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款款起身:师兄不必苦苦相劝,我的礼物送到了,告辞!
朱合顺目瞪口呆,施安瑶的灵兽这么多年没有动静,居然会在这个时间孵化。
书中设定是,不管什么灵兽,都有寓意。比如天鹅,只要一出现,则该地必有天作之合。再比如金蟾,要是出现在商铺,那这家必然财源滚滚。其中有四种灵兽,朱雀,白虎,玄武,青龙的价值最高,效果最明显。
安瑶前几日在马车上,就发现灵兽蛋跟自己互动很多,进城前,发现蛋壳已有裂缝。
所以她知道,十有八九,这颗蛋就是在今日孵化。
众人这才了然,原来施安瑶坐在这儿等,是知道朱雀会在今日今刻孵化。所有灵兽,必得主人在身旁,才有所约束。要是施安瑶离开,朱雀就会成为魔兽,若有万一,别说是喜宴,就连宾客也绝无幸免的道理。
只是这朱雀飞天之后,竟没有再飞回蛋壳前。
在座的都是仙门里的小门派,也不懂这么高级的灵兽会如何行动,幸好此时饭菜已经上来,只好悻悻坐回座位,坐下吃酒。
这位贺倾大小姐,心思极为机敏,在门外作壁上观了半天,此时立刻飞奔过来陪笑:各位来了就是客,又是同门师兄弟,不要吵架伤了和气,快各自落座吧。
只是这话说的,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微妙,要是真想解围,早干嘛去了。
安瑶面上还是没有变化,只笑了笑说:我还是不叨扰了。
说完起身缓缓走出贺府,司晨司夜也跟着起身。临走前,司夜突然对朱合顺说:朱师侄,我竟不知你师承何门,又是谁家的家仆?
司夜论资历比他高出一辈,这句话说出来,并不算是越矩。
朱合顺站在大厅中央,顿时觉得如芒在背。
众人觥筹交错的声音恍惚间变成了对他的耻笑,朱合顺气血上涌,身子一晃,晕倒在地。
筵席顿时大乱。
安瑶走出门,突然发现,阴咏不见了。
绕着贺府走了一圈,都没有见到阴咏的人。
刚才场面混乱,厅里的宾客很多都跑出去看朱雀,安瑶竟然没有发现,阴咏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她一个人,无亲无故,能去哪里?
安瑶仔细想了想,书中阴咏消失的时机也很奇怪,正是安瑶大闹喜宴的时候。按她的设定,本该费尽心机阻止施安瑶的。
她只是个工具人,书里也没有说她之后到底去了哪里。
是什么地方来着
安瑶捶捶头,想了半天,才想起阴咏再次出现,是在金陵城里的花街,当时宴羽被抓,她还舍身挡剑,赚了一波眼泪。
司晨见她焦躁不安,问道:大小姐,你找阴咏么?
我安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问:花街在哪儿?
司晨司夜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好像是在东边。
走,去花街。安瑶急道。
司晨驱动马车,神驹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花街人流涌动,马车被人流裹挟寸步难行,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小倌的叫卖声:苗疆的少女,今晚新货,还是雏儿,请各位老爷品鉴!
安瑶慌忙揭开马车的侧帘,果然是阴咏。她目光呆滞地站在台上,浑身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台下肥头大耳的老爷们都快把口水流到台上去了。
嘿嘿,这真是少见,我愿意出五十两!
我要了,我出七十两!
都别抢,我志在必得,好久没纳新人了,爷爷我今日非得好好开开荤,我出
这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安瑶就高声喊道:一千两!
喧闹声小了下来,众人皆回头去看,只见喊话的居然是位绝色女子,她正手搭在马车的小窗上,一脸桀骜地盯着台上的小倌。
小倌嘿嘿笑道:一千两,还有人出更高的吗?
没人说话。
司晨上台交了钱,给阴咏披了一件大麾,抱着人回到了马车上。
大小姐,何不将那拐子杀了了事?司夜问。
我自有打算。安瑶高深莫测。
也是走到此处,安瑶才想起一件事,在这花街里,有个很厉害的大人物,这里面一半的人牙子都是他统一管理,后期和黑化的施安瑶颇有几分交情。
所谓蛇鼠一窝,要是没有她,普通的拐子根本没能力拐卖阴咏,所以暂时,还不能与她为敌。
几人找了家干净的客房停宿,又给阴咏喂了水,但她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问话也不回,安瑶端了一盏油灯看了看她的瞳孔,已经是半放大的,连忙问司晨:她到底怎么了?
司晨说:应该是被下了药,那些家伙用量极重,要的就是女孩一夜都不会反抗。
民间精通奇技淫巧的人颇多,是以就连司晨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哪种媚药。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流口水的阴咏,安瑶不由得后怕起来:如果自己迟来一步,她一定落入那些男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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