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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第一次段考,你的校次排名就退步了200名。”班主任把顾潇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道,“上课也总是走神,你现在每天都在坐飞机吗?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知道了,老师,我会调整过来的。”顾潇低头道。
    “行了,你知道就好,以后注意。”班主任训了半天,嘴巴也干了,挥挥手让她回去。
    “谢谢老师。”
    “顾潇,被老师训了?”回到教室,同桌蒋宇幸灾乐祸地道。
    顾潇不想理他,掏出手机查机票,做了决定:“我要请病假。”
    “什么病假,你不是好好的吗?”蒋宇莫名道。
    “心病,”顾潇斟酌道,脑海中浮现出一对情侣的画面——那女生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穿着一身法式茶歇风连衣裙,亲昵地挽着男生的胳膊,怎么看怎么刺眼,“有块心病,不解决不行了,严重影响学习。”
    上午十点,机场。
    顾潇拖着20寸行李箱,趁着候机的间隙整理好从各个途径收集到的信息。顾延,京都大学计算机系,根据课表常去的教学楼,以及大一理工科男生宿舍,顾潇决定蹲点。
    酒店放好行李,顾潇直奔校园。
    贝雷帽,口罩,风大衣,顾潇全副武装,就怕意外撞见顾延给认出来。至于为什么没戴墨镜,实在是怕学校保安觉得她太可疑了撵人。
    原着小说里,顾延前期确实是有个女朋友的,而且是在刚上大学没多久就交上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女朋友,女主才一直苦苦暗恋。
    现在学期已经过去一半了,如果事情真的按原着路线发展,那么她多半能撞见两人结伴而行的亲昵画面。
    顾潇下定决心,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她就此罢手,再也不痴心妄想了。
    第一天,在男生宿舍门口蹲到十点,顾潇才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赶紧躲了起来。与他同行的是个女生,高挑的身段,长直的黑发,竟与梦中有几分重合。两人细声交谈,聊得火热。顾潇的心颤了一下,躲在暗处看着他们互相告别,随后消失在视野中。
    摸出手机,她恨恨地拨通了顾延的电话,马上又后悔了,嘟的一声后快速挂断。
    那边很快打了过来,刺耳的铃声在寂静夜晚响了叁声,被顾潇掐断了。她逃回酒店,直接把手机关机,扑倒在床上。
    胸口处好像有无数细丝缠绕,绞杀着她,顾潇难受地在床上打滚。孤儿院的扑空,顾延的大学女友,一切是否会不可避免地往原有的剧情上狂奔而去,她不想现在就知道答案。
    她决定明天再亲眼见证一次。
    第二天,顾潇发现顾延很早就出门了,上午的课结束,又去图书馆还书,赶在中午人潮出现前去食堂用餐。
    食堂的学生叁叁两两,顾潇为了不被发现,只能远远坐在角落里低头玩手机,心里想,跟了半天,到现在也只看见他一个人单独行动,是不是顾延谈恋爱的时候也不喜欢天天和女朋友黏在一起。
    想着想着,肚子发出“咕——”的一声,顾潇才发现到现在还没吃饭,她看了看远处专心吃饭的顾延,打算给自己也买点。
    她跑到窗口,对着蘑菇炖鸡流口水:“阿姨,问一下这里可以用现金吗?我忘带饭卡了。”
    “去那边换饭票。”打菜阿姨指了指斜对角的方向。顾潇心里一比划,这哪行?要走过去势必要经过顾延,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阿姨,一份麻婆豆腐,一份香菇炖鸡,再加青菜。”
    顾潇瞅了瞅过来打饭的男生,拉下口罩,礼貌问道:“同学,我忘带饭卡了,请问可以借你的用一用吗?我付现金给你。”
    “可我饭卡里也没多少了。”男生为难道,转头看见女孩露出清丽的脸蛋,马上改口道,“啊,没问题,你要吃什么?随便点!”
    “谢谢!”顾潇转头对阿姨道,“阿姨,一份香菇炖鸡,一份青菜。”
    “你也喜欢香菇炖鸡吗?”男生惊喜道,“那我这份给你好了。反正我卡里也没钱了,你先拿着。”
    “这怎么行?”顾潇摆手,不肯接过男生打好的饭。
    “没关系,没关系!”谁想男生嗓门越来越大,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我再去充钱就好,你先吃。”
    再不答应,顾潇真怕他喊得整个食堂都听见,只好伸手去接。
    “不用了,她用我的饭卡就好。”
    顾潇循声望去,心脏骤停,做贼心虚地缩到一边,不敢吭声。
    “不好意思,她是我妹妹。”顾延挡在顾潇身前,“我来帮她刷,不用麻烦你了。”
    “哦,好好好。”男生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那,妹妹方便加个微信吗?”说着伸长脖子越过顾延去看顾潇。
    “不方便。”顾延额角青筋抽了抽,冷声拒绝,拽住顾潇的手臂就离开了。
    顾潇一路被拉着走,缩得跟只鹌鹑似的。顾延带她进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问服务员要来餐单让她自己点餐。
    明明还没到冬天,空气却冻得仿佛要结冰。
    顾潇胡乱点了几道菜就把菜单给了服务员。等菜的间隙,顾潇一直低着头,但她仍然可以感受到一道目光的注视,仿佛要把她凿穿似的。
    菜上齐了,顾潇才发现点的都是辣,而且是特辣,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吃。吃到一半实在受不了了,拿起桌上的水壶倒水喝。
    端起水杯她才发现这是滚烫的开水,顾潇烫得没拿稳,一声尖叫,开水直接洒到大腿上。
    对面桌椅响动,顾延一个箭步走到她身边查看状况,“怎么样?有没有烫到?”
    “烫到了……”顾潇疼得牙齿打颤,苦着脸,惨兮兮的抬头抱住顾延,指着大腿内侧说,“好痛,伤到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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