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柚的眼神瞬间从震惊到惶恐，最后演绎到一种“不了不了我谢谢你”的拒绝。
“好吧，我知道了。”迟越溪有点遗憾地说。
可没想到，戚柚对榴莲的气味并不是那种简简单单的不能接受，而是在迟越溪吃过榴莲冰糖葫芦后，她一定要迟越溪去洗手间漱了口才同意她和自己说话的严重排斥。
［人间真实］
［理解戚柚，我也是那种闻到榴莲味道就会被臭得想吐的人］
［榴莲是香的！！！声嘶力竭：榴莲是香的！！！！］
［觉得榴莲是香的的人是不是有问题……］
戚柚完全不知道因为她今晚这个反应，弹幕上榴莲党与反榴莲党产生了一场激烈且持久的讨论。
实际这件事本身的热度也只局限于非常爱榴莲与非常恨榴莲的两者人之间，用专业话语来说就是——不出圈。
时旅这两天出圈的热搜顶顶多，相较之下谁会看得到这个。
戚柚晚上回宿舍打开手机，搜节目看到的话题基本是这几个：#戚柚亲了吗#，#七夕#，#李识的喜剧人灵魂#，#艾一晗被当成电话诈骗#，#迟越溪禁欲系#
看到最后一个话题的戚柚：？
她有点迷惑，这词条是迟越溪自己太有钱了撑着没事干给自己买的吗？
还是难不成是她没跟上时代，今年成禁欲系寒冬了？标准线已经跌成了白酒的基金线？
戚柚挤破脑门都想不通迟越溪和“禁欲系”三个字有什么关联。按照她的想法，这条话题后面恐怕应该改成另外四个字。
——活色生香。
这……这才差不多嘛。
戚柚从脑补中反应过来，双手迅速捧住了自己的脸。
她感受到掌心一热。
太奇怪了！明明是迟越溪自己色色的，为什么她的脸这么烫呢？
一定是因为迟越溪实在太色了，她都在为迟越溪感到羞耻！
对，就是这样！
戚柚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断暗示自己这么想肯定是对的，这就是事实。
想来想去，她还企图结合姐妹的力量一起认定迟越溪这个人就是表里不一，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实际是那种色色的斯文败类。
可艾一晗今晚不知道干嘛去了，刚回来了又出去，现在大半个小时了都没见她回宿舍。
戚柚索性给她发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有事问你啊TvT，就是］
［你有没有觉得迟越溪看起来有点色？］
半天没等到艾一晗的回复，戚柚有点坐不住地出去找她。
大厅转了一圈都没人，戚柚又走到外面去，路过艾一晗工作车的时候，戚柚好像忽然听到了里面有声音传出来。
这会儿大晚上的，车内没开灯也没点火，加上车窗上都挂了窗帘更没几分可见度，戚柚压根没想过里面还有人。
可还真有人，戚柚很快就确认了自己前几秒不是幻听。
说话的是道企图声色俱厉却又不得不压住音量的声音。
“和戚柚保持距离知不知道？还要我怎么提醒你！现在势头好的桃李小花有几个？数数不就你和戚柚吗？”
“而且人家家里有本事，在正剧圈找得到资源，也不是说你这边没有，可好的资源就那么几个，你想转型，你要的角色她也要，那你就得和她分。”
“你想想你抢得过她吗？上个月的微博数据你看没看？现在网友就吃她那种长相，等她再演出个奖来，还有你什么事？”
“现在团队买通告捧你，就是希望你比她强一头，以后转战正剧圈子好立得住脚跟，而不是好的本子她拿了你没有。”
……
经纪人的声音已经很小了，戚柚也是勉强才听清，艾一晗的声音更小，戚柚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些什么。
可这个经纪人说话是真听难听啊。
“你们好起来，成好闺蜜，姐妹花，网上就更喜欢拿你和她天天比了。要是她拿三个奖你拿两个，她火你不火，你想成全网的笑料吗？”
戚柚舔了舔后槽牙，有点不爽，也不想再听，一声不吭地回去了。
可今晚她忍不住好奇在人家车尾偷听了五分钟是事实，这确实也不算种清白的行为。
戚柚心底有点烦的，她自己偷听到了艾一晗经纪人那些歪门邪说，现在不管他说得对不对，她都没资格去指摘了。
她决定快刀斩乱麻，今晚这件事就当没听见过，以后还是该怎样就怎样。至于艾一晗，她肯定有自己的选择。
想到这里，戚柚叹了口气。
桌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来，闪烁的消息打断了她的思绪。
艾一晗：［晚点，我外面有事，宝你先睡QwQ］
艾一晗：［啊？迟越溪看起来不色啊］
艾一晗：［怎么会这么想，难道你抓到她和谁亲密了？？］
艾一晗都回她消息了，肯定已经不在她经纪人边上了，可人还没回来。
戚柚现在满脑子都是她那个心术不正的经纪人，早就没了刚才想批判迟越溪的斗鸡情绪，回复得面无表情。
戚柚：［没有］
戚柚：［就是突发奇想问一下］
显然她现在已经没有兴致讨论过期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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