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格外应酬的饭局结束就很快,天黑没多久,两人就告辞回家,家里灯亮着,王叔不在客厅,沈钰先进屋,走了几步后转身,朝言进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前。
言进不明所以,走到他跟前:怎么?
下一秒,他唇上一热。
沈钰擦过嘴角:回家给你糖,还酸么唔!
言进捧过他的脸,尽情在沈钰嘴里尝过一遍,末了放开气息已乱的人,低着嗓音道:起码得这种程度才够。
他抱着人坐上沙发,他坐沙发上,沈钰坐他怀里,沈钰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嗯?
言进收紧手臂:等下又不给一起睡,现在让我抱会儿。
沈钰闻言往他怀里靠了靠,重量压在言进怀里,言进搂着,只觉得踏实。
我本来想我们还差个蜜月,言进抱着他,可最近太忙,今天听你聊天,就知道你暂时也匀不出时间。
是,胡武冠的事我要尽快处理,拖久了没好处。沈钰侧了侧头,你公司里很忙?
忙着给我叔叔打工,也是时候往上位路上迈几步了。
沈钰了然:你也要准备搞事了。
没办法,生活所迫。要不是言利把言进逼到这步,本是血亲,何至于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多人为了钱可以六亲不认,言利就是这样,但言进是个看重家人的,奈何言利就没把他当亲人对待。
沈钰:要我帮忙么?
如果有需要,我肯定开口。言进一点儿也不客气,爱人帮我,没什么丢脸的。同样,你要是用得上我,也得告诉我,我想帮你。
言进最后一个字温柔极了,温柔得没给人拒绝的余地,在他这份包容里,实在是舍不得。沈钰声音也放轻了:好。
给了彼此,那就要并肩,说好的一起不是假话,以后人生的路上,总是要有他的。
言进抬手把怀里的人颠了颠,沈钰不习惯,觉得这跟哄小孩儿似的,按住他:别闹。
上次看完就觉得了,你好瘦。
我这是正常体重。
再涨点儿吧,就大腿上正好。
沈钰无奈:虽有言总安排,指哪儿涨哪儿的事请恕在下实在无能为力,有这能力,我倒是希望公司股价再涨点。
言进从喉头里滚出笑声,氛围正好,又在沈钰面颊上亲了亲。
坐了一会儿,沈钰拍拍他,示意他放开,差不多了,言进刚松手,言安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言进:安安,怎么?
好,我知道了。
沈钰停下脚步,他听着言进情绪有变,等挂了电话,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言进皱了皱眉:周末安安的生日,言利说去他家一起吃个饭,家宴。说到这儿他嗤笑一声,他帮安安庆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沈钰伸出手指,点在他眉心上,言进握着他的手拿下来,捏在自己手心里:要么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就是想见你,用家宴的名义拉近关系。反正无论什么理由,都没安好心。
他俩婚后确实没跟言家这边吃过一顿所谓的家宴,就连沈家这边,沈老爷子都主持过一回,言家气氛更糟,一直就没过动静。
那就去看看他们到底想搞什么把戏。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啊没存稿了,真一滴也没有了
第30章
沈钰做了个梦,通常当人明白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时就很容易清醒,但他只是恍惚意识到这是梦境,而且场景还挺舒服,他便懒懒泡在里面。
户外的阳光正好,银杏叶子飘飘飞下,点缀着木制的长椅,沈钰坐在长椅上,什么也没干,享受着静谧,脚下的路是校园里的路,这是在大学里。
一片叶子不偏不倚落到沈钰腿上,沈钰捏起来,拿在手里刚转了转,就有一只讨嫌的手伸了过来,将叶子截了过去。
沈钰抬头,是言进。
沈钰瞧着他,心头本能一暖,又依稀觉得好像不太对,我们我们该是怎样的关系?校友?好像还该有点别的
言进捏着银杏叶子在手里晃了晃:你说你不想在大学期间再恋爱,我等你毕业,行么?
沈钰想说好,但他身体不受控制,他听到自己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不行。
言进:你真的讨厌我?
不。
对。
你在骗我。
没有。
啊是了,梦里原本恍惚的沈钰猛地凝神,这是我曾经给他造成的伤害,全都是回忆,不是能改变的东西。
沈钰从梦里惊醒,他骤然睁开眼,心脏砰砰的响声在脑子里轰然炸开,他在跌落谷底的情绪里自我厌恶了半晌后,才缓缓回过神来,呼出一口气,平复着心情,把糟糕的想法都排除掉。
这也是目前他不愿跟言进同床共枕的原因之一,睡眠不好会影响情绪,要是闹得言进也睡不好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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