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康坐到他腿上,食指勾住了他的下巴。
他看着谌维的眼,突然就觉得还真没什么好难过的,他要是老是纠结于芮强的话,说谌维能急哭了都有可能。
谌维见他这样,就开始百般示好,双手趁机搂住了苏时康的腰。
他勒得太紧,导致苏时康颤抖了一下。
时康
他抬头,鼻尖触着他鼻尖,然后嘴唇慢慢贴了上去。
谌维到今天才明白,他以前一直痴迷苏时康身上的艾草香味,却忽略了这特别的馨香其实是带着一点儿苦味的。
艾草味微苦,就如同苏时康这个人。
他从小过的苦,现在心里苦也要笑着跟他说不在乎,没事。
他爱上了自己,爱上了和谢衡东有过一段的自己,心里应该也是觉得苦涩的吧?
可是没有办法,不管是对是错,他们也已经在一起了。
谌维闭着眼,双手揉着他的头发,而后低头在他的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刚浸过艾草水的皮肤很细腻光滑,发着烫,药草的苦味与清香萦绕在鼻尖。
时康
谌维迷乱地叫了他一声,而后双手拖住苏时康的下肢,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行云流水地将苏时康压到了卧室的床上。
他刚将人放下来就低头压下来。
苏时康躺在他身下看着他,眼神涣散又痴迷。那瞳孔表面迅速结了一层泪膜,好像下一秒就能流出泪来。
但苏时康是坚硬的,若不是情感与欲|望决堤,他不会轻易落泪。
谌维三两下扯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苏时康却伸手勾住他,主动将唇凑了上去。
这个吻霸道热烈,唇齿相缠间已经有铁锈味散开。
苏时康搂得他很紧,身体发着烫,脸也发着烫。肌肤相贴,谌维感觉他的身子在发抖,两人坠在柔软的红玫瑰枕被里,比盛开的妖艳的玫瑰花更艳丽,更美丽。
谌维的眼眶染红了,他放开苏时康,忍不住道:时康,你又在勾引我。
心里的热切蠢蠢欲动,谌维垂着脑袋看他,在苏时康从前强硬野性的外貌上看到了别样的春色。
那双眼变成勾他魂魄的媚眼,那双唇变成了引他犯罪的浆果,而那身上散发的艾草香成了给他内心煽风点火的迷魂药。
谌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一直都不是个君子。
阿维
苏时康的嗓音沙哑动听,却是颤抖的。
谌维抱住了他,将他禁锢在怀中,感受他的身子在细微地颤抖。
心脏贴着心脏。
时康,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吗?你用心去感受,你看看它跳得有多快。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在意别人的无心之词。
苏时康却抬头就要吻他。
谌维接受他的吻,而后游走攀岩,他要从苏时康强硬的身上磨出声和水,要他软化在他掌心。
阿维苏时康红了眼,他抬眼看着谌维,带着满面春色与缱绻。
我想要你。
给我,你给我好吗?
谌维心疼他,他看着他的样子,看着他的表情,他想着他要这样跟苏时康一辈子,让他的心坚硬起来,别人再锋利的话语也刺激不了他。
谌维也什么都给了他,可是这次的苏时康不大一样。
他只有这时才将心里的情绪放飞出来,他卖力着用力着动谌维,将那处禁锢在里头,感受着血管在深水之渊突突跳动,挠得他酥麻难堪,险些都要抱着谌维哭出来。
他问他:你告诉我,你现在心里想着谁?
谌维简直快死了,他知道苏时康其实已经不在意了,但这个问题好像故意问他的一样。
明明知道他那时候没想着谢衡东,却又在那时候一边努力折磨他一边明知故问。
他妈的
但他还是紧紧抱着他,感受着苏时康强有力的压迫,感受着他外表之下的温润如水,绵软得浸湿了五脏六腑和枕被。
时康,我都已经魔怔了,见不到你我都会发疯的,你觉得我哪还有心思和力气去想别人。
谌维用力着挑起他的下巴,指腹抚过他颈部优美的线条,只有你,只能是你。
苏时康太过强硬霸道,谌维忘不了被他裹挟束缚的感觉。他有时又太过紧致,真让你进退两难。
阿维
谌维低头吻着他:我在。
时康,我是真的爱你。
月色大亮,从未拉窗帘的窗外照射进来,照在两人身上,在清冷之中缠绕至深,暧昧致死。
过了很久谌维又将苏时康搂进怀里,亲吻了他的额头:明早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回来。
出去干什么?
出去找房子,不然下次回家得没地住了。
什么时候拆迁?
过完年吧?谌维叹息一声,我得抓紧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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