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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之后,众人集合,切原和种岛受到了欢呼,而风间澈则收到了一大堆关心。
早晨风间澈没有按时出现,就已经被许多人询问,后来他到球场,却一直待在场边没有去观看室,现在他终于出现了,自然有许多人过来问候。
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不二白石“阿澈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直白式关心,还有迹部“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本大爷帮忙”的别扭式关怀,还有入江等人的“阿澈不能有事啊你出事我怎么办”戏精抽搐式温暖。当然,知道内情所以对风间澈“不闻不问”的某前辈在同伴的眼神威胁下勉强展现了一下同伴情。
就是人太多,热情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呼,终于结束了。”
结束了交流之后,风间澈一回到房间里就栽倒在了床上躺尸,好在他还记得看一下优优的状态。
幸村看着风间澈软绵绵的样子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啊,有点手痒,想拿手机把阿澈的样子拍下来。
片刻,屋内归于沉静,没有尴尬没有凝滞,但是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却又谁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昨天,谢谢精市了。”
“我们之间还需要那些谢来谢去的话吗。”
“要我过来吗?”看着风间澈的目光中隐含的意思,幸村明知故问地挑了挑眉。
风间澈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把自己稍稍往另一侧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难得一幅乖巧的样子。
幸村也不扭捏,走了过去,“阿澈今天很高兴吗?”
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微微下陷,感受到身边属于幸村的温度,风间澈蓦然有些心安,他没有扭头看幸村,只是瞧着窗外的天空,“是啊,或者说从昨天晚上就很开心了。”
“还是不要像昨天晚上那样了,还好你现在看起来一切正常,又有平等院前辈在教练那里为你作保证,不然比赛名单中属于你的位置就要被替换了。”
幸村顿了顿,“最后总决赛场上的双打,我还是希望和阿澈你一起搭档。”
“什么?!”
风间澈猛地坐了起来,双臂撑着膝盖,看向了幸村,“真的吗,我可以和精市在世界赛场上一起双打吗?”
幸村看着突然身体前倾靠近自己的风间澈,眨了眨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好近啊……
看来阿澈今天真的很激动呢。
“没错。”幸村拍了拍风间澈的额头,让他坐了回去,“教练没有明说,是我自己猜到的,平等院前辈没有否认。”
风间澈愣了愣,自己根据下一场的对手美国队的阵容分析了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对哦。”
“不过,精市不用担心啦。”他看向身边的少年,一点一点用自己的方式安抚着对方心中的不安,“我身体很好的。”
“而且,论起修行来,我可未必会比平等院前辈差。”风间澈语气中带着狡黠,“平等院前辈虽然在网球上厉害,但是其他方面,作为正统继承人的他可未必敌得过我这种野路子呢,我的实战经验可比他多多了。”
“哦,阿澈经常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吗?”
“啊,那倒不是。”风间澈笑容一僵,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幸村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说些安慰相信之类的话,二人都默契地进入了另一个话题,一如最初他们默契地没有先提起这个话题一样。
“那些信件,我替你收起来了,但是阿澈放心,我没有看。”
“我一猜就知道是精市帮忙的,不过我也早就知道,你不会看的啦。”
听着幸村若无其事的话语,风间澈转过头来看向他,眼中如雨洗青空,又似有碎星洒落。“不过,精市想知道那些信件代表着什么吗?”
幸村的睫毛颤了颤,他几乎是有些慌张地避开了风间澈有些过于清澈深邃的目光。
风间澈不是第一次露出关于过去事情的“马脚”,也不是第一次在言行举止中接近而又回避这件事情。然而过去的许多时间,无论风间澈以什么样的方式遮掩,幸村都是温柔而体贴对待着这一切。
你不说,我便不问,你愿意尝试敞开一点心扉,我便坦然前进一点空间。
但偏偏这一刻,有些强势的幸村突然心跳失衡了一瞬,他想问,你决定好了吗,你决定接纳他人了吗,你决定选择我了吗,你在选择后不会真的反悔吗……
可最终,他还是迎上了风间澈的目光,用近乎强硬的语气同他说:“你讲,我听。”
风间澈答:“好。”
那一刻,二人之间,除了赤诚、纯粹、信任、坚定,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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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到来,大家还有点恍惚,前一天好像还在为热身赛的抽签烦恼,后一天他们就要踏上冠亚之争了。
决赛当天,风间澈下了大巴车,抬头看了看天空,天气晴朗,但是阳光并不刺眼,温度并不灼热,似乎是一个非常适合比赛的日子。
他们即将面对的对手,是和日本队一样横空出世挤进四强的美国队,同样也是有特殊的越前兄弟在的美国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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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了紧要关头越不可以放松警惕,参加过之前三年前那场比赛的平等院和鬼尤其懂得这个道理,因此,比赛之前,他们任何人都还保持着不松不紧的状态,更是把控着大家不要随便乱跑,不随意吃东西,不随意加训练等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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