,如今,他的体力仍然没有完全消耗,甚至准备继续和俾斯麦战斗下去,真是个了不得的孩子呢。
场上,种岛的不参与,让俾斯麦和切原的比赛变成了实打实的一对一,还是在一方已经有一盘体力消耗的基础上。
“那个日本中学生是怪物吗?”
“他居然和德国队的高中生打非常规的单打了吗!”
对拉持续了近30分钟,切原虽然借助呼吸保持了长时间的爆发力,但是他毕竟不像风间澈那样经受多年训练,体力上还有差距,俾斯麦一个球穿过半场,趁势进攻。
“砰!”
不过眼看就要落到底线的球,却被突然出现的种岛回击了过去。
他走上前来站到了切原身前,看向了场对面的人,执起球拍,“现在该到我们了。”
“这么欺负别人家的孩子可不行哦~”种岛调侃着俾斯麦,眼中却冷静异常。
他回身拍拍切原的头,“要不要下去休息一会儿?”
切原看了看场对面在休息区但是还没有恢复的塞弗里德,拒绝了种岛的建议,“我就在场角休息就可以了,绝不下场!”
种岛看了看切原,缓缓眨了眨眼睛,道:“好。”
比赛进行的并不算顺利,种岛无法靠发球攻击得分,同样他也不会让俾斯麦从自己的防守中得到一分,是以二人的分数一直在交替上升,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抢七局。
众所周知,抢七局的发球局多了一次机会,而这一次机会有时候就至关重要。因为比赛中的发球是两人交替轮流,所以当第七局到来时发球局在谁手上就显得格外重要。当年风间澈和毛利的第一场比赛,风间澈就是靠着毛利无法破解自己的发球加上第七局的发球权在自己手里才险胜的。
如今种岛与俾斯麦的交锋中,第七局的发球权在种岛手里,也就意味着他们拥有了微弱的优势。
但是实际上操作起来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不仅因为俾斯麦“抢七先生”的绰号,更因为能进入德国队的高中生,绝不会任由对手进攻自己却原地不动。
俾斯麦更改发球路数,不断从种岛的防守中拿下分数,但是种岛也不甘示弱,用出了新的绝技,未生无,将自己的身影隐藏起来,让对方无法寻到踪迹。
比分再一次来到了拉锯,狠狠揪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砰!”
俾斯麦用力抽击,球拍和手臂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有力的弧线,转瞬间,球向着没有切原的后半场飞去。
“砰!”
“切原?!”
众人看去,只见到那一球被飞身而来的切原成功打了回去。
“你这家伙,都说过可别小瞧我了吧!”
伴随着网球回击的声音,切原那嚣张而又恣意的声音震动了每一个人的内心。
“干得好!”
场上两人双手交握,撞了撞肩膀,不需要什么言语,即是一拍而合,共同开始发动新一轮的进攻。
“7-5!日本队得分!”
伴随着第二盘比赛结束第三盘比赛开始,塞弗里德也加入了战场,专门盯准切原,种岛和俾斯麦之间相互防备,这场比赛终于回到了双打的起点。
“一个将自己的存在降低到极限,专注于防守支援,另一个完全没有双打意图,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攻击之上——”柳专注地看着场上,语气不由带上了激动。
风间澈点了点下巴,也有些惊讶,“这两个人的双打还真合拍啊。”
“第一场表演赛的时候,俾斯麦还对塞弗里德没什么好脸色,如今也在比赛中信任、依靠起了自己的搭档了呢。”丸井笑了笑,“这才是双打,这才是双打的魅力啊!”
如同丸井所说,两方的比赛不知不觉就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塞弗里德在攻击切原的同时也在协助俾斯麦寻找种岛的破绽,切原在回击的同时也掩护着种岛的动作,看似不相关的特殊单打,最终还是形成了真正的双打。
“砰!”
切原高高跃起,狠狠地打落了塞弗里德的球拍,也让塞弗里德变得恍惚起来,即便开了天衣无缝,也无法挽回吗?
切原和种岛发现了塞弗里德的犹豫,猛得进攻,但是这种形势并没有维持多久,重压之下,就像戏剧场上几句台词便转换了场地与情节一样,塞弗里德被博格吼清醒了,也成功和俾斯麦开启了同步与能力共鸣。
场边就连鬼预备入江都对这样的场面十分担忧,也正如他们担心的一样,德国队迅速将比分扳平,并且出现了占据上风的气势。
“砰!”
“4-5!德国队得分!”
场上,切原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但是不可思议的是,他觉得此刻的自己不仅精神极度亢奋,体力也充盈了起来。
“还真是强劲的敌手啊!”
“但是——”
“我可是还有无论如何都要打倒的四个人在前面呢!”
“在打败他们之前,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输在这里啊!”
“所以,接招吧!”
“砰!”
看随着切原的嘶吼,他身后一个虚影隐隐成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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