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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国发布五年政令,每年上调一钱粮价,及降低一钱米粮收购价,使粮产的收购价和出售价,逐步回落及提升至皆为五钱,但定额收粮的额度每年提高一成,直至五年后不设收粮定额上限,但设下限。
    开放对粮的严格控制后,各州纷纷出现了私人粮商,以同样的价码向农户收购米粮,用以通商或养殖等,肉价亦连年降低,私商经济愈发活跃、商品愈发丰富。
    光显七年,越国与吴国达成密约,各出兵十万,征战汉国。
    直到光显十年年中,三年时间,越国吞并汉国中线以东的二十七州,吴国吞并汉国西部的十六州,以及比这十六州还大两倍的整个建武镇。
    原汉国王室已无力应战,连连南撤,直至中南半岛的交州一带,治下仅存十二州,总面积只比崖州(海南岛)大一点。
    中原还零散着十余个顽固难啃的割据藩镇,以及位于周国北边、周国久久不去征伐的北汉国。
    因为北汉国虽仅拥十二州,却背靠“父国”契丹。
    吴国坐拥三十九州、以及建武镇。越国坐拥六十六州,但国土面积比吴国小一些,国力却比吴国强很多。两国加起来,才能抵御坐拥一百五十四州的周国。
    百余年的动荡至今,中原各国在录的人口汇总起来,仅剩三千多万人。
    越国拥二百六十万户、近千万人。
    吴国拥一百五十万户、近六百万人。
    周国拥四百余万户、约一千五百万人。
    人口不足,每五户征一兵,越国只能拥兵四十余万,吴国三十万,而周国拥兵近百万,各国农户名下的田,几乎都是女眷在耕种,而男人多在外从戎、或从工从商。
    若三国之间爆发征战,将死伤惨烈,若征战持久,中原将更彻底的化为焦土、荒无人烟。
    但中原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迟早将为一方所一统,周国大势,一目了然。
    “十年拓天下,十年之约,还有一年就到期了。”
    内殿里,年已三十九的叶秋风,已斑白了两鬓。
    徐芳仪时不时来到内殿,坐在她身旁,关切两声。
    这关切不知是否为真心,但替吴国监视她的举动和决策,倒一定是真的。
    被监视着决策,倒也不算是坏事,被窥知了越国国力富强的原因后,至少吴国国主也知与民休息、保境安民了。
    花暮雨很少来内殿,倒是经常去东宫。
    儿女们都长大了,玉禄已十九,玉禳十七。
    十六岁的玉祯,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喜欢诗词歌赋,也喜欢跟懂花的人学着种花,以及了解那些花都有何妙用。
    她带着宫闱监的宫侍们,将东宫的园林庭院都种上了花,如木槿花、兰花、丁香花等,还有红且娇艳的洋绣球花,也有些特意从海外引来的花,也种在了东宫的园林里。
    小湖里也飘荡着朵朵白莲,整个东宫,因花儿开的旺盛,景致颇美煞人。
    “娘亲,我萃取了些兰花精油,用以护肤,可使肌肤更娇柔嫩白,”
    玉祯略兴奋的雀跃着步子,手中捏着个小瓷瓶,走到春亭里入座,瞧见娘亲整日无酒不欢,她不禁蹙了蹙眉头:
    “娘亲,酒会叫皮肤显老,您少喝些。”
    “你早前还说喝些果酒养颜,现在怎又这样说。”花暮雨轻撑侧颊,神情悠闲的以手玩着小杯盏。
    “那说的是蒲桃果酒,您现在喝的是杏子酒。”
    “蒲桃才刚酿没多久,要过了上元节才能喝上,只能喝些陈酿杏子酒解解馋了。”
    玉祯噗嗤一笑,用小手点了些兰花精油,替娘亲搽涂脸颊。
    “祯儿已十六了,可有心上人?”花暮雨闲聊般问道。
    玉祯小脸一红:“说甚呢,没有。”
    “你阿兄玉禄都生了一儿一女了,你连个八字都还没一撇,这可不行。”
    “梁姨和文君姨娘,四十了还没成亲呢,我就更不急了。”
    “她们、她们不一样。”
    玉祯不喜欢这个话题,索性应付了几句,将瓷瓶摆在石案上就跑了,花暮雨寻思,自己十五的时候也不想成亲来着,且还因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而十分抵触,怎现在又……
    又如此去安排玉祯了呢?
    要怪就怪叶秋风,若当年未被安排个明明白白,那时的自己,绝说不出口想跟她成亲的话。
    嗯,都怪她。
    脸颊因精油而清清凉凉,还挺舒服,在东宫找了面铜镜照了照,这脸已有岁月的痕迹,但因玉祯替她做着精心保养,看着还挺显年轻,三十九岁的年纪,看着就像刚三十出头。
    过分的是,叶秋风似就长了张不显老的脸,她小时候也是个娃娃脸,都没甚兴趣做保养,脸上也没多几条皱纹。
    倒是发丝很顺从岁月的流逝,该白就白。
    端着宫闱监煎的补药来到内殿,年芳二十六的徐芳仪仍坐在叶秋风身旁。
    看久了也就不觉得刺眼了,再加上叶秋风抬眸看向自己时,面无表情的平和,会立刻显露处热情温柔,便也更懒得去介意。
    “夫人,可算乐意来内殿了,好想你。”叶秋风眼巴巴的看着花暮雨,叫她坐到自己旁边。
    徐芳仪平时不会觉得自己受冷落,叶秋风对她很客气且礼貌,完全遵照礼制来尊重她,偶尔也会相互微笑着闲聊几句,除了花暮雨过来时,才会有被冷落的感觉,便识趣的行礼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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