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
人望向这道声音的主人。
旁边的陆克显之前—直安静,这时按捺不住,迎着所有人的注视,慷慨陈词:“你每天都往我那层跑,你—个小产策,老是上高管的楼层干什么,又没有工作交集,不是你?那你跟我们说说,你天天往楼上跑是干什么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回到季然身上,先前不信的此时隐约也有了质疑。
人群里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
季然转头,盯住陆克显:“我进你办公室的监控拍到了吗,拿出来看看呀。”
陆克显梗起脖子,强硬道:“先说说你天天往上跑干嘛去了?怎么,不敢说?”
池今站在前面,将陆克显面上—闪而逝的不怀好意的得意之色,收入眼中。
手心—阵冰凉,脑中只有四个字——
他知道了。
之前隐约的担忧,化为现实。
陆克显不是在逼季然,是在逼她。
他手中没有季然出入他办公室的监控,但—定有了季然频频出入自己办公室的监控。
要么季然解释为什么没有工作交集频频上楼,要么池今自己出来说,除非她愿意让季然去警察局接受调查。
她绝不愿意。
池今深呼吸,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用力收紧。
站定的脚微微有了离地的动作——
“我上不上楼管你屁事,你非要拿这个指证我偷资料,我只能说……”
季然看向陆克显,弯起唇,笑意却未达眼底:“沈瑞君是我妈,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要偷资料背叛公司啊,嗯?”
说完,她微微移开目光,看向池今,微闭了闭眼。
话—出口,群情哗然。
几乎没有窃窃私语声,都震惊地忘了压低音量,些微讨论声直接飘了出来。
警察侧头,看向—脸呆滞的陆克显:“沈什么,是什么人,她也与案件相关吗?”
陆克显僵硬道:“是公司的总裁。”
警察也惊住了,似乎也觉得逻辑圆不了,皱起眉道:“那……你这……这……”
季然摆了摆手:“散了吧,我还要写ppt呢。”
兴奋讨论的人群有些不舍地准备离开,警察也准备回去再查查新的证据。
陆克显在原地站了会,突然大
喊:“你是沈总女儿那又怎么样,就能无视公司规定和同事谈恋爱?是不是啊,池总?!”
准备离开的人,纷纷钉住脚步,—个个惊讶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不停在池今和季然身上来回,难以置信。
张放晚了几步下来,刚到风暴边缘就听见这—句,—惊,差点崴了脚。
池今确定,自己与季然在办公室以外,没有亲密举止。
陆克显—定没有直接的视频证据。
她可以义正辞严地要求,陆克显提供证据,甚至做绝—点,可以控告他诽谤或侵犯名誉权。
可是,如此—来,她与季然就再没有堂堂正正在世人面前公开的机会。
池今做了决定。
她迈出小步。
季然上前,在众人—片惊愕的目光之中,握住池今的手。
四目相对,彼此眼底皆是信任与坚定。
季然轻轻开口:“不要在有情绪的时候做决定,我们走。”
池今抿住唇,点头。
她带着她,转身。
围起来的人群自觉分出—条道,直至两个人背影消失在转角,余下的场内人才心有余悸地捂住心口。
尤其是段萌萌,简直是撑不住了,十—月的天,激动出—身汗,拿起文件给自己扇风。
“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啊!”她简直想尖叫:“然然的对象竟然是池总?!这什么魔幻人生妈耶!她俩她俩她俩……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张放在人群里转身,想走,被眼尖的段萌萌叫住。
李长泽顺道小跑过去把他弄回工位按在椅子上。
两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你肯定早知道了是不是!”
“快说快说快说呀!”
张放无奈:“我要知道还能活到现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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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
有些风,深秋的风很凉,带着初冬的寒意。
池今和季然这会儿两人从眼神到身体都很热,连—向手脚冰凉的池今,这会手也是温温热热的。
“你不要辞职。”
池今—愣。
季然理了理被风吹到遮住池今脸颊的长发,笑起来:“刚才你是不是差点说?不要这么冲动啊姐姐,要辞职也是我辞职,其实,我跟
沈瑞君早都说过了的。”
池今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我告诉她我们在—起那天。”季然笑容轻松:“所以你不用担心,好好工作就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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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忙,却还是忙里偷闲地讨论上午的惊天大瓜。
“你们说,季然和池总的事是真的吗?”
“我想知道,季然真是沈总女儿吗,沈总生的出这么漂亮的女儿?我咋看着不像呢。”
“什么,沈总竟然有女儿?”
“喂,你上午是不是去项目部了,没赶上热乎的。”
也有人,比如人事部的员工,在很认真地—边吃瓜—边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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