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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云迟朝他摇了摇头。
    “你人是朕的,这条命却是自己的。”
    “要懂得爱惜自己。”
    褚净似乎愣了愣。
    不
    因为自小便长得出众,他一直明白,自己生来便是要进宫去服侍女帝的。
    父兄也是这样教导他。
    他的一举一行,容貌,谈吐,嘴唇张合的方式,伸出舌头的姿态,在床上的叫声,以及那根天生为女帝而造的棍子,都必须迎合她的喜好。
    他垂下睫毛,掩去眼中的神色,只是轻声应,“陛下教导的是。”
    “你褚侍君,去榻上先歇着吧。”
    这事来得仓促,她还没想好为他赐居何处,索性今晚就容他留在苍梧宫吧。
    褚净有点犹疑,但还是低低喏了一声,一步叁回头地出了赋春池。
    不多时,莲芜便领着几个婢女进来了。
    还是熟悉的人伺候着舒心。
    云迟懒懒地泡在水里,雾气腾腾的赋春池洗去烦扰和忧思。
    她并非嫌恶他
    只是,不知怎么,面对他时,她总有点不自在。
    难道真如世家那群人所言,后宫空虚得太久,于皇气不利?
    婢女为自己擦身子时,她竟然隐约回想起了那日秦不语覆在她身上的大手。
    最近太累,桑儿忙着查案,陆钰疲于应付王家挑惹的是非,都无心谈情。
    她缓缓上了榻,褚净却还没睡,只是睁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似含着千言万语。
    “早些歇息吧。”
    不解风情的云迟翻过身,闭上了眼睛。
    舒舒服服地泡过澡以后,她是浑身都软了,只想一觉到天亮。
    褚净心中有种苦涩的失落感。
    他浑身只剩一件外袍遮着身子,就是为了陛下脱起来方便谁知,陛下根本没看他一眼。
    从幼时到弱冠,他不知受了多少夸赞。
    人言“褚家二公子貌动京城”。
    虽然他不常出门,但上街盛况堪比潘安。
    这样的他,却还不堪服侍陛下
    云迟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腰间沉沉的。
    “唔”
    她无意识地发出梦呓,然后翻了个身,将头枕在身侧温软的东西上。
    怎么感觉香香的
    是陆钰吗
    她将脸贴得更近些,不知怎么,这具身体今天似乎格外软,她碰到的地方又滑又嫩,抱起来舒服极了。
    云迟将腿搭在上面蹭了蹭,全然未觉这具好抱的什物已经变得僵硬而滚烫。
    第二日醒来,云迟只觉得浑身舒畅,清爽极了。
    然而身侧的人似乎睡得并不好。
    褚净紧闭着眼,脸红红的,像病了。
    她这才想起来,昨夜她像以往那般旁若无人地睡了,也没顾照着身边的这位侍君。
    “朕睡相不大佳是不是让你着凉了?”
    她有些抱歉地开口。
    褚净只是用被子挡住脸,声音低得可怜。
    “没有的事是臣侍自己不争气”
    只是蹭一蹭,他就硬成这样。
    真是羞死了。
    “朕为你召御医来。”
    她关切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的确烫得有些烧人。
    然而褚净却唤住她。
    “不劳陛下,臣侍缓缓便好了。”
    末了,他怕她不信似的补充一句,“屋子里有些闷罢了”
    云迟恍然。
    近来她不好眠,殿里的安神香便熏得重了些,也许将他闷着了。
    好一番吩咐过后,她才出了苍梧宫,去上早朝。
    只剩褚净回绝了前来伺候的男奴,然后吩咐他们打了些凉水来,让他冷一冷身子。
    欲火总算灭了,但新愁浇旧愁。
    长此以往,若陛下始终不碰他,他又该如何在这后宫中立足。
    他褚家的颜面,又该置于何地。
    ——直到那道正式下旨封褚净为侍君,赐居邀月宫的诏令传来,他仍还迷茫着。
    是夜。
    云迟携了一身疲惫,从御书房回了寝宫。
    远远地瞧见一个人影竖在前边,一身白衣披了盈亮皎洁的流华。
    “陛下。”
    他只是这样轻唤一声,再无别的言语。
    余下的,含情眉目已经替他说了。
    褚净人如其名,整个人看起来明澈洁净,不染一丝尘俗。
    秋夜的风不识趣,将他鬓边的发微微吹乱,扑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上,纤密的睫毛也颤动不止。
    褚侍君恬静娇弱,而宫中趋炎附势者多,若久久未宠幸他,怕不知会不会受人冷眼。
    云迟这样想着,伸手握住了他有些泛凉的指尖。
    “外面风冷,到榻上说吧。”
    她神色柔和,不经意地说着令人遐想万分的话。
    “是。”
    褚净脸红红地,小步跟在她身侧。
    云迟依旧先入池洗浴,约莫泡了一刻钟,才起身往榻上去。
    褚净乖顺地跪在床边,身上只余一件松垮的外袍,欲拒还迎地遮住最旖旎的风光。
    一根鲜亮的赤色绸带从脖颈穿过,代替腰带束住了不堪一握的细腰。
    领口很松,因而这样低头俯视,便隐隐约约能窥见白净的锁骨、胸膛再往深处,就看得不那么清楚了。
    如果云迟也有喉结,那么她此时定是情难自禁地滚了滚。
    “请陛下,将臣侍,拆开吧”
    褚净微微扬起脸,乖巧得似乎像在索吻。
    一双眼睛偏又害羞地向别处垂去,反而愈发惹人怜爱了。
    “好。”
    云迟伸手抬起他白玉雕就的脸庞,如他所愿吻了下去。
    温热的嘴唇贴在他的脸颊,然后一路向下游走。
    下一步将要吻住他的唇边时,褚净微微侧过脸,好使两人的唇瓣正好相贴。
    “啾。”
    可爱的亲吻声如此自然地从相贴的地方溢出,让两具靠得极近的身体皆泛上春意。
    褚净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皮肤白皙光滑得更甚女子,让人浅尝之后便难以辄止。
    一双水光潋滟的湿润黑瞳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等待着她更进一步的享用。
    她再次将唇贴上,轻轻地啃咬着他过分柔软的嘴唇。
    舌尖才刚探出,他便毫无防备地将齿关松开,任她轻而易举地将湿热的舌头伸进,搅乱他的口腔深处。
    “唔”
    他的低吟声和粉色的舌头一样柔软,挺翘的鼻尖抵在她脸颊上,呼出一片缠绵的温热。
    鼻尖充斥着她从未闻过的香甜气息,仅仅是唇舌交接,就已经足够撩人心弦。
    她伸手去触那根红色绸带,指尖擦过他的喉结之时,她能感到这根舌头的主人微微顿了顿。
    略略使力将悬于腰际的带尾扯落,轻不可闻的布料摩擦声响起,那身外袍应声而落。
    玉白的一片敞露无遗,只剩缠绕在颈项上的红绸与雪色的肌肤形成格外强烈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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