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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宗瞿任由着许清如抱着他哭泣,李宗瞿捏紧了拳头若不是李宗义已经晕过去了,李宗瞿此刻一定打死这个混/蛋。
    此刻李宗瞿的衣襟上一大片都是许清如的眼泪,许清如颤抖的身躯在李宗瞿的怀中显得渺小而脆弱。
    李宗瞿护着许清如,冷眼看向被两个小厮压制着还在反抗的魏驰冷笑道:“不必反抗了,这两个小厮都是跟着骁勇将军南征北战过留下来的士兵,你是抵不过他们的。你不妨说说看,你们太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何意?”
    魏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见李宗义倒在地上不知生死慌乱万分,如若太子出了什么事情他不仅要掉脑袋,连同整个魏家都会遭殃。
    “不说?不愧是太子太傅的儿子,那不如去父皇那里说说看吧。”
    李宗瞿眉眼清冷的看着痴呆了一般的魏驰道。
    作者有话说:
    看到评论有小可爱问许清如为什么要去见太子,这里统一解释一下:太子本人是善于伪装的,许清如之前是不知道太子本性的,虽然有天子祠堂一事但也只是知道他感情不纯,并不知道他本性恶劣。也是这件事情让许清如对太子彻底失望彻底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算是一种成长起来的必要经历,也能更好更优秀的走向男主。
    第二十五章
    李宗瞿威胁着魏驰,可许清如却忽然惶恐不安的抬起头来。
    许清如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哽咽着,摇晃着小脑袋道:“不……不能告诉皇上。”
    如果此事告诉了皇帝,按照皇帝的性格,最好的结果就是许清如许配给李宗义,一是全了李宗义所谓的一片痴心,二是维护许清如的名节。
    可这不是许清如要的结果,她不想嫁给李宗义。
    许清如害怕而颤抖的身子说明了一切,李宗瞿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他心里也很清楚,一个女子的名节大过于她的命,他不能让许清如背上这样的痛苦。
    既然选择护着她,就只能选择放弃一些愤怒与冲动。
    李宗瞿让小厮放了魏驰,冷声威胁道:“你带太子回去疗伤吧,告诉他,再有下次,本王定然不念及兄弟之情!”
    李宗瞿带着许清如回到许府,一路上许清如的小手都紧紧地拽着李宗瞿温暖的大手,死死的不肯放开。
    二人站在许府的门口,李宗瞿知道此刻的许清如依旧是惊魂未定,他俯下身子,两侧的鬓发轻轻地触碰到许清如的侧脸,有些痒痒的,让许清如红了脸。
    “清如,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李宗瞿轻轻柔声道。
    许清如的手还紧紧地握着李宗瞿的手,微微靠近他,抬起头红着脸问:“你去哪?”
    李宗瞿不由得轻笑着:“清如想让我去哪里?”
    许清如略带失落的低下了头,她不该有别的念想的。
    李宗瞿指尖轻轻抵在许清如的下巴上,迫使她微微抬起头看向自己,轻叹着:“清如,你还小。等你再大些,我带你回家。”
    许清如忽然间抱紧了李宗瞿的腰肢,心中凄惶低声道:“别……别走。”
    李宗瞿任由着许清如抱着自己,她鲜少这样靠近李宗瞿,李宗瞿低下头轻轻地闻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就是这股香气在他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日便认准了。
    许清如的小脸埋在李宗瞿的胸膛上,她小小的身躯还在颤抖着。
    能让她觉得温暖的,觉得安心的,就是这个怀抱。
    “你们二位?”
    许清风手里端着脚盆本想出来倒洗脚水,谁知道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能不能稍微让一让?”许清风的裤腿撩起的老高,半弯着身子像是个老朽,一身简单的里衣看不出大理寺卿的气魄。
    许清如哪里知道会撞见自家兄长,下意识躲在了李宗瞿的身后。
    许清风端着脚盆把水往旁边的枯树里倒,李宗瞿见了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树是这么枯死的?”
    许清风拿着脚盆恼了:“谁说的?这树早就死了,我瞧着这水别浪费了,才倒这里的。”
    这段时日许清风对着李宗瞿倒是不拘着礼数了,反倒是瞧着真的端起了兄长的架子。
    许清如还躲在李宗瞿的身后整张小脸都通红通红的,根本不敢看自家的兄长。许清如在兄长面前总是矜持的,哪里想得这样的画面会被瞧见。
    许清风似乎见怪不怪了,便道:“你们二人要谈情说爱,上别处去,别在我宅子门口,显得我苛待了你们二人似的。”
    许清如连忙站出身来解释道:“兄长……没有!兄长你可别浑说。”
    “兄长替我照顾清如,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李宗瞿拉着许清如温热的小手道。
    许清风点了点头刚应下,却觉着有些不大对劲,他自家的妹妹怎么还需要旁人的嘱托?
    李宗瞿轻轻用手打理着许清如有些凌乱的头发,垂眸道:“清如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嗯。”许清如点头应下。
    李宗瞿走后,许清风才走近看着许清如道:“你怎么了?眼圈红红的?谁欺负你了,还有你的衣角怎么撕碎的?”
    许清如难以启齿,拉着兄长到了内院才细细地一一道来。
    “李宗义!他是牲畜吗?都现如今了还盯着你不放呢?”
    许清风听闻此事之后气得撩起了袖子,全无儒雅之气,此刻的他恨不得自己就是个武夫,狠狠地揍一顿李宗义。
    许清如知道自家兄长气不过,可毕竟李宗义是太子,为了皇家的颜面,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了,也是许清如自己吃亏。
    “妹妹,我看不如兄长送你去乡下住,免得那禽/兽日日盯着你不放。”许清风想起乡下还有亲戚,不放让许清如去避避风头。
    许清如坐在木椅上,扣弄着桌子上的缝隙,小声嘟囔道:“我不去。”
    许清风叉着腰疑惑道:“为何不去?你去奶奶那里,到时候让奶奶给你相一门好的亲事,绝对要比这些都城的富贵公子好上千倍万倍。”
    许清如低着头不答。
    “你莫不是看上宁王了?我瞧你刚才和他难舍难分的样子不大对劲啊。”许清风眉眼微挑,想着自家妹妹向来矜持,今日却和李宗瞿如此亲近实在是可疑。
    若说许清如对李宗瞿没半分心思,许清如自个儿也是不信的。李宗瞿在外人看来有千般万般的不是,可在许清如心头他不过是贪玩儿一些罢了。
    心里这么想着,可到了嘴上,许清如却是不认的:“兄长浑说,我怎的会看上宁王,都是皇家的亲王,我可高攀不起。”
    许清风只觉得头疼,他只后悔当初从了文,若是他去学武,料想他李宗义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自家的妹妹。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砸晕了太子,他明日去见皇上,皇上必然会问起来,若是他说出了你,你打算怎么说?”许清风平静下来,询问着许清如。
    许清如和李宗义认识也有几年了,她深知李宗义在皇上面前惯是个好脾气的,哪里会把这样的丑事自己说出来。只是按着他的性子,也断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怕日后是有的闹腾了。
    “我不知道。”许清如绞弄着帕子,低着头委屈道。
    许清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头疼得要命,李明月说得一点儿都没错,这李宗义就不是个善茬。
    许清风站起身来走到许清如的身侧,轻轻地揉着许清如的头顶道:“清如,有兄长在,断然不会让他们欺负了你去,若是明日太子胆敢提及此事,兄长拼死都会为你求取个公道。”
    许清如抬起头来,眸子对上许清风笃定的眼神,许清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二人同母亲相依为命,他许清风虽不是武夫,却也会拼了命护着她。
    “兄长……”
    许清如的眼角微微湿润,刚刚要动容哭一阵子,却被许清风无情打断。
    “回去歇息吧,我再去洗个脚冷静冷静。”
    许清风说着又撩起自己的裤腿走了。
    教司坊,
    董楼随手揪过来一个娼妓问道:“文昭是那个?”
    那娼妓用画扇轻轻的推开董楼,娇声道:“官人若是找人,不如就找奴家吧,反正都一样的。”
    董楼身旁的李宗瞿瞥了一眼董楼,董楼拔起自己的佩剑架在那娼妓的脖子上,冷冰冰道:“我问,你便答。”
    那娼妓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吓得双腿发软,声音颤抖着道:“文昭……文昭在楼上。”
    董楼一脸嫌弃的将那娼妓推倒在地上,对着李宗瞿道:“王爷,人在楼上。”
    李宗瞿的视线在楼上的各个卧房上扫过,随即定格在一间屋子上,那里头走出来的女子赫然就是文昭。
    文昭似乎认得李宗瞿,吓了一跳。李宗瞿的眼神威胁而刺骨,让文昭的身躯下意识的颤抖着。
    董楼飞奔上楼,趁着文昭要关门之际,猛地一脚将门踹开,一股大力,让文昭直接狠狠摔倒在地上,香艳的大腿顷刻间显现出来。
    文昭往后挪了挪有些心虚道:“奴家不接客的。”
    董楼冷笑着:“宁王大人也不接待吗?”
    文昭退到一旁,站不起身来,李宗瞿冷着一张脸,眼神乖戾,他的眸子冰冷的落在文昭单薄的身子上,冷笑道:“怎的?以为攀上了定国公府的公子,就是飞上枝头了吗?本王若是要你接客,你还敢不从?”
    文昭跪在地上磕头,额头上有些细汗,娇躯颤抖着道:“奴家不敢。”
    李宗瞿坐在一旁的木凳子上,查看着桌子上的茶具,唇瓣微启道:“这是前两年舒国敬献给父皇的珍品,当初父皇赏给了太子,怎的会在你这里?”
    “奴……家……不知。”文昭声音颤抖,如有死神降临。
    李宗瞿顺手将手里的茶壶放在文昭的头顶上,不屑轻哼道:“文昭,你若是砸碎了这茶壶可是要掉脑袋的。”
    文昭的身子一点儿都不敢动弹了,她深知自己面对的是谁,她很清楚李宗瞿若是想要杀她,哪怕是郑也在,也是拦不住的。
    文昭心里害怕极了,她不过是想找个有钱有势的官人傍身,却不想着惹来了一生的麻烦事。她不能死在李宗瞿的手里,如若这般,她前头所付出的一切都不值当了。
    “别乱动。”李宗瞿轻蔑地瞥眼看着跪在脚边卑贱的文昭,警告着:“不想死,就乖乖地回答本王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李宗瞿:本王杀伐果断的人设得立住了!
    作者【嗑瓜子儿】?
    第二十六章
    文昭跪在李宗瞿的脚边,心中忐忑不安,汗如雨下,薄薄的衣料凸显出她曼妙的身姿。
    可惜李宗瞿根本不看她一眼,只是瞧着桌上的一些碎末问道:“这是不是翠玉豆糕?郑也送你的?”
    “是……”文昭的声音虚弱而无力,她头上的茶壶颤颤巍巍的随时都会掉下来。
    李宗瞿面色阴沉道:“在里头加了什么?”
    “不是奴家……奴家……”文昭刚想说出澜姬的名字,可恍惚间又不敢说。
    李宗瞿最厌恶人的便是狡辩,抬腿踩在文昭纤细柔嫩的手上,冰冷而阴翳道:“别和本王卖关子,本王要听实话。”
    文昭的手剧烈的疼痛着,甚至觉得有些麻木了,她的眼角渗出眼泪,身子不住地颤抖着道:“奴家……是……是太子让做的。”
    李宗瞿还踩着文昭的手不打算放开,他早就想教训这个女人了,仗着自己迷惑了郑也,便没有了规矩,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敢下毒谋害清如,实在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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