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席人把私人医生的诊断告诉了她,容岚听后,眉头蹙起,拿着刀叉的手顿了顿,再切时,力气都重了几分,可以听见刀刃与瓷盘摩擦的尖锐。
“看来有人对我图谋不轨。”
席人连忙点头,比她还急,“我昨晚一直在回想,迷.药如果是从口中入的,那肯定就是在食物中,一可能在饭菜里,二可能在酒水中,但昨天饭菜大家是一起吃的,刚刚我在群里委婉地问了一下,其他人并没有出现和您一样的情况,所以我怀疑,迷.药下在了酒水里,就在您的杯子里。”
容岚眉头一跳,胸腔里怒意腾腾升起,不过动作依旧不紧不慢,继续用餐。
席人的心思没在盘子里,她一脸严肃,向容岚谨言:“容总,您还记得昨天,有什么人故意贴近您,或者靠近您的杯子吗?”
容岚垂眸思索,不久,眸子抬起,落在她身上,眼神中意味不明。
席人和她对视了一阵,本以为她会报出个名字,但没想到光盯着她看。她不自在了,扭了扭了身子,想将嫌疑扭掉。
“我没有,我不是,您别多想,我如果真想对您图谋不轨,肯定不会选在人多的地方呀!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那么多,我有的是机会!”
容岚:“???”
“不是,”席人摆着手,“我是绝对不会对您干出那种事情的,请您相信我对您用心的纯洁!”
容岚端详着她,足足有一分钟,似乎试图通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的纯洁度。
半晌,她终于开了贵口:“我的意思是,昨天你和我呆的时间最长,难道没有注意到可疑人士?”
席人长舒一口气,还好容岚相信她,不然助理的位置又得黄。
“我现在确实没有怀疑的人选,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把下药的人揪出来,到您面前谢罪!”
容岚正好吃完,将刀叉放下,“好,你需要什么帮助随时告诉我,我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有了容岚这个坚实的后盾,席人感觉腰杆直上了天,越发自信起来,到公司之后,便着手调查。
容岚派了董秘冉媛和她一起,冉媛是现在少数可以摆脱嫌疑的人,因为她昨天压根就没去。
席人到了她的办公室,风风火火,仿佛刚上任的新官,头上顶着三十把火。
这事不仅是她职责内的公事,还是私事——她不允许其他人,对她的总裁有任何想法!
冉媛拿到了昨天参加聚会者的名单,给了她一份。
“首先,我得分析一下,下药者的意图何在?”
席人:“医生说那是镇定类药物,会使人昏迷几个小时,所以不是害命,若说是谋财,也有点牵强,你说他偷个包,偷个手机去,能干什么?”
“所以你觉得?”
“我觉得应该是有人想对容总动手动脚,因为昨天吃晚饭之前,容总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之后,可能有人觉得她也会单独行动,于是想把她迷晕。”
冉媛思索片刻,问:“昨天容总出现症状后,有人提议送她回家吗?”
“有,”这个席人记得比较清楚,“王经理,陈总,还有一个同事,我认得脸,但不记得名字了。”
冉媛在花名册上,把名字圈了下来,喃喃道:“其实可以把女员工排除,这样范围就缩小了一半。”
“不行,”席人斩钉截铁,“调查想对容总图谋不轨的人,我们不能分性别!”
冉媛面色一裂:“哪个女人那么不要脸,垂涎容总的美色?”
席人低着没说话,她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后来,她们还是达成了一致,没有排除女员工,但将重点放在男员工身上。
之后,席人将和容岚讨论的结果,告诉了冉媛,方便她参考。
“晚饭之前,我没和容总在一起,去摘果子了,吃饭之后就差不多在容总身边,不过K歌房里光线比较暗,我有时候看MV去了,没注意到她的杯子。”
“确定是K歌的时候吗?”
“80%确定,因为容总说,昨天白天她在树下乘凉的,也没人去打扰,一直是一个人。”
“嗯,”冉媛把时间范围写下来,“那具体说说昨晚的情况吧。”
“我记得一个细节,容总的杯子放在大理石茶几上,如果别人来敬酒,一般是在杯子里倒上酒,然后一手拿着自己的杯子,一手拿着容总的杯子,将杯子递给她。”
“所以敬酒的人,嫌疑最大。”
席人点点头,她见冉媛又想缩小范围,便泼了盘冷水,“不过昨晚几个房间是通的,人进进出出,有的敬完酒就出去了,容总身边的人都换了几个,我觉得坐在酒杯旁边人,也有嫌疑。”
冉媛用笔挠了挠头顶,“房间里没监控吧?”
“确认过了,没有。”
“那这事要查,还真不好下手,就算让警察介入,都不好查,除非昨晚有人全程盯着容总的杯子,不带眨眼的。”
席人眯着眼睛,沉默了半晌,幽幽道:“昨晚我就想过了这个问题,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查出来,那人估计也不敢下手了,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管用。”
冉媛从座椅上直起身子,刚刚熄灭的小火焰,又被她点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