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年纪也都大了,确实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一有事情就跳脚吵架。
我并不是胆子大,敢跟伯父顶嘴,我只是觉得这是我应该要为自己做的事。
哥,我们都是第一次做人,为什么不反抗呢?这就是你跟我命运的不同。
他们俩在同样的环境中长大,但谌宵和谌维不一样,面对父亲的严厉教导,面对那些鞭子他只会受着,默默将恨记在心里,他不说出来,在这样一个环境中长大也导致他的内心扭曲,哪怕这样他也害怕他的父亲,他不敢站出来。
但是谌维不一样,谌维身子骨比他弱,甚至比他怕疼,而他面对谌严的鞭子时年纪很小,所以哪怕他疼哭了,他也会跪在地上,仰着小脑袋看着谌严。
他会对谌严说:我不喜欢伯父这样对我,伯父这样教导是不对的。
他甚至那么小的年纪可以对他的伯父吼一句:我讨厌束缚,讨厌按照一个标本活下去。
伯父,您这样是不对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谌维最后回了彭城河读高中,谌宵却去了美国。
这就是反抗与不反抗的区别。
谌维其实小时候身上一直是有伤的,但是哪怕他疼,他也得反抗,他觉得那是对自己负责。
现在想想如果他当初没反抗,他就遇见不了苏时康。
谌维真是庆幸。
哎!我现在呐,也遇见不了什么好人,外面的女人没一个好的,都是只看金钱势力的白眼狼。
谌维一支烟抽完了,将烟扔进旁边的烟灰缸,不要以偏概全。
嗯,希望我能遇见弟媳那样的。
不一定。谌维很是无奈,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但我觉得我找了个十全十美的人,所以你说,你找得着么?
行了行了。谌维急着送客,你可耽误了我的好事,现在话也说完了,可以走了。
谌宵一听不正经地笑了:什么好事儿?
卧槽!你脸红了!
不会是哥哥猜的那种吧?
谌宵知道自己多半是猜中了,因此心里打着鬼算盘,他拉住谌维的胳膊,走,去哥房间,我箱子里有不少宝贝,包你过上这难忘一夜。
谌维眉头微皱:你觉得我需要那些东西?但还是跟了过去。
谌宵的临时小屋很乱,衣服随便扔在行李箱里,当他掀开那个神秘箱子的时候,就连禽|兽的他都顿感头皮发麻!
他没想到谌宵玩这么猛,而且承受的一方还是女人。
你,你简直
谌维不知是不是该骂他不知羞耻,他觉得骂不知羞耻都轻了些。
行了。谌宵拿了一罐东西出来,咱流的都是谌家的血,大哥不带二哥了好吧?
这是什么?
止疼水!谌宵道:喝的,就是喝几口,然后身上就不疼了。
有这好东西?谌维觉得他还真需要一瓶。
用法?
简单。谌宵将止疼水揣他怀里,兑点蜂蜜水进去,喝了就不疼了,我在国外,这些国内没有的药我都有。
那伤身体吗?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怎么可能,还有益于补充体力。
哦。是个好东西。
切忌,不要太多?
为什么?
浪费呀!你怎么这么蠢。
你他妈
谌维想想还是没继续骂下去,办正事要紧。
他回到二楼的小厨房,倒了蜂蜜,然后打开止疼水,倒了一点,谌维后来觉得止疼水还蛮多的,也不稀有,就又多倒了一点儿。
他泡好端去卧室。
苏时康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不知在聊什么还挺开心。谌维凑过去看,发现他是在和谢衡东聊天。
聊什么呢?
哦!苏时康放下手机坐起来,衡东说陆笑婷父母已经同意他们结婚了,他明天要去他女朋友家拜年,跟我分享喜讯呢!
原来。谌维表情不太自然。
你怎么了?苏时康目光落到他手中端着的杯子上,这是什么?
我泡给你喝的蜂蜜水。
我见你不爱吃西餐,就想着喝杯蜂蜜水消化消化。
哦。
苏时康接过蜂蜜水,给自己一口气灌了下去。
要命。
谌维抬眼,盯着他的喉结看,越看心越痒。他觉得苏时康哪哪儿都好看,还有他喝蜂蜜水时露出的完美下颚线,越看越勾人。
苏时康喝着这水就感觉味道不对劲,他皱了皱眉,感觉蜂蜜有点儿酸。
蜂蜜水喝完了,他才问谌维:你老是看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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