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骆鸣莞尔一笑:“怎么还带生气的呢。”
“我什么生气你不知道啊。”郁衍揉着酸痛的腰,语气委屈。
“知道知道,我是要你要的太狠了些,但是夫夫床头吵架床尾和,不带离家出走的。”骆鸣循循善诱,“让外人知道了多丢人,快,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咱有事回家关起门来说。”
郁衍才不上当:“你别想骗我!”
再说回娘家算哪门子丢人事?完全不算。
“学聪明了是吧。”骆鸣一看骗不到,顿时露出真面目,“等着,等我找到你,非打你屁股不可!”
想到自己现在身处何方,郁衍有恃无恐:“等你找到我再说吧。睡觉了。”
知道他累,被挂电话后,骆鸣没再打过去,出门找媳妇。不紧张不难过,甚至嘴里还哼着小曲——在骆鸣眼里,这是他们夫夫间的小情趣,捉迷藏游戏。
骆鸣胸有成竹去了婚房,仔细找了一圈,连个媳妇影儿都没发现。
骆鸣:??
哪儿去了。
难不成去公司了?
骆鸣又开车到了公司,问郁衍助理:“郁总在吗?”
助理摇头:“郁总今天没来公司。”
“没骗我?”
“没有啊。”助理一脸莫名。
骆鸣吐出口气,又想到一个可能,拨通陈霄云的电话。因为郁衍的关系,两人也互通了联系方式。
“我媳妇是不是在你那里?”骆鸣开门见山。
陈霄云嘴角抽动,一脸无语:“你有毛病吧,张嘴闭嘴朝别人要媳妇,自己的媳妇都看不住?”
骆鸣呛回去:“你个单身狗懂什么!在没在?我着急。”
“没有!他要是往我这儿跑事就大了。”陈霄云道。以郁衍的性格,不到走投无路,他是不肯麻烦别人的。所以现在这情况陈霄云反倒不担心,估计是这俩人又玩什么情趣呢。
挂掉电话,骆鸣整个人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满脑子就一个问题:我媳妇到底去哪了?
忽然想到什么,骆鸣眼睛缓缓睁大:“他不会是……”
半个小时后,骆鸣来到打开别墅门,只见母上大人坐在沙发上,手拿鸡毛掸子,正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骆鸣:“……”
确定了,他媳妇在这里。
“为什么跟衍衍吵架?还把他气跑了!”严佩佩出声质问,“衍衍多乖啊,你个混小子!”
瞅着跃跃欲试的鸡毛毯子,骆鸣吞了口唾沫:“妈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俩没吵架。”
“没吵架他能拎着皮箱回娘家?你糊弄鬼呢!”
骆鸣:??
怎么还带上皮箱了?
“真没有。他离家出走是因为……”被我欺负狠了。
严佩佩「哼」一声,打断他:“你跟我解释没用。衍衍睡觉呢,等醒了你跟他解释去。”
“我进去看看。”骆鸣指了指自己的卧室。
“你别吵他!”
“我知道,我轻轻的。”
推开卧室门,床上的人睡得正香,侧躺着,半张脸压在软蓬蓬的枕头里,呼吸清浅。
骆鸣慢慢爬上床,伸出手臂搂住郁衍,悄声自语:“挺能跑,竟然跑这儿来了。”
惨遭数落的郁衍躺在骆鸣怀里,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骆鸣开心地勾了勾唇角。真好,他的宝贝不再把自己看做无家可归的人了,起码学会了回娘家。
一口气睡到自然醒,郁衍整个人是懵懵的,好半天才迟钝地想起自己做了什么。打开手机一看,一个电话都没有。小声嘀咕:“还没找到我呢,笨!”
推门进来的骆鸣刚巧听到这句话,笑道:“说谁笨的?”
郁衍坐起身:“说你呢。”
骆鸣走到床边坐下,把人抱进自己怀里:“妈拿鸡毛掸子抽我了,你说这笔账怎么算吧?”
郁衍横坐在骆鸣腿上:“不可能,我什么都没说。”
“你是什么都没说,你都是做的。”骆鸣盯着怀里的人,生生气笑了,“拿着皮箱离家出走,这不比说的好使?下次再抱上骆成才,更像回事。”
郁衍沉默。半天后,一脸担心地问:“抽哪儿了?我看看。”
“没有,逗你的。”骆鸣语气得意,“妈追不上我。”
郁衍:“……”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给你熬了粥,出去喝。没吃早饭就跑,不怕晕倒啊。”骆鸣说着,横抱起郁衍。
郁衍挣扎:“我自己走。”
“爸妈有个应酬,出去了。”
吃完午饭,在骆鸣连连保证下,郁衍这才跟他回了家。
“放心,肯定不碰你。养好身体咱俩得去拍结婚照。”
休息了一周,两人出发去拍结婚照。本以为挺简单的一件事,实际操作起来才发现竟然这么累。
天天跟在摄影师后面跑这跑那,还要摆这种姿势。骆鸣还好,乐在其中。反观郁衍,新鲜劲儿一过,整个人都累麻了,每天都想打道回府。
摄影师笑盈盈道:“郁先生,不要瞪镜头,要笑一笑哦。”
夕阳下,站在礁石上吹着海风的郁衍嘴角拉得平直,一副「我就这样,你爱拍不拍」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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