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正想着自己要是提前穿进来几年,是不是能在智商上碾压小正正的时候,就见明薇从她手边带着的挎包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
又是红木盒子,亓狰家里不会还有红木场的关系吧。
明薇打开盒子一旁的锁扣,里面的东西正对着阮烟打开了,是一套金光闪闪的黄金首饰!够亮眼!够土豪!
不能说阮烟没见过世面,上辈子的她也是见识过无数的金银珠宝的,只不过那时候的小姐夫人们大多以为全套金首饰是暴发户的象征,多半不会给自己去定制这样的首饰。
而且眼前的首饰华丽精致,样式也是阮烟两世不曾见过的,再加上纯手工制作,放在新世纪也是绝对的有价无市。
“伯母,这也太贵重了。”
阮烟脸上的笑容都被惊退了几分,连忙推拒着。这首饰华丽精美的没话说,一看就知道被主人保护的极好,崭新无痕,更像是一件祖传的珍宝。
“这套首饰其实是我娘那边留下来的,只是到了我这一辈下面没了女儿,要是未来儿媳妇再不要的话,临了我也没脸去见我娘了。”
明薇察觉到了阮烟的抗拒,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说道深情之处,还用小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光,可以说是十分的真情实感了。
“我......”
这可把阮烟惊呆了,有几分不知所措,这东西太贵重了,她收下的话并没有同等价值的东西回赠。这个时候的阮烟才想到一直安静站在一边的亓狰,眼神撇过去跟他求助。
“收下吧,儿媳妇应得的。”
亓狰上前一步,帮阮烟勾起一丝垂落下来的乌发,轻柔的把它别到耳朵后面,露出精致小巧的脸蛋。
“谢谢伯母。”
阮烟最终还是收下了,阮烟上辈子也没有结过婚,并不知道做儿媳妇还有这等福利,未来婆婆的这份爱够足,够真,颇有些沉甸甸的呢。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过不了多久,你就要改口叫妈了。”
明薇上扬的嘴角就一直没降下来过,心情好的不像话。再没几个月,两个人就结婚了,结婚之后就可以给她生个小孙女,小孙子玩了!想到这里,明薇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医院里那些老东西总是在炫耀他们家的娃娃怎么样怎么样,等到时候,她一定要让他们看看,谁家的娃娃才是最漂亮的!
阮烟自认不是个脸皮薄的,可此时的耳根却悄悄爬上一抹红晕,放在红木盒子上的手指不自在的动了动。
阮家今天的午饭做的格外的隆重,上个月阮太爷过大寿的时候都没有这桌上的肉菜多,郑翠华女士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不过亓家来的时候东西带的更多,她倒也不是很心疼了。
“这菜闻起来就香!”
亓昊全然没有架子,说的话也接地气,除了浑身格格不入的上位者气息之外,跟阮家的大老爷们很好的融合在一起,要不是他旁边就坐着警卫员,阮家人还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军人呢。
“自己家做的,比不上国营饭店的好。”
被人夸赞手艺好,郑翠华自然是高兴的,不枉她用了那么多油,但她也不傻,知晓对方是客套话,于是谦虚的回了一句。
“要我说,还是自家做的好,地道!”
亓昊也不觉得,饭菜这东西各有各的好,国营饭店的师傅做的是不错,但是他还就喜欢这种农家小菜,下饭,吃的过瘾。
见对方并不只是简单的客套几句,而是真的觉得不错,郑翠华脸上的笑意也真切了几分。
“亲家,我们夫妻后天的火车,你们看,明天要不要给两个孩子补办一个订婚宴?”
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亓昊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说道。这也正是他们这次来的目的,之前订婚的时候因为首都有事绊住了脚,没赶得上,这次有时间总得给补上。
他们亓家可就娶这一个媳妇,怎么着牌面也要安排上,而且听说有些地方对这种形式很是看重,如果哪一步做的潦草了,就会被编排是不受婆家的重视。这种事情可不能发生在他们亓家的媳妇身上。
郑翠华和阮焕武有些犹豫,订婚宴怎么说也是一个席面,可不是一天时间就能准备好的,时间属实着急了一些,他们还都啥也没准备呢。
“上次定亲没赶的来,这次我们男方出席,订在国营饭店怎么样?只是到时候需要麻烦亲家帮忙张罗张罗客人。”
亓昊似乎是没有感觉到亲家的犹豫,继续说着自己心里的打算。
嘶!在场的阮家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订婚宴订在国营饭店?!这是怎么样的大手笔!这亓家人家里不会是开矿的吧!咋这么壕气!
“这......国营饭店是不是太......隆重了。”
阮焕武酝酿了一会儿,才委婉的说道。他们家看起来亲戚不多,但是真要数算起来还真的不少。当初老大老二结婚的时候都办了十好几桌呢。
要是在国营饭店摆上十桌的话,那花的钱可就说不出数来了。
“亲家,你是不知道啊,他爷爷生前最看好的就是亓狰这个孙子了,临终前还托付我一定要置办好他的婚事,我这也算是圆老人的愿了。”
亓昊脸上惋惜,叹了一口气,诉说出了几分难言之隐。
第132章 想格式化的第一百三十二天
果然,这话一出不光是郑翠华两口子,还是阮家的其他人,都沉默了,似是没想到这桩普通怠
果然, 这话一出不光是郑翠华两口子,还是阮家的其他人,都沉默了, 似是没想到这桩普通的订婚宴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可回过味的阮烟秀眉微蹙,这语气, 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貌似跟不久前明薇说的话是一样的套路。
真相了的阮烟只觉得还是自己的阅历太浅,没有想到自己未来的公婆不止在首都有一套, 说话更是一套一套的, 她这只单纯的小白兔一时不察就被套路进去了。
双方的大家长们讨论的结果就是明天上午十一点在国营饭店举办订婚宴。
阮家的人脸上还挂着几分唏嘘, 阮烟对于这个结果却脸色平常。对方连苦肉计这一招都用出来了, 肯定是早有打算的,看亓狰败家的样子就知道, 家底确实厚实,这订婚宴对亓家来说估计也就是九牛一毛吧。
上辈子一直是小富婆,还曾经“包养”过自己舍友们的阮烟,鲜少被人如此挥霍的对待,倒还是有些稀奇的。
不过这种场面,按照古早言情小说的套路,她这应该算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实际上, 事情也确实按照阮烟猜测的发展。
“阮家门口停了一辆大汽车!”
“听说是亓知青回来了!”
“啥?不是说阮家小丫头早就退了婚约,要嫁给县里的有钱人吗?”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 那姓亓的小知青估摸着是不回来了!阮家这小丫头不得抓紧给自己找个下家?”
············
一辆汽车引发了村里的“腥风血雨”,村民们对这辆汽车的主人极其好奇,各种版本层出不穷。而阮家知情的人, 则对这些小道消息表示哭笑不得。
竟然还有人说阮烟马上就要嫁给县里一个有钱人家的瘸腿儿子了, 还说的鼻子有眼的, 阮烟听到的时候都不禁细想了一些有没有这回事。这惊奇的脑洞,瞎编乱造的能力,不去干编剧,简直就是屈才。
中午吃完饭确定好明天的订婚宴后,亓狰他们就回镇上去张罗了,阮焕武和郑翠华则是挨家挨户的走动,邀请亲戚们按时参加。
阮烟作为这场宴会的主人公之人,这种时候自然是要跟着一起的。一个下午奔波下来,阮烟十分庆幸自己是个有自行车的人。
由于阮焕武不会骑自行车,是阮建武骑着亓狰的车子载着他去的,阮烟则是载着郑翠华。虽然郑翠华女士的体重不轻,用大胆一点的话来说,有丢丢沉重,但好在阮烟技术是可以的,一路上还是比较稳当的。
“平时怎么没发现有这么多亲戚?”
天快黑了,阮烟的脸伴随着一下午的寒暄,也黑了下来,回家的路上,不禁对郑翠华灵魂发问。
“不常联系,你没印象也正常。”
郑翠华女士十分享受的坐在后座上,悠哉道。这不说这铁架子能卖的那么贵呢,坐着就是舒服,比那牛车速度快多了,还轻便。
这话一出,简直比钟无艳的沉默还能让人沉默。原来自己奔走相告了一下午,竟然都是为了邀请“不常联系”的亲戚......
“都不怎么联系,为什么还要邀请他们?”
在阮烟的理解中,不常联系就是关系生疏,关系生疏就是不熟,不熟的人就约等于陌生人,所以,为什么要专门去邀请一堆陌生人呢?
“我看你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吧。”
阮烟真诚的发问,却遭到了郑翠华女士的嫌弃。听这不爽的口气,阮烟丝毫不怀疑的表示,要是自己现在不是正在骑自行车,说不定就要挨一个鼻窦了。
这茬之后,阮烟老实多了,一路无话。
而另一边的亓狰一行人,则先是来到了骆永祥的家里。
因为从安阳村到镇上并不近便,想着烟烟的干爸干妈也早就见过小亓了,阮焕武就麻烦他们顺道去拜访告知一下。
“谁呀?”
陈宁刚下班就听到门口有人在敲门,一边过去开门一边高声问道。
“伯母,是我,亓狰。”
亓狰?小亓从首都回来了?陈宁一听,惊喜的打开门,却看到门口除了亓狰之外,还站着三个气度不凡的生面孔。
“小亓,这是?”
“这两位是我的爸妈,这位是左伟。”
“原来是亲家啊,快快请进。”
没想到小亓的爸妈亲自来了,突然上门来,陈宁有些手忙脚乱的,连忙把人往屋子里面请。
这个时间还有些早,骆永祥在公安局里还没下班。陈宁请几人坐下,添了茶水让客人先喝着,然后就给骆永祥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招呼他赶紧回来。
她刚说了来的人是小亓的家里人,电话那头就立马挂了电话,这么些年来骆永祥还是第一次这么急切的挂掉陈宁的电话。但陈宁这个时候也不计较这些了,当家的没在,现在能陪客人的就只有她,可不能冷落客人太久。
“从京都过来,这一路累坏了吧?”
陈宁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看面前几人的状态神采奕奕的,倒不像是长途奔波的样子。
“可不是呢!都没怎么睡好!”
亓昊刚想说不苦,就被右手边的妻子抢了先,作为一个家庭地位不怎么高的男人,他就算心里颇有微词,觉得小女人就是矫情一些,但在这个时候他果断明智的选择沉默不语。
亓家男人生存法则第一式:老婆说的都是对的!
女人之间总是存在很多的共同话题,两人很快就你挨着我,我拉着你,聊得热火朝天。
而客厅里其他三个男人,小左坐姿标准,目视前方,严格恪守军人的姿态,剩下的两个男人则是不约而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都是冷冷的。
好在男人之间诡异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门口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是骆永祥回来了。
陈宁寻声看了过去,果然是骆永祥拎着公文包站在门口,有些大喘气,似乎是着急忙慌的赶回来的,一向梳理板正的头发此时也有些乱糟糟的。
“你说你,就这么几步路,着什么急。”
陈宁见他一身狼狈不由得说了他一句,公安局到家里骑自行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今天这就用了五六分钟就到家了。这一副糟乱的样子见客人想什么样子。
陈宁走上前帮骆永祥接过公文包,偏头看他一眼,眼神直愣愣,跟呆了似的,陈宁皱了皱眉,在其他几人看不到的地方暗暗掐了他一下。
什么情况,站在门口走什么神?
被掐了一把的骆永祥才回过神来,但是不知道今天咋了,陈宁总感觉骆永祥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瞧,走路都同手同脚了,太不对劲了!
“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