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问殊微不可察挑眉,淡然扫了眼正前方。
玩脏的?
两车仍旧差距不过0.5秒,在进入下一个弯道前,祁问殊毫不犹豫加速,很快处于并行的状态。
他微微侧目,向右看了眼,迫使两辆车身几乎紧贴在一起。
对方亦抽空回以个挑衅的笑容。
祁问殊平静收回视线,全神贯注看着前方,下一个发夹弯,希望这位对手不要低估他出弯的速度。
蓝黑两车精彩的对弈很快让大镜头调了过来,不一会儿,靠在沙发上观战的人原本还算放松的姿态骤然紧绷。
一蓝一黑两辆车仍旧呈彼此胶着的状态,几乎不分上下,大镜头相当高清的视角将所有细节尽数展现在观众眼前。很快,蓝车率先以并行的姿态将黑车逼向外线,车头相接,产生数次微小的擦碰。
时澜微微拧眉,抱臂冷冷看着重复做完一系列危险举动,终于成功超车扬长而去的蓝车,面色相当不善。
谁事先向他保证的比赛可以输?安全最优先原则?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再信他是狗。
这边总算将黑车成功甩在身后的祁问殊颇有些如释重负,轻轻弯了弯唇,这下季军稳了。
而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思及自己刚才的举止,神情蓦然顿住。
时澜...应该没看到吧。
实在是一时上头。
到时候回去被问罪,不知道说是被那黄毛激的能不能蒙混过去...
而且...明明就是黄毛的锅,那情况是人都不能忍。
祁问殊很快开导自己完毕,将负担甩了出去,将心神尽数放在不远处的终点线上。
黑车紧随其后,在终点处停下,两人心照不宣地击了个掌。
“你的技术真好!”
“你也不差。”
对方很快扬起个灿烂的笑容,将头附了过来,语气充满期待:“你的惊喜什么时候开始?”
祁问殊扶着车门,垂眸看了眼车里的花束,回头看向主看台上的人,淡淡开口:“现在。”
观众席上,人们还在彼此热烈地讨论着才出现的精彩对决,就见本该退场的所有赛车,又纷纷开回到了起跑的位置。
讨论声很快被夹杂着好奇的议论所取代。
数名车手有条不紊地操控,在场上拼凑成极具代表意义的三个数字,
祁问殊从横在数字2下端最靠近主看台的蓝色赛车里走了出来,取下头盔夹在臂弯,大屏幕上清晰映出贴在鬓边有些汗湿的几缕额发。
他俯身抱出不知何时准备好的一束红色玫瑰,姿态散漫倚靠着车身,径直看向主看台的方向,目光灼灼。
观众们纷纷反应过来,刹那间,全场欢呼,浩大的声势几乎冲破云霄。
主办方早得了交代,搭建的会场顶端和四周接二连三冒出玫瑰花瓣,飘飘洒洒落了下来。不一会儿,整个会场几乎成了红色的花海。
时澜微微一愣,瞬间明白了对方想做什么,本能起身走向前,直到碰到边缘。周遭的一切像是被自动屏蔽,眼中只余下方那个刻入心底的身影,恍然觉得剧烈鼓噪的心跳声比周围的喧闹更甚。
若非这里没法直接从看台上跳下去,他当即就想跑去人身边。难怪这段时间一直对他出国登记的提议含糊其辞,原来是藏了这么大一个惊喜在这儿。
欢呼声持续了好一会儿,祁问殊也不急,只是抬眸静静和人对视。不多时,人群雀跃的浪潮尾声也陆陆续续低了下来,直到彻底安静。
银白的戒指缀在最中间的玫瑰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大的声音在针落可闻的会场里异常清晰。
“时澜,我们结婚吧。”
天塔有只猫
浅摸一个俗梗,比赛内容不要当真,全瞎编的。
熊抱两只崽,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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