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办婚礼了吗?为什么现在才给他们寄请柬?难道要邀请他们来再办一次?”许萦不解问。
徐砚程摇头:“u盘里是剪辑好的婚礼视频,你不喜欢人多的现场,如果到现场只是为了分享幸福,我想另一种形式也可以。”
许萦恍然大悟。
婚礼的意义是分享幸福,不一定非要同时在现场才能分享,也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和亲朋友好友分享他们的婚礼。
就像他们把婚礼过程录制好,邮寄给朋友。
徐砚程没叫她帮忙,她捧着那份礼盒坐到沙发里,小心翼翼打开了那份信。
信件是复印原件的,而原件是徐砚程亲自手写的。
他的笔迹工整,遒劲有力,落笔潇洒,单是从他的文字去感受他,也能猜出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徐砚程的信写得简洁,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告知了u盘里的视频是什么,最后他说明不需要随礼金,希望能把对他们的祝福写成一封信寄来。
最后一句话,他写道:
「我和我太太期待您的来信。」
落款许萦徐砚程。
她写在他之前。
有些死板,却又觉得此刻的他们是一体的。
把婚礼变成书信祝福,怕也只有徐砚程能想出来。
她不喜欢现在婚宴的形式,更多是为了仪式感而仪式感,如果是收到好友真的的祝福,她想,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礼物了。
许萦读完整封信,无声的笑了笑。
徐砚程果然是学神,起码在婚礼这件事上,他处理得很完美,满足了她的要求,也没有辜负亲友们对他们的关心。
许萦收起信,跑到他身边,笑说:“我帮你打包!”
徐砚程:“没几个,很快就好了。”
许萦拿过旁边的名单认真地看了一遍,果然像他说的,寄给的全是他们身边至亲的亲友。
不多,但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徐砚程你真的好厉害。”许萦的千言万语在心头,能形容她心情的也只有这句话。
像网上常说的,文化少,除了一句牛逼,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表达要说的话了。
徐砚程见她笑容真诚,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他心中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许萦一面封礼盒,一面说:“你应该早点和我说,这样我当天一定好好表现!”
以为视频只是纪念用的,所以没太在意。
徐砚程:“怕你太端着,更拍不出效果。”
许萦扑到他身后,挂在他背上,紧紧地挨着他,嫣然笑笑:“徐医生你好懂我。”
徐砚程怕她掉下去,反手拖着她身子,不让她摔到地上,任由她干扰工作进程。
礼盒打包完总共三十个多个,徐砚程再把他们装到大箱子里,然后明天联系快递公司上门取件。
许萦晚上躺在床上,躲在被子里玩手机,神秘兮兮的在三人小群说:【我要给你们寄礼物,收到后你们肯定觉得酷毙了!】
肖芊薏:【哟?许萦也会做酷毙的事情?】
楚栀:【咳咳咳,虽然不道德,但是这一波我站芊薏。】
许萦气呼呼地摁着输入法:【记住你们说的话,收到了千万别后悔!】
肖芊薏:【我好怕怕啊,我现在就后悔了呢。】
楚栀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半夜少点戾气,早点休息好不好。】
肖芊薏无差别攻击:【像我们这种晚上又不是一个人睡在床上的人,怎么早点睡嘛~】
楚栀:【……】
许萦盯着这句话脸爆红,仿佛刚才做坏事别抓了现行,不敢出声。
徐砚程刚从浴室出来,拉开被子,发现许萦缩成一团,问道:“怎么了?”
许萦心虚地把手机屏幕扣在床上:“没……”
“困了,早点睡。”
徐砚程从抽屉里拿出药膏:“过来,上药。”
许萦摇头:“我好了,没事了。”
徐砚程抓过她脚踝,把裤脚往上拉,瞥见她红彤彤的膝盖,用手指压了一下,空间里一声明显的吸气声响起。
“好了?”徐砚程挤出药膏,缓缓地涂抹好。
许萦羞得整张脸埋到枕头里。
这事也不能怪她啊,要不是他非要那样做,至于在她膝盖留下这么多磨痕嘛……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许萦终于逃开徐砚程的关心,继续翻看群聊。
以为楚栀会和肖芊薏吵架,没想到掐两句后,楚栀语气开始不对劲,没来得及问上几句,楚栀那边有急诊要去一趟,便不再说好了。
群聊最后停在肖芊薏说:【楚栀,你不对劲,你特别的不对劲!】
不过她们也没好意思深问,给楚栀留出足够的私人空间。
许萦的手机被徐砚程收走,他把被子拉好,给她盖住,说:“马上要十一月了,江都气温降了不少,出门记得多穿几件。”
许萦点头:“放心,我不出门,我就在家里赶方案。”
周原旭的工作室在京都,那边给她留了办公室,但唯一用到的地方是办公室外的小办公室,还是她的小秘书用的。
她在家里的书房成了她办公的地方,每天穿着家居服上班也没有人管。
“还有。”徐砚程语重心长,“多出门逛逛,购物也好。”
许萦拍了拍他胸膛:“你放心,我每天都有运动,不会总坐着。”
徐砚程温和一笑:“嗯。”
许萦凑近他笑问:“笑什么?”
徐砚程:“不到一年,我们小惊能做出这么优秀的成绩,我为你自豪。”
“自豪?”许萦愣神,喃喃着这个词。
徐砚程:“嗯,为你骄傲。”
许萦靠着他颈窝:“感觉好奇怪,像是很多年前想听到的话,今天听到了。”
徐砚程:“很多年前?”
许萦记起来了:“像小时候,想要成为爸妈的骄傲,所以一直期待他们能夸自己。”
“可惜了,没听到。”
“徐医生,你这是圆了我多少梦啊。”许萦手脚并用抱上他。
徐砚程把她重新塞好到被子里,她倒是越来越大胆了,丝毫不怕擦枪走火。
“下周去一趟医院,我带你去挂中医的诊。”徐砚程聊起了别的事。
许萦:“怎么了?我生病了么?”
见她傻里傻气的,徐砚程好笑说:“你又延迟了。”
许萦才意识过来。
按照往常,这两天应该会是她的经期,但是他们刚刚还做了那档事。
“最近接了新项目,方案改了十版,我是压力太大了,而且快要研究生考试了,我两头兼顾,所以才这样的。”许萦长长地叹了口气,“或许月底就好了!”
徐砚程不好强迫她一定去医院,微微严肃说:“下周没来就去。”
许萦敷衍:“好的哦,下周再不来就去。”
而许萦觉得下周可能就来了,她对自己身体很了解,不可能出问题,上一次慌张一整天,结果晚上就来了,想着顺其自然就好。
然而,下周没到前,许萦收拾行李和周原旭出差去了。
从京都回来,离研究生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许萦和周原旭说明情况后,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家认真的备考。
许萦报考的是江都大学,分到的考场就在学校里。
考试当天徐砚程要值班,他承诺下班接她去吃顿好的,顺便一块庆祝。
许萦一早起床就恹恹的,整个人提不起精神气。
“不舒服吗?”徐砚程用手背探了下她的体温。
许萦摇头:“就是……我可能恐考症要发作了。”
徐砚程:“别乱自己起病名。”
许萦喝了口小米粥:“我觉得我脑子里是空的。”
徐砚程坐到她对面,理性分析:“按照你的水平,今年能过国家线,英语会成你的加分项。”
“真的么?”许萦回想前几天写的一份真题卷,一片红,不忍直视。
徐砚程给她剥好鸡蛋,放到她手里,冲她温柔一笑:“真的,我打包票。”
许萦盯着水嫩嫩的鸡蛋看了眼,咬开娇嫩的蛋白,默默打气一句:“我必上岸。”
徐砚程不放心她一个人去考场,所以找了人陪她,而处在年底,身边的人不是在加班就是加班,唯一得闲的就是——
许萦看到乔俏雨冲她挥手的时候,弃考的冲动跑了出来。
“我可是特地给你做了这个。”乔俏雨摇了摇手里的横幅。
许萦的心狠狠地咯噔了一下,双手合十在身前拜了拜:“祖宗,我要是以前惹过你,你骂我几句也好,不要这样搞我。”
很社死的啊……
乔俏雨不屑地嘁了声:“一般人我还懒得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