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第几遍才听见,等到他蹲在我面前我才猛地回神,没来得及回答,被周泊新按着大腿按在沙发上。他叹了口气,捏着我下巴把我拉下去跟他接吻,保持着额头相抵的姿势问我“怎么了”。
但我答不出来,我知道不能总是把那一套“我觉得我很脏”的说辞拿出来反反复复地说,我怕他烦。
我不说话,周泊新却突然开口。
“知道胡可晴为什么突然要和柳袁离婚吗?”
我从记忆里找出来那次陈志远因为柳坊想给柳袁股份差点气疯了,提到柳袁快要离婚了。我睁大眼睛,“是你……”
“是。”周泊新沉声答,“柳坊答应过我,她愿意去告柳袁,只要你想。”
他顿住,又抬头亲了我一下,然后才接着说,“如果你不想,没了胡家他很快也会被柳家打压下去,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吃胡可晴一辈子,柳家的人都快被他得罪光了。如果你想,我会想办法让他在牢里呆一辈子。”
我鼻子一酸,差点眼泪又掉出来,连忙吸了吸鼻子。
周泊新便又来亲我一下,然后牵着唇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从不关心别人,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在乎柳坊为此付出什么代价,也不在乎胡可晴是不是无辜,只在乎你。”
“你昨晚说自己是一滩浑水,我也是。别以为我对你的爱有多正常,陈礼。我有暴力倾向,想破坏你。我监视你,你几点回家,和谁聊天,和谁关系好,我都想知道。不想让你交朋友,不止是女朋友,你在乎的人我都觉得碍眼。”
“知道了吗?爱你是,爱我也是。”
“我爱你,你也得爱我。陈礼,多脏也得爱,你能听懂吗?”
作者有话说:
小礼听没听懂我不知道,反正我懂了。帮你俩翻译一下:你们俩快爱死对方了
第49章 捷径
我偶尔觉得我和我哥是两个疯子。
我们俩的爱都不是“美”的,这个世界上总是大多数人愿意将爱比作阳光,比作天使的眼泪,比作转瞬即逝却灿烂盛大的烟花,这些比喻都温暖又美丽。
却有一小部分人的爱难见天光。
它们充满灰色的欲望,时常让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爱会让人想破坏、想囚禁、想崩坏,想不明白爱为什么会具象成“独占”、“臣服”、“盲目”。我始终想不明白这件事,也弄不清楚自己的“爱”该不该继续存在,这对我来说是件大事,没什么其他的事比它还重要了。
我承认,宋亦薇说得对,想治好我有一个捷径。
来找周泊新。
周泊新现在是跪在我面前的姿势,他刚刚很有耐心地哄我,膝盖跪在因为地暖而有些温热的瓷砖上。掌心托着我的脸,亲吻的力道从一开始蜻蜓点水的轻柔变得像掠夺。
这是第一次我们两个之间是这种姿态,他跪在我面前。我在意的事情他好像丁点都不在意,他能坦诚地说出来自己最隐秘的欲望,然后笃定我不会被他的话吓到一样来亲我的嘴唇。
这就是周泊新。
我的心一直在抖,慌慌张张地乱跳,一朵花上停着的蝴蝶似的,颤颤巍巍地抖翅膀。
被往卧室带的时候脚不太听使唤,莫名其妙地开始紧张。早忘了第一次我主动爬他的床是个什么模样,就是在这张床上,他当时手里甚至还点着烟,烟灰也往我腰上抖,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那时候觉得天塌下来也没关系,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无关,我想要的只有周泊新。
而现在天确实塌下来了,我却受不太住,是我笨。
我一直都笨。
被周泊新又亲又哄,脑子都快迷糊,等领带缠完了两圈倏然在我手腕上收紧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裤子已经被周泊新扒了,前头可怜巴巴地翘着,刚刚周泊新掌心随便蹭了两下它就忙不迭翘起来,像我一样没出息。我跪在床边,喉结狠狠滚了一下。
等他又用一条领带往我眼前绑的时候我才真的开始慌,他怎么又不让我看他?被绑在身后的两只手无措地挣扎两下,视线猛地落进一片黑暗,紧张从皮肤上炸开,领带在我脑后打了个结,然后打结的手顺着我的脸往下摸。
每摸过一片皮肤都颤颤巍巍地站起处处期待和茫然。
我脑子发热,心跳和呼吸都乱七八糟,只能根据触感和听觉去猜周泊新的动作。嘴唇被轻飘飘亲了一下,就一下,然后温热的触感就离开,我下意识往前追了一点距离,被他掐着下巴定在原地。我自己都能听见自己喘得很狼狈,解开皮带的声音又响在耳边。我和他的第一次他也不许我看他,我也只能这么想象,猜他的动作,猜他的表情,猜他的态度。
等皮带抽出去,“咻”一声响,光听着这声响我就硬得发疼。控制不住地把下巴往他掌心里蹭,然后被按着调转了方向,这个姿势挺熟悉的,肩膀抵着床单,腿被他分开。
冰凉的触感往后面抹,我被冰得整个人一抖。感觉到手指进去,充满耐心地开拓,指腹缓慢又坚定地按,我忍不住想往前跑,膝盖蹭着床单往前挪了挪,又被抓回去。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我和周泊新的性经历中从来没有这一,我以前求着他用润滑,他真的用了我又恨不得他直接插进来。
疼也罢了,没有爱是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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