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间Alpha垂着眼睛去摸虞以诺温热的脸颊,平静地质问:“为什么不拒绝我?”
“何奕说晚上不睡觉不利于伤口恢复。”虞以诺抬眼看他的眼神有点凶,说得一板一眼的,“而且难道我说回家,你就会让我回家吗?”
程屹闻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很无厘头地说了一句:“宝宝,我很想你。”
虞以诺没理他,推开他径直跳下了车。
Alpha确实没有撒谎,就算下班以后他也有很多工作要处理。虞以诺在楼上洗澡,洗到一半后脖颈上的腺体突然开始发热,Omega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书房的门突然被撞开,有人光着脚“蹬蹬蹬”地跑了进来。深棕色的地板上留下一串长长的水渍,程屹闻抬起眸,Omega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周遭瞬间被浓郁的草莓香气包裹,虞以诺没有穿裤子,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就套在了身上。Omega急匆匆地往他怀里钻,程屹闻皱着眉稳住他的身形,一抱住他Alpha就觉察出了虞以诺的不对劲。
被发情期驱使着,虞以诺闻着Alpha身上熟悉的信息素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Omega细瘦的腰抵在书桌上,身后整齐的文件被他弄得一团糟。
虞以诺扭着腰难受地到处乱蹭,他身上还残留着洗澡时没擦干净的水珠。程屹闻的裤子上很快洇出一块块水渍,沐浴露和Omega的信息素味道混杂在一起,Alpha眉头越皱越紧,强硬地把跟八爪鱼似的Omega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程屹闻……”Omega凭借着仅存的意识去喊他的名字,被点名的Alpha淡淡地应了一声。虞以诺不依不饶地靠过来,搂住他的脖颈吻他。他吻得毫无章法,自己把自己吻得呼吸不畅,口水还糊了程屹闻一脸。
书房里的灯光明晃晃的,虞以诺压根没有任何想遮挡的意思,身上的反应和表现出来的动作一样坦诚。程屹闻眼眸渐深,掰过面前那个乱动的脑袋,看着虞以诺迷茫的眼神明知故问,语气听上去有点无奈:“做什么啊宝宝?”
虞以诺去抓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皮肤滚烫,腺体也是烧灼般的刺痛。Omega意识昏沉,话说得颠三倒四,但核心思想倒是统统表达出来了:“……难受,要跟你做/爱……”
说完他又贴了上来,程屹闻偏头避开他的吻,神色平静地开口:“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虞以诺完全没有听他在讲什么,欲望横冲直撞,把他的五感撞得四分五裂。
“虞以诺。”程屹闻喊他,抬手掐住他的后脖颈。腺体被微凉的掌心按住,Omega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Alpha感受到他灼热的腺体,指腹在他腺体上重重捻过,把话重复了一遍:“答应我一件事。”
虞以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嗓音又软又哑。腺体伴随着疼痛,Omega好歹是找回了一点脱缰的意识,迟钝地开口:“……什么?”
“跟我结婚。”
说趁人之危也好说趁虚而入也罢,眼下程屹闻非常需要Omega的一个承诺。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结婚”和“爱”在调情的时候说,程屹闻觉得再适合不过了。
就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发情期致使虞以诺完全失去了解读这些话语的能力。他下意识地点头,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程屹闻并不在意等虞以诺清醒过来是否会反悔,至少此时此刻他获得了虞以诺给他的安全感。
Alpha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虞以诺终于如愿以偿待在了那个令他安心的怀抱。Omega发烫的体温透过皮肤传递给另一个人,程屹闻手腕用力,抱着虞以诺站了起来。
他挥开书桌乱七八糟的文件,抱着Omega让他坐在了书桌边缘。木质的书桌泛着一股冰冷的凉意,把人放在书桌上以后程屹闻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这样虞以诺就比程屹闻高出了一截,他要低着头去看Alpha的脸。程屹闻按着他膝盖不许他乱动,明明虞以诺是居高临下的姿势,但掌控他的人却是那个眉眼冷淡的Alpha。
程屹闻微微俯身靠近,Alpha温热的呼吸喷洒在Omega敏感的皮肤上。虞以诺发出一声含糊的鼻音,程屹闻掀起眼皮,平静地注视着虞以诺毫无焦距的眼睛。
“宝宝,你身上好热。”他敛下眸掐住了虞以诺的腰,Alpha开口的语调平淡而冷静,像是在询问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我给你舔舔好不好?”
第74章 “告白。”
皮肤是热的,口腔的温度比皮肤的温度更高。虞以诺额头上都是汗,前额的头发一簇一簇地黏在额前。他迷惘地落下目光,漂亮的眼睛里浸着水,像是摇摇晃晃的眼泪。
被包裹住的那一刻Omega仿佛很痛苦地蹙起了眉,那种感觉比肆意妄为的欲望更热。他垂落下来的手指紧紧抠住了书桌,指节泛出白,很快虞以诺便受不住地挣扎了一下,挺直的背弯折,程屹闻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扶着他的膝盖抬起了头。
“……怎么了宝宝?”Alpha开口的嗓音微微的哑,他偏过头咳嗽了一声。潮水一般的欢愉退却,虞以诺像是一条被海浪拍在沙滩上快要濒死的鱼。他张开嘴无措地呼吸,汗从额上滴落,坠落在程屹闻的手背上,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弯腰的姿势使两人的距离又靠近了一点,虞以诺好似在寻求安全感,靠过来把额头抵在了程屹闻的额头上。呼吸可闻的距离里,Alpha去看虞以诺的眼睛,空间被挤压,周围草莓味的信息素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程屹闻抬手去撩虞以诺额前乱糟糟的头发,话语里的冷淡少了些,多了一丝纵容:“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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