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闻言焦躁的使劲挠了挠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走了,心里烦躁极了。
“阿康怎么变得这么没礼貌了?”大妈摇头低叹到。
“也是个苦命的娃啊!”
陈康沿着小路回家,全程低着头,他走的匆忙,脚下生风。
“阿康!”马文杰远远看到陈康就追了上来。
“你来找赵哥吗?”马文杰边平复着呼吸边问到。
陈康点了点头,但没说话。
“要去我那吗?我还有点存货,可以一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完后陈康匆忙的从马文杰身边擦肩而过。
马文杰无奈的耸了耸肩,冲着匆匆离去的陈康喊到“有需要来找我啊!”
陈康一回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里,他的身体止畩澕獨傢整理不住的发抖、出冷汗,他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对着房间里的东西一通砸。
冯真真下班回来后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止住了前进的脚步,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到:“阿康,妈叫我们吃饭了。”
“滚!”陈康朝着门外的冯真真怒吼到。
冯真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然后仓促离开,虽然她和陈康的夫妻关系不和谐,但陈康从来没对她发过火,这是第一次。
半夜的时候陈康浑身难受的睡不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蚂蚁咬了一样,疼痒难耐,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最后陈康实在受不了,他轻手轻脚的套上衣服,然后径直往马文杰家走。他真的受不了了,只要能缓解身上煎熬的感觉,即使面对马文杰那个变态也没关系。
冯真真在陈康离开后翻了个身。
第二天陈康回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而且他的状态比之前更差,面色蜡黄、萎靡不振。他回家后第一件事是洗澡,平时只洗五分钟的陈康这次洗了起码半个小时。
晚上的时候,陈康又去了一趟赵老三家。赵老三刚从警局回来,他满肚子的气,他发誓迟早有一天要让江予初付出代价,就因为江予初,他在警局整整待了两天,还在街坊邻居面前丢了面子。
因此赵老三面对陈康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脸色。
“赵哥,那个东西还有吗?”陈康谨小慎微的问到。
“有是有,不过最近管得严,货源紧缺,你懂吗?”陈乔那边停止了对陈康的补贴,赵老三肯定不会白白便宜陈康的,价钱自然要提高。
“我懂,我懂。”陈康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递到赵老三面前。“赵哥,我先交定金,剩下的先欠着,可以吗?您放心,我一定会还的。”
赵老三接过钱数了数,不屑的说道:“你这钱都不够路费。”不过他还是把钱收下揣到兜里。
“哥给你支个招怎么样?”赵老三眼睛猥琐的转了转,不怀好意的说道。
“赵哥,您说。”
“哥前天在江味居受了气,心里不舒服,你要是帮哥出了这口恶气,哥这单就不赚你钱,免费送给你怎么样?”
听明白了赵老三的话,陈康眼中闪过挣扎,他不想做,但是他现在已经离不开那个东西了,他必须得做。
“现在就可以给货吗?”
“先给你一半货,事成之后再给你另一半。”
陈康拿到一半货后,宝贝似的把它紧张的揣在怀里,在夜色中匆匆离去。
…………
夏以柔不知道江予初怎么了,突然就变得很冷漠,在她面前束手束脚的,而且在很刻意的和她保持距离,这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啊。”
“要不我们今天先在这里休息一晚,然后明天早上再走?”江予初昨晚就因为开车没睡,今晚开回去虽然也没有问题,但为了安全考虑,她还是觉得明天早上走比较好,而且想必夏以柔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一晚再回去也不迟。
“江阿姨,你不是说明天要带糥糯去玩的吗?”江糥糯在半梦半醒中听到明天早上就要回去,顿时醒了。难道江阿姨在骗她?
“嗯…夏老师你想去吗?”江予初看着夏以柔,想着夏以柔应该不好意思拒绝,所以给了夏以柔一个台阶下。
“你应该没空吧,不如……”
“有空。”
“所以我们就不去了,嗯?有、有空?”江予初满脸诧异的看向夏以柔,惊诧的重复到。
夏以柔可以确定江予初在疏远她,得知这一事实后,那种心堵的感觉又上来了,所以在江予初问她有没有空的时候,她果断说了有空。
江予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先来招惹她,现在想远离就远离,江予初怎么可以这样。
看着神色突然黯淡下来的夏以柔,江予初担忧的问到:“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虽然夏以柔头上没有起包,但江予初怕夏以柔是内伤,强忍着不舒服不好意思说。
“我没事。”夏以柔别过头不去看江予初,眼中的泪水在打转,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同时,夏以柔好像隐隐明白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有一系列反常的想法和言行。
自从来宁市,她的脑海中就经常呈现出两人自再次相遇后相处的点滴,原本她以为只是她想知道江予初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江予初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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