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色冲昏头脑的阮知慕,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脑子里什么都装不下了。
严越蹙了下眉头:这是你自己说的。
阮知慕:嗯。
严越: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
阮知慕:呃,嗯。
下一秒,严越猝不及防地倾身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阮知慕:唔唔唔!
严越的亲吻来得凶猛突然,阮知慕下意识往后躲,腰随即被他有力的臂膀揽住,搂进怀里。
严越左手揽着他的腰,右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张开嘴唇承受他的亲吻。
这是个前所未有的浓烈的、激烈的吻。
阮知慕被亲得头昏脑涨,腰背被用力抚摸揉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车厢里激烈的吮吻声,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软,几乎要在他怀里溺毙。
严,严
稍一张口,话语声随即被严越的亲吻吞了去。
阮知慕有些吓到,吚吚呜呜的,可是确实是自己轻薄人家在先,现在想反抗都没有底气。
美色害人啊!
中途阮知慕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阮知慕试图去接电话,被严越一把抓住了手腕。
严越好像也临近失控了,看着他的目光赤红,情绪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
于是阮知慕心软了。
他松开手机,任手机滑落到车厢地毯上。
又是一轮激烈的亲吻。
满车厢里都是吮吻的水声,严越的吻太性感色气了,又带着强烈的侵占欲,好像真的要把他吞吃入腹。
阮知慕面红耳赤,几乎要缩成一团。
两人正吻得天昏地暗、难舍难分,忽然车窗被人敲响了。
快开门,阮艾吃着烤红薯,不满道,哪有你们这样的大人,我打电话都不接
阮知慕吃了一惊,下意识推开严越,没留神,咬到了他的嘴唇。
严越一声闷哼,松开了他。
两人都瞬间清醒了。
阮知慕慌乱地整理衣服,暗自庆幸车窗上贴了防窥膜。
严越呆了片刻,回过神,没说什么,低下头扣扣子。
阮知慕看到他唇上的血,心中内疚,抽出纸巾给他按住,讷讷道:抱歉,我刚才
严越静默片刻,道:没关系。
阮知慕如坐针毡,想要解释些什么,但严越似乎已经迅速地冷静下来。
火车快到站了,送阮艾去火车站吧,严越道,刚才,借着讨补偿的由头,我又没能控制住自己,做了过分的事,该道歉的是我。
阮知慕愣愣地看着他。
严越别开眼睛:以后真的不会了。
不会再强迫你。
不会再让你惧怕我。
周一早上开例会,公司里飞速流传着一些关于裁员的八卦。据说公司这一季度的销售额不如去年,架构要调整优化,部分没成绩没技术的员工可能要面临裁员的风险。
若若和苗苗忧心忡忡,她们俩都是运营岗位的,刚工作不久,如果公司要裁员,她们很可能是第一批被优化掉的。
若若羡慕地对阮知慕说:哥,再怎么裁员肯定不会裁掉你,你能力那么强,在主播圈子里也已经有名气了。
苗苗泫然欲泣:呜呜,被优化掉的肯定是我们啦,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和聊八卦,养个猪都比我们有用,起码饿了还能宰来烤五花肉串
阮知慕安慰了她们一上午,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树挪死人挪活,一个工作而已,哪里就这么要死要活的了。
三天后,裁员名单出来,所有人都傻眼了。
排在第一个被裁掉的,就是阮知慕。
苗苗想不通,若若想不通,所有人都想不通。
阮知慕自己也想不通。
于是他拿着裁员表去找了黄德亮。
他虽然向来谦虚谨慎,但并不自卑,而是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醒的认知。
他认为他的能力在全公司的主播里绝对是排得上前三的,无缘无故地被裁掉,他肯定不服气。
黄德亮一开始还打哈哈,后来见他执拗,知道不说实话他是不会走了,叹了口气,只得对他摊牌:
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是佟澜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自从佟澜公司那边辟谣绯闻之后,你们俩关系也变差了,我没说错吧?佟澜再也没来上过直播间,上次季度新品必须来宣传,他也点名说不要你。除了你,谁都行。
他是品牌代言人,他要开掉一个小主播,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你应该能理解吧?
阮知慕失语。
当时佟澜向他告白,他为了断了他的心思,话是说得狠了些,但心底是希望两人继续做朋友的。
后来佟澜不怎么联系他了,他也以为他是忙,或者死了心,也就没往心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